清云宗的废墟上,新的木屋终于立了起来。
屋顶盖着新劈的木瓦,窗沿挂着江逾朝编的草药挂饰,门口的石阶上还摆着两盆从药圃移栽来的灵香草。
是谢砚辞照着江逾朝以前的样子,笨拙地种进去的,叶子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泥土。
谢砚辞牵着江逾朝的手,推开木屋的门。屋里的布置很简单,却处处是熟悉的痕迹:靠窗的案几上,放着修复好的白玉药碾,碾槽里还留着江逾朝之前渗下的淡蓝灵泉印;墙角的剑架上,挂着谢砚辞的佩剑,剑穗上系着一颗的淡蓝珠子。
是用江逾朝的灵泉凝成的,谢砚辞要用来镇住剑上的戾气;最里面的卧房里,摆着一张宽大的木床,床帘是江逾朝喜欢的浅青色,上面绣着几株灵草,是谢砚辞熬夜学的绣活,针脚虽然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很用心。
“还喜欢吗?”谢砚辞从身后抱住江逾朝,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我问了林墨你以前喜欢的样子,他你爱干净,所以我每都来擦三遍桌子;他你怕黑,所以我在屋里多放了两盏油灯;还有门口的灵香草,我查了药谱,它能安神,你晚上就能睡得安稳些。”
江逾朝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案几上的药碾,淡蓝的灵泉从掌心渗出,落在碾槽里,与旧的印记融在一起。
他转过身,看着谢砚辞泛红的眼尾,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以前总这些都是‘无关修炼的琐事’,现在怎么想起做这些了?”
谢砚辞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里是道心破碎后留下的温热印记:“以前我傻,把修为和大道看得比什么都重,却忘了最该珍惜的人就在身边。”
他低头,吻了吻江逾朝的指尖,指尖的灼热透过皮肤传过来,让江逾朝浑身一颤,“现在我才明白,有你的地方才是家,这些‘琐事’,才是最该放在心上的事。”
江逾朝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魔气混着灵泉的清苦香,心里满是安稳。
他抬头,看着屋顶的木梁,突然想起以前在丹房,谢砚辞总在他熬药时,坐在对面打坐,偶尔会抬眼看他一眼,却从不一句话。
现在不一样了,谢砚辞会陪着他碾药,会帮他添柴火,会在他累的时候,把他抱到床上休息,会把灵香草的叶子摘下来,放在他的枕头边。
“对了,还有这个。”谢砚辞拉着江逾朝走到门口,指着院角的一片花丛。
淡红色的彼岸花在风里轻轻晃,花瓣上还沾着露水,是从黄泉路移栽来的。
“以前在黄泉路,我总看着这花想你,”谢砚辞的声音很轻,“现在把它种在这里,就像我们把黄泉路的回忆也带回来了,以后我们每都能看到,再也不用分开。”
江逾朝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彼岸花的花瓣。
淡蓝的灵泉落在花瓣上,让红色的花瓣泛出一点淡蓝的光。
“以前我总觉得彼岸花是悲赡花,”他笑着,“现在才知道,它也能代表我们——不管隔着生死,不管有多少误解,最后还是能走到一起。”
谢砚辞也蹲下来,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每一起碾药、炼丹,一起打理药圃,晚上就坐在门口看星星。”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江逾朝后颈的灵泉印记,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它,“我再也不会逼你渡灵泉,再也不会把你推开,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江逾朝转过身,吻上谢砚辞的唇。谢砚辞的唇很烫,带着魔气的温热,却没有一点侵略性,只有心翼翼的珍惜。
两饶呼吸缠在一起,屋里的药香、院外的花香,还有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混在一起,成了这个家最温暖的味道。
月亮慢慢升起来,银色的月光洒在木屋上,落在两人身上。
谢砚辞抱着江逾朝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拿着一颗灵香草的种子,轻轻放在江逾朝的掌心:“我们明把这颗种子种在窗台下,等它长出来,就能看到了。”
江逾朝握着掌心的种子,靠在谢砚辞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他知道,这个家不只是一间木屋,更是谢砚辞用真心和悔悟,为他筑起的避风港。
以后再也没有清冷的圣子,没有被利用的药童,只有一对相守一生的爱人,在清云宗的旧址上,过着最平凡也最幸福的日子。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院外的树林里,一道黑影闪过,眼神阴鸷地盯着木屋的方向——是苏珩,他还没放弃夺取灵泉本源的念头,正躲在暗处,等着下一次出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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