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圃回来时,晨光已经漫过丹房的门槛,落在案几上的白玉药碾上,把之前残留的灵泉痕迹照得像细碎的蓝钻。
谢砚辞牵着江逾朝的手,脚步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份晨光里的安稳。
他总觉得,和江逾朝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该慢些,慢到能记住指尖的温度,记住空气里的草药香,记住两人交握的手心里,慢慢漾开的暖。
“你等会儿,我给你看个东西。”谢砚辞松开手,转身走到丹房最里面的柜子前,打开最下层的抽屉。
那里放着他这几偷偷准备的东西,一块打磨好的暖玉原石,一瓶他自己凝聚的魔气,还有一个装着江逾朝灵泉的瓷瓶。
这些东西他藏了好几,就想等一个安静的早晨,亲手把它做成只属于江逾朝的守护。
江逾朝好奇地走过去,看着谢砚辞把东西一一放在案几上,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块暖玉原石,触手温凉,质地细腻:“这是要做什么?”
“给你做个玉佩。”谢砚辞笑了笑,拿起那块暖玉,指尖泛起一点淡黑的魔气,心翼翼地在玉上勾勒形状。
他没学过玉雕,手法不算熟练,却格外认真,眼神专注地盯着玉面,生怕哪里刻歪了。
“之前修复的那枚玉佩,终究是旧物,还碎过一次,我总怕它护不住你。”
江逾朝没话,就站在旁边看着他。
阳光落在谢砚辞的侧脸上,把他眼尾的淡红染得柔和了些,他捏着玉的手指很稳,魔气在玉上慢慢晕开,勾勒出一个心形的轮廓。
不算规整,却带着肉眼可见的用心,像把心里的念想,一点点刻进了玉里。
等形状差不多了,谢砚辞拿起装着灵泉的瓷瓶,倒出一点淡蓝的灵泉,滴在玉的中心。
灵泉碰到玉的瞬间,就被之前注入的魔气裹住,在玉心形成一个的蓝点,像把江逾朝的灵泉,和他的魔气缠在了一起。
“我把你的灵泉和我的魔气融在里面了,”谢砚辞抬头看江逾朝,眼里带着一丝期待,“这样不管遇到什么,它都能替我护着你,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
江逾朝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块刚做好的玉佩。
玉面还是温的,中心的蓝点在阳光下轻轻闪着,能闻到淡淡的灵泉清苦香,混着魔气的暖意,像两饶气息,紧紧缠在一起。
“你做了很久吧?”他轻声问,能看出玉佩边缘还有些细微的不平整,是反复打磨的痕迹。
“也没有很久,”谢砚辞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玉佩拿起来,用布擦了擦,“就是总怕做得不好,磨了好几次。”
他走到江逾朝面前,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然后心地把玉佩系在他的脖子上。
红绳绕过江逾朝的后颈,玉佩刚好落在他的胸口,贴着心脏的位置,温凉的玉面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份用心。
“这枚玉佩能护你周全,不管是修仙者还是魔修,都伤不了你。”谢砚辞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玉佩,看着它在江逾朝胸口轻轻晃了晃,眼里满是温柔,“它里面有我们俩的力量,除非我们都不在了,否则它永远不会碎。”
江逾朝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指尖能感受到玉心那点微弱的暖意,像是谢砚辞的气息,一直贴在自己心上。
他抬头看着谢砚辞,嘴角慢慢勾起笑:“你以前给我的玉佩碎了,现在这枚是不是不会碎了?”
“不会的。”谢砚辞摇头,俯身,在江逾朝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很轻,却带着满满的承诺,“就像我们的感情,永远不会断。”
他的手放在江逾朝的后颈,轻轻抚摸着那片淡粉色的灵泉印记,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以后有它在,再加上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了。”
江逾朝靠在谢砚辞怀里,耳朵有点红,却没躲开。
他能听到谢砚辞的心跳,沉稳有力,和自己的心跳慢慢合在一起;能感受到胸口玉佩的温凉,和谢砚辞掌心的暖;能闻到空气里的草药香,混着两人身上的气息,安稳得让人心头发软。
“我以前总觉得,灵泉之体是我的负担,”他轻声,声音埋在谢砚辞的衣襟里,“可现在才知道,它能让我遇见你,能让我们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好像也不是负担了。”
谢砚辞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他低头,在江逾朝的发顶轻轻吻了吻:“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以前我总想着‘大道’‘宗门’,把最重要的人丢在了身后,现在我只想守着你,守着我们这个家,再也不放手了。”
江逾朝没话,只是伸手抱住了谢砚辞的腰,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案几上的白玉药碾还在,旁边放着谢砚辞刚才用的工具,阳光透过窗户,把两饶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一幅浸了暖的画。
只是没人注意到,丹房的门帘轻轻晃了一下,一个浅灰色的身影在门外站了片刻。
是林墨,他刚才来送剩下的麦饼,却看到了里面相拥的两人,还有江逾朝胸口那枚闪着淡蓝微光的玉佩。
他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手里的麦饼篮子捏得紧了些,最终还是没进去,悄悄转身走了,只留下门帘晃动的细碎声响,很快就被丹房里的安稳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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