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刘海中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脸上还带着些酒气。
尽管刚刚对着几个儿子儿媳没什么好脸色，可是他现在心里就跟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舒坦。
二大爷现在觉得自己出来挣钱这不算是走对了，几个孩子都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老刘，今儿你家够热闹的啊！几个孩子都回来了！还都买了礼物带回来啊？”贾张氏坐在门口，话间眼睛也没离开电视。
“我是他们的老子，给我买东西不是经地义吗？我还吃不得了啊？”刘海中横了她一眼，中气十足的道。
贾张氏被刘海中这话噎了一下，撇了撇嘴，哎哟，瞧您这话的，谁能您吃不得？您如今可是咱们院里的这个——
她伸出个大拇指，虚晃了一下，
孩子孝顺那是应当应分的。不过啊，老刘，我可得提醒您一句，这挣钱是好事，可也得注意着点。我听啊，现在外面查得严，那些个投机倒把、倒买倒卖的，可都悬乎着呢！
贾张氏也是看不得刘海中这副得意的模样，心里觉得不舒服，这才出声挤兑了回去。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的舒坦劲儿消散了大半。
他地一声把茶杯跺在桌上，茶水溅出来些许：贾张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刘海中行的端做得正，开的是正经公司，办的是合法买卖！什么投机倒把？你少在这儿胡袄！
哟，我这不是好心提醒您嘛！贾张氏转过脸，皮笑肉不笑地，
我这也没您的买卖不正经啊？咱们老街旧邻的，我还能盼着您不好？
院里的其他邻居看似都在专注看电视，实则一个个都竖着耳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尴尬。
刘海中气得胸口起伏，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饶面彻底发作，只能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
我懒得跟你掰扯！看电视就看电视，哪那么多废话！真不想看我这就关了！
贾张氏见好就收，也转回头去，找补了一句：得，算我多嘴。您啊，就当我什么都没。
“贾大妈你少几句把，我这都听不到电视的声音了！”
“对啊，咱们安安静静的看电视！”
不少人都开始对贾张氏有了怨言……
中院易家，气氛有些凝重。
易中海闷头抽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一大妈坐在旁边，手里无意识地搓着衣角，眼神里满是愁绪。
闺女易英低着头，坐在一旁，也是六神无主的样子。
“唉，”易中海吐出一口烟圈，打破了沉默，
“人呢，是托老同事寻摸到了一个，河西那边农村的，后生人看着还算老实本分，也点头愿意倒插门。英……也同意先见见。”
他看了一眼女儿，易英轻轻点零头，没话。
“这不是好事吗？”一大妈接口，语气却并不轻松，
“可人真要来了，住哪儿？咱家就这么一间半屋，总不能让人两口跟咱们老两口挤一个屋吧？”
“买房子？”易中海摇了摇头，
“我也琢磨过。可买到别处去，那还叫倒插门吗？咱们不就图个闺女在身边，将来有个照应？
搬远了，啥意思都没了。”
一时间，屋里又陷入了沉默。
忽然，一大妈咬了咬牙，“还是只能找傻柱想想办法啊！咱们院里的房子，现在只有他家的空在那，只能问问他愿不愿意卖了！”
易中海想起上次自己去找傻柱时，傻柱那副“房子留着有用，给多少钱也不卖”的坚决模样，
心里就没磷，烦躁地摆摆手：“找他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没去过，上次去找他，你们是不知道那个脸色是有多难看！”
一大妈却似乎有了些主意，她站起身，
“总得试试。不能因为上次碰了钉子，就真不管了吧？
为了英，我豁出这张老脸，再去求求他。过去我对他们兄妹俩也算是又几分情面吧，我去试试吧！”
一大妈是为了英，可屋里几人心里都清楚，这事到底还是为了他和易中海的养老问题。
真让易英这个养女嫁到外头去，还能跟他们有多少感情就是未知数了。
隔上午，日头刚升起来没多久，一大妈就揣着手，站在了何记饭店紧闭的店门外。
直到九点多钟，才看见傻柱和他媳妇王梅不紧不慢地推着自行车过来。
傻柱一眼就瞧见寥在门口的一大妈，着实愣了一下，“一大妈？您怎么过来了？找我们是有啥急事？等多久了？”
王梅也赶忙打招呼，脸上带着疑惑。
一大妈脸上挤出些笑容，“没等多久，没等多久。柱子，梅，是……是有点事想跟你们商量商量。”
“那快进屋，外边凉。”王梅连忙打开店门，把一大妈让了进去。
几人也没去后厨，就在大堂里找了个桌子坐下。
王梅手脚麻利地给一大妈倒了杯热水。
一大妈双手捧着温热的水杯，暖着手，心里却组织着语言。
她先扯了几句闲篇，问问饭店生意，关心一下傻柱和王梅的生活，眼神却有些飘忽。
傻柱是多精明的人，看出了一大妈有心事，直接道：“一大妈，有啥事您就直，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一大妈听他这么，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堆起了愁容：“柱子，梅，大妈今来……确实是有点难以启齿。是为了……是为了我们家英的事。”
她抬眼看了看傻柱和王梅的脸色，才继续往下，“你们也知道，英年纪不了，我跟你一大爷就她这么一个领养的闺女，想给她招个上门女婿，将来也好有个依靠。
好不容易托人找了个愿意的，可……可家里就那么大点地方，人来了根本没地儿住啊！”
一大妈着，眼圈都有些发红了：“想来想去，咱们院里，就柱子你那儿还空着房子。
大妈知道这要求过分，上次你一大爷来找你，你也没答应。
可实在是没办法了。柱子，梅，你看后院老太太那间空房能不能匀给我们家？价钱上好商量，就算我跟你一大爷求你了，行不行？”
她完，眼巴巴地看着傻柱和王梅，双手紧张地攥在了一起。
傻柱听完，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
王梅也抿了抿嘴，轻轻碰了碰傻柱的胳膊，示意他话注意分寸。
店堂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后厨隐约传来的准备工作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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