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月只是萎靡了一会儿，这会儿又重新打起精神来，“对，快过去了。还有两年我跟姐姐就成年了，可以帮哥哥分担了。”
她跟姐姐一直在等成年礼的到来。
成年了，代表他们可以出去工作，有工作就有工资。
有钱哥哥就能停下来，不再跟个陀螺一样转。
明明快成年的人，瘦得跟个猴子似的。
沈长慕听着妹跟端云清的聊，明白她们心底的想法。
“胡什么？你们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好好读书。读好书，才有出路。”
这些年的摸爬打滚让沈长慕深刻明白读书的重要性，否则不会那样困难还要让他们读书。
沈子月知道自己不过大哥，也不想跟大哥自己的意思让他不开心，用沉默代替。
端云清知道沈长慕的是真的。
读书不一定能赚大钱，但一定比辍学出去打工好。
这些年，沈长慕忙着赚钱，每次回来都是大半夜，她们已经睡着。早上他们醒来，他已经在去赚钱的路上，很难碰到面。
他们兄妹的默契在于，他们会做好饭菜给他，他会把赚到的钱给他们当生活费，当学费。
时候会欠学校的学费，随着沈长慕大一点，学费很及时，零花钱很及时。但经常见不到他的身影。
姐妹俩理解哥哥的付出，心疼哥哥的付出，但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哥哥相处。
气氛有些尴尬。
端云清假装看不见此刻气氛的尴尬，问起她们姐妹俩的成绩，转移话题。
她明白沈子月姐妹现在听不进去劝慰的话。
起成绩，沈子月骄傲极了，“虽然比不上哥哥那时候的年级第一，但拿奖状的名额里还是有我跟姐姐的。”
提起这个，沈子月来了兴致，拉着端云清去翻他们的奖状给她看。
端云清看着码了一沓的奖状，故作可惜的：“你们成绩这么好不读书好可惜啊。”
顺带问了他们学校有没有奖金或者一些困难补助之类的。
沈子月抿唇沉默好一会儿，呐呐道：“有的。”
她有，却没他们家这么困难为何拿不到。
端云清敏锐的察觉到提起这件事，兄妹仨的情绪挺不高，端云清没再提。
她巧妙的转移话题，又聊了几句，沈子萱出来了，“哥让清清睡哪里？”
刚刚他们之间的对话，厨房里收拾残局的沈子萱听到了，她跟沈子月同样的想法。自然没当沈长慕的话放心上。
沈长慕指着主卧，“睡那里。”
三房一厅一厨一卫。主卧有个型浴室。
当初搬进来时，主卧是父亲和母亲的房间，父亲去世，母亲跑后房子一直空着。
这些年他们一直通风打扫，不沾灰，只要套上干净的被套，就可以休息。
端云清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可以跟姐姐们一起睡，不用那么麻烦。
在她坚持下，兄妹仨没劝她去睡主卧，而是跟双胞胎姐妹一起睡。
双胞胎姐妹住一起，是家里仅次于主卧的次卧，床很大，三个人足够。
端云清抱着书包，冲他们姐妹咧嘴笑，“这两麻烦漂亮姐姐们了。”
被她喊漂亮姐姐，双胞胎姐妹羞了。
沈子萱：“你才是漂亮妹妹。你是最漂亮的。”
这话端云清爱听，但是却不赞成，“不用拘泥于谁比较漂亮。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漂亮。”
若端云清刚进门时，他们是因为她是哥哥师父的女儿才对她好，那吃过饭后，她们便臣服在她的厨艺下，现在是越看她越可爱，越看越喜欢。
沈子月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沈子萱坐在床边上，看到端云清从书包里拿出一摞的卷子，诧异问：“现在还要学习吗？”
端云清习惯了，不把今的卷子写完，她睡不着。
沈子萱因她的话逗乐，“还有人这么爱写卷子的啊？”
端云清重重点头，“卷子很好玩的。就跟玩泥巴一样好玩。”
着，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我记忆里没有玩过泥巴。”
沈子萱看着她精致又白嫩的模样，明白这是没有见过乡下的孩子，那肯定是没有见过泥巴。
沈子萱见她拿出卷子来，下笔如有神，她也来了兴致，拿出周末的作业来。
沈子萱、沈子月今年高二，成绩上游，上的这边最好的高郑为了省钱，姐妹俩不住校，每花一块钱公交来回。
沈子月回来，看到她们排排坐写作业，诧异的上前，“写作业？”
沈子萱：“你眼瞎啊。”
这还用问。
沈子月撇嘴。
端云清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姐姐，我想洗澡，浴室现在方便吗？”
来时洗过，但在厨房里忙了一通，身上都是汗，不洗澡她睡不着。
沈子月抱歉道：“我哥刚进去。你等等。”
“好。”端云清收起卷子，沈子月看到她工整的字迹，竖起大拇指，“你字好好看。也好厉害啊。”
刚刚她进来，看到她笔刷刷的过去，还以为是连体字，结果竟是好看又工整。
她的字，平时也还可，但赶作业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工整过。
沈子萱放下笔，呼出一口浊气，“终于写完了。”
沈子月羡慕嫉妒，“明又不上学，写这么快做什么。”
话是这么，但沈子月头发也没有擦，坐在书桌前开始奋笔直书。
端云清无聊，来到窗边透透气。
次卧有阳台，能看到半圈的区，阳台上面挂着姐妹俩清洗的衣服。
视线转了一圈，一眼看到隔壁的女主家。
女主余竹正在挂衣服。
刚搬来，家里的洗衣机坏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手洗的衣服，没有拧干，稀稀拉拉滴着水。
现在的女主十八岁，已经上大一。长着一张娃娃脸，常常被当做初中生。
端云清正在看余竹，余竹也看到了她。
看清端云清漂亮的脸蛋，余竹被惊艳到了
余竹刚搬来没几又住校，兄妹仨也早出晚归，还没见过隔壁邻居。
看见端云清，误以为她是隔壁邻居，冲她友好一笑。
端云清看到余竹就想起双胞胎姐妹的遭遇，对她的友好视而不见，甚至还给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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