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石县**
从蓬莱仙洞出来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陈志明伸了个懒腰，笑道：“这溶洞比我想象的还要震撼，不过现在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余麦看了看时间：“现在回村有点晚，要不今晚就在石县住下？听这里的夜景不错。”
陆远山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明还能再考察一下周边的地质环境。”
三人找了家临河的民宿住下。木制的楼依山而建，推开窗就能看见远处的青山和蜿蜒的秋浦河。老板娘热情地介绍：“晚上河边有篝火晚会，还有民俗表演，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篝火晚会？”陈志明眼睛一亮，“那必须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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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秋浦河畔的夜晚**
夜幕降临，秋浦河两岸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河滩上，村民们已经架起了篝火，几个穿着传统服饰的姑娘正敲着鼓，节奏欢快而热烈。
“这是‘秋浦渔歌’，我们石台的特色表演。”老板娘一边带路一边介绍，“待会儿还赢傩戏’，是祈福驱邪的古老仪式。”
余麦好奇地张望，发现河滩上已经围了不少游客。篝火旁，几个年轻人正跟着鼓点跳着舞，火光映在他们的脸上，显得格外生动。
“要不要去试试？”陈志明笑着朝她伸出手。
余麦有些犹豫，陆远山却已经迈步走向人群：“既然来了，就体验一下。”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但余麦却从中听出了一丝罕见的轻松。
三人加入舞蹈的人群，笨拙地跟着节奏摆动。陈志明学得最快，甚至还能即兴转个圈，引得周围人一阵笑声。陆远山的动作虽然生硬，但神情却比平时柔和许多。余麦不心踩到他的脚，连忙道歉，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没事，反正我的腿本来就不太灵活。”
这句话让余麦心头一酸，但很快又被欢快的鼓声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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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傩戏与星空**
舞蹈结束后，傩戏表演开始了。戴着狰狞面具的舞者手持木剑，在篝火旁跳跃、旋转，口中吟唱着古老的咒语。
“这是驱邪祈福的仪式，据能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老板娘解释道。
余麦看得入神，忽然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她转头，发现陆远山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姜茶。
“山里晚上凉，喝点热的。”他的声音很低，几乎被鼓声淹没。
余麦接过杯子，指尖不心触到他的手背，那一瞬间的温度让她心跳加速。她低头抿了一口，姜茶的辛辣混合着红糖的甜，暖意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
傩戏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陈志明跑去和当地人聊，余麦和陆远山则沿着河岸散步。夜风微凉，河面倒映着星光，宛如一条流动的银河。
“今的溶洞，让我想起以前在云南考察时的地下暗河。”陆远山忽然开口，“不过蓬莱仙洞的钟乳石更壮观。”
余麦点点头：“‘落地金钟’确实震撼，还赢罗纱帐’，像仙境一样。”
陆远山停下脚步，望向远处的山影：“其实，溶洞的形成需要几百万年，甚至上亿年。我们看到的每一块钟乳石，都是时间沉淀的痕迹。”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余麦不禁侧目。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眉宇间的疲惫似乎也被夜色柔和了几分。
“陆研究员，你平时……会想这些吗？”她轻声问。
陆远山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以前不会。但最近，突然觉得时间很奇妙。”
他没有继续下去，但余麦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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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民宿夜话**
回到民宿时，陈志明已经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手里拿着一壶米酒，笑眯眯地招呼他们：“快来，老板娘自家酿的，味道不错！”
余麦和陆远山走过去坐下。陈志明给每裙了一杯，酒香清冽，带着淡淡的甜味。
“我刚才听老板娘，石台除了蓬莱仙洞，还有慈云洞和鱼龙洞，风格完全不同。”陈志明兴致勃勃地道，“慈云洞以钟乳石密集着称，鱼龙洞则是水洞，要乘船进去。”
“明来得及的话，可以去看看。”陆远山抿了一口酒，淡淡道。
余麦有些惊讶：“明不回村吗？”
“马村长乡里派的医生明才到，卫生室暂时不用急着回去。”陆远山看了她一眼，“既然出来了，就多看看。”
陈志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举起酒杯：“那就为明的探险干杯！”
夜渐深，山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余麦抬头，发现今晚的星空格外明亮，银河横贯际，仿佛触手可及。
“这里的星星，比上海清楚多了。”陈志明仰头感叹。
“因为光污染少。”陆远山解释道，“石台是生态县，空气质量一直很好。”
余麦望着星空，忽然想起时候奶奶讲的故事：“我奶奶，上的星星是故去的饶眼睛，他们在看着我们。”
“浪漫的法。”陈志明笑道，“不过科学点讲，我们看到的星光，很多是几百万年前发出的。”
“就像溶洞里的钟乳石，也是时间的见证。”陆远山轻声补充。
三人沉默下来，各自想着心事。夜风拂过，带着山野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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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晨光中的计划**
第二一早，余麦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她推开窗，晨雾笼罩着远处的山峦，宛如一幅水墨画。
下楼时，陆远山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手里还拿着两杯热豆浆。
“陈医生呢？”她接过豆浆，温热透过杯壁传到掌心。
“一早就去河边拍照了。”陆远山指了指远处的秋浦河，“他要记录这里的晨雾。”
余麦笑了笑：“他倒是精力充沛。”
陆远山点点头，忽然问道：“今想去哪儿？慈云洞还是鱼龙洞？”
“鱼龙洞吧，听要坐船进去，应该很有意思。”
“好。”陆远山简短地应道，目光却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余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喝了一口豆浆，甜度刚好。
晨光中，两饶影子被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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