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
林熙雨耳根一红:“两个人挤着不舒服。”
顾彬腹黑的笑:“有我给你当肉垫,比直接躺下舒服多了。”
“就是有你在才硌得慌......”
林熙雨嫌弃的瞥了他一眼。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硌得慌?来,试一试。”
顾彬腹黑继续,用力一拽,把人扯到怀里。
“哎哎。”
林熙雨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的蛮力拽的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倒在了他的身上。
“舒服吗?”
顾彬搂着人,惬意的挑了挑眉。
“不舒服。”
林熙雨又羞又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顾彬不舍得松手,反而用力把人抱紧。
独属于少女的清香吸入鼻尖,撩拨的人心里痒痒的。
他又用零力道,把人往上托了托,额头亲昵的蹭着她的脸颊。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刺激的林熙雨的脸腮,亦是火烧火燎的红。
“今晚别回去了......”
顾彬趁机又想蛊惑她:“就在这儿住吧?”
“不校”
林熙雨瞬间清醒,满心的旖旎之情刹那间消失殆尽。
“为什么不行?”
顾彬试着和她讲道理:“咱俩已经订亲了,在婆家留宿一晚很正常,吴萌父母不在家,她不也是去李亮家住了吗?”
“她家那是特殊情况......”
林熙雨红着耳根辩解:“父母不在家,又和邻居闹了矛盾,不得不出去躲几。”
“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她也会在李亮家住的......”
顾彬面一本正经的忽悠:“而且已经住过不止一次了。”
“啊?”
林熙雨目露惊讶:“你怎么知道?”
“李亮的......”
顾彬没有任何心里负担就把兄弟给卖了。
“你们男的在一块儿,还会这个?”
林熙雨美眸倏然睁大,难以置信。
顾彬面不改色心不跳:“你和吴萌私下里聊,不包括闺房趣事?”
“我们没你们那么......”
林熙雨耳根发烫,张了张嘴巴,想要怼他一句“色情”,犹豫了许久,没好意思出来。
“吴萌已经走在你前面了。”
顾彬继续诱哄:“你一点实际的经验也没有,以后怎么和她聊,相互交流也要对等的,只靠臆想耍嘴皮子,人家会嫌弃你,没有共同语言。”
“是嘛?”
林熙雨听不得他的胡言乱语,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你这么深有体会,是不是被人嫌弃了?”
“呵呵。”
顾彬不怒反笑:“脑袋瓜子转悠的挺快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还真好意思承认啊?”
林熙雨本想刺挠他一句,没想到居然猜到了真相。
“这有什么?”
顾彬理直气壮:“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承认,媳妇太难搞,大年三十被她从床上推下来了。”
“啊,要死了!”
林熙雨生无可恋的哀嚎一声,额头砸在他的心口,再也不肯抬头。
——
青龙后街。
林熙雨从顾彬奶奶家带回来的瓶装西红柿,在姥姥家也很受欢迎。
姥姥亲自下厨,下了一锅西红柿鸡蛋面。
舅舅开夜班,临出门前,连汤带水的吃了一碗热面条,浑身都是暖融融的。
“气预报今晚有雪......”
舅母抱着宝宝送他出门,又不放心的叮嘱:“看仔细了,别开太快,雪下的太大就别干了,早些回来......”
“行,外面冷,你回去吧。”
舅舅唯恐宝宝吹了冷风,生病着凉,紧赶着催促她。
“咿呀呀。”
宝宝见爸爸要走,从妈妈怀里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宝宝人,手劲可不,舅舅冷不丁的被拽住,想要挣脱,又怕弄伤了孩子。
“娜娜乖,爸爸要去开车......”
舅母笑着哄:“赚了钱,给你买好吃的。”
“咿呀呀。”
宝宝仍然不舍得舅舅,在舅母怀里使劲的扭着身子,伸出手想要爸爸抱。
“这孩子......”
舅母气笑了:“我成看着她,她居然和你亲。”
“嘿嘿。”
舅舅心里美滋滋的,顺着宝宝的心意,伸手把她抱了过来。
“咿呀呀。”
宝宝又在舅舅怀里转了下身子,伸手指向他的出租车。
“娜娜知道那是爸爸的车啊?真聪明......”
舅舅见宝宝很是聪慧,笑得合不拢嘴。
“咿呀呀。”
宝宝见爸爸夸她,笑嘻嘻的用手指着出租车,咿咿呀呀的个不停。
舅舅听不懂婴语,只能自己猜:“娜娜喜欢出租车,想和爸爸一块儿开车?”
“咿呀呀。”
宝宝眼睛一亮,开心的张着嘴,吐了一个口水泡泡。
“大晚上的这么冷,别折腾了。”
舅母唯恐舅舅上了犟劲,真带着闺女开车,麻溜的把宝宝抢过来,转身就往家里走。
“哇。”
宝宝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哭嚎,在她怀里踢腾着腿使劲的挣扎。
舅母不惯着她,任由她如何挣扎也不理会,一阵风似的把人抱回了家。
“嘿嘿。”
舅舅看着母女俩进了家门,嘿嘿一乐,提着自己的保温壶来到出租车前,打开门,钻进了车里。
一阵西北风呼呼的从窗户前刮过,夜空簌簌的飘起了雪花。
舅舅眉头轻蹙,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火启动,开着出租车驶出了巷。
——
下雪了,雪花越飘越大,屋檐地面覆盖上了一层厚实的积雪。
顾彬终于有了合适的借口游留宿,林熙雨不想他冒着风雪送自己回家,纠结许久,还是同意了。
顾姥姥心灵手巧,会打毛衣,能勾出很是漂亮的图案。
林熙雨第一次留在顾家过夜,姥姥很高兴,颇有兴致的教她打毛衣。
林熙雨时候也跟自己的姥姥学过一些打毛衣的技巧,虽然不能独立完成一件毛衣,基本的步骤还是会的。
顾姥姥见她聪慧好学,很是高兴,也有了带徒弟的荣光,越教越来劲,一学就学到了深更半夜。
“老太婆,快11点了,该睡了.......”
姥爷一开始还在乐呵呵的看着凑热闹,逐渐熬不住困意,打起了哈欠。
“要睡你睡,我不困。”
姥姥难得有个徒弟,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手艺,正是带劲的时候,让姥爷一打岔,很是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姥爷,我扶您先去睡吧。”
顾彬见姥爷困的一个劲的打盹,于心不忍,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他老人家回了里屋休息。
“哎哟。”
林熙雨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身影移动,一走神,用毛衣针扎了手。
“行了,今就学到这儿吧。”
姥姥被姥爷扰了兴致,又见她心不在焉,也放弃了继续教学的打算:“我也乏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我不困。”
林熙雨回过神来,脸腮腾的红了。
“你不困,我困了。”
姥姥似笑非笑的瞅着她,眼底的戏谑显而易见:“年纪大了,不能和年轻人比了,我也该歇歇了,不然就要讨人嫌了。”
“我,真的,不困......”
林熙雨让姥姥看的脸腮爆红,华丽丽的结巴了。
“姥姥这儿有不少新毛线,有喜欢的你自己挑一些,给自己打个围巾。”
顾姥姥看的好笑,收拾好毛衣,自己回了卧室。
“吁。”
林熙雨用手扇了扇风,扇掉脸颊的燥热。
——
顾姥姥的不错,她钟情打毛衣,收藏的毛线花色型号都很齐全。
林熙雨看着毛线,也起了心思,想亲手给顾彬织一个围巾。
她本来就打算等初六百货大楼营业,去商场里逛一圈,用自己赚的钱给他买点礼物。
现在想想,买的再贵重,也不如亲手做的情义重。
既然顾姥姥给了她提示,她就承了她的人情,给自己和顾彬都打一件一模一样的围巾。
当然了,毛线不能用顾姥姥的,必须自己买。
自己买的才有意义,围着一模一样的围巾,一看就是情侣,那感觉,想想就很美。
——
“想什么呢?一个人坐在这儿傻笑?”
顾彬伺候姥爷歇下,从里间屋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盯着毛线走神的未婚妻。
“啊?”
林熙雨想的太入迷,没听清他在什么,回过头来一脸茫然。
“姥爷姥姥都睡了,你还想赖在这儿到什么时候?”
顾彬无奈的笑笑,几步上前,拽着人离开了客厅。
“晚上我在哪儿睡?”
林熙雨见他拉着自己径直回了他的卧室,杵在门口,犹豫着不肯动弹。
“另外三间,一间是我妈的......”
顾彬用手指着余下的空房,一本正经的:“一间是我哥的,还有一间是留给我爸,偶尔来住一下用的,你自己选吧,想住哪间?”
“没有客房吗?”
林熙雨不信:“前两你舅舅他们来,住在哪儿?”
“舅舅他们不是外人。”
顾彬理直气壮:“自然是随便住,哪间都可以......”
“我......”
林熙雨想,“我也不是外人”,纠结许久,还是不好意思去住傅峥父子俩的房间。
至于顾彬的母亲,根本不在考虑之列,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她在得知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居然趁着她不在的时候鸠占鹊巢,占用了自己的房间时,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那一脸嫌弃厌恶的样子,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果断将其刨除在外。
“外面冷,别杵着了。”
顾彬侧了侧身子,替她挡住凌冽的寒风。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林熙雨红着耳根,还想再挣扎一下。
“穿我的......”
顾彬没有再给她逃脱的机会,两手一捞,抱着人进了门。
“哎哎哎,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屋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光影下响起几声娇斥,紧接着香软的唇就被人堵住了。
幽静的房间安静下来,两道人影紧密相拥,空气中都萦绕着一股旖旎香甜的味道。
“滴滴。”
林熙雨悬挂在腰间的传呼机倏然响了起来,不适时夷声音在此刻听来格外刺耳。
“大晚上的,这又是谁呀?”
顾彬向来好脾气,也被不开眼的人激出了火气。
“这么晚打过来,肯定有急事。”
林熙雨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不好的预福
顾彬无奈,只能把人松开,伸手拉开灯绳。
“啊,是舅舅......”
林熙雨取下传呼机一看,被上面的信息惊了眼,吓得花容变色。
“怎么了?”
顾彬见她神色不对,伸手将传呼机接了过去。
“舅舅开出租车出事了,撞伤了人.....”
林熙雨如丧考妣,心情一下子坠入谷底。
——
雪一直下,西北风呼呼的刮着,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夜半三更,又下着雪,大街上空无一人,见不到半个人影。
林熙雨和顾彬冒着大雪走出巷,来到大明湖南门,等了半个多时,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舅舅撞了一名醉汉,已经用120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两人直接打车来到医院的急诊室,林熙雨安抚舅灸情绪,顾彬则是直接找到交警,向他们了解情况。
醉汉闯红灯过马路,突然从人行道跑过来,下雪路滑,舅舅刹不住车,将其撞倒。
那人被撞的头破血流,经过初步的诊断,有轻微的脑震荡。
舅舅没经历过这种事,吓得六神无主,慌乱之下想起了顾彬,抱着侥幸的心理给林熙雨打电话,期盼顾彬能看在亲戚的份上帮他一把。
事实上,他赌对了。
顾彬熟悉法律,从交警口中得知诊断的结果是轻微脑震荡时,心里就有了数。
轻微脑震荡不会定性为轻伤,仅是轻微伤,经由交警调解,可以协商解决。
醉汉清醒后,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万块钱。
顾彬与其谈判,有理有据,最终以五千块钱了结此事。
辛苦赚了半年的钱,就这样赔出去了,舅舅自责悔恨不已,一个人蹲在墙角,有些颓废的耸拉着脑袋,半晌没吭声。
林熙雨于心不忍,想要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顾彬替舅炬付了医药费和赔偿金,在医院里折腾了半宿,一行三人离开时,已近凌晨5点。
——
母子连心,自从舅舅二十四时倒班,夜里开出租车以来,姥姥一直牵挂着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昨晚上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像是有预感一样,做了个噩梦,从梦里惊醒出了一身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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