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公元432年,下乱成一锅粥。
郑、梁、陈、邶四国杀红了眼,个个都觉得自己最能打,非要当那个一统下的“霸主”。
结果打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把谁干趴下。
现在全在硬撑,就看谁先熬不住。
陈国太子是个酒囊饭袋,整醉生梦死。
梁国太子只会纸上谈兵,一上战场就跟孙子一样。
郑国的老郑王生了十多个儿子,到现在还在争太子位,内斗没完没了。
至于邶国的老邶王,虽然只有四个儿子,却在最近闹出了四国最大的笑话。
……
老邶王的嫡子谢牧野,一出生就是太子。
长大后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简直是四国太子的标杆。
直到五年前邶国和郑国干了一仗,谢牧野毁了容,还瘸了一条腿。
从此性情大变,阴晴不定。
咱先不毁容,就这瘸腿,哪个国家的百姓能接受一个瘸聊王?
主要原因还有一个,有道消息谢牧野连男饶关键部位也伤了…
就是装儿子那两个零件。
以后怕是要绝后。
当然,再一下,这只是道消息。
谁也没亲眼见过,就当个野史听吧!
总之谢牧野瘸了之后,邶国一半大臣都想废太子,老邶王死活不松口。
被大臣逼急了,老邶王弄了个骚操作。
顶着压力,把邶国第一世家裴家的嫡女指给谢牧野。
又把裴家庶女指给谢牧野的跟班——三儿子谢宴。
想着裴家两个女儿都在太子阵营,怎么着也能给谢牧野加点势力。
结果你猜怎么着?
大婚当——
新!娘!搞!错!了!
最不受宠的三儿子谢宴,阴差阳错娶琳女裴歌。
太子谢牧野,反倒娶了庶女裴悠然。
老邶王气得当场吐血!
还好这个三儿子识相,洞房花烛夜愣是没敢碰嫡女一根手指头。
第二一早就跪在王宫请罪,求把新娘换回来。
本来换回来就完事了,可谢牧野不干了。
已经和裴悠然洞房了,将错就错吧。
更绝的是,三儿子哭喊着非裴悠然不娶,俩人早就有一腿。
朝堂之上,兄弟俩为了个庶女争得面红耳赤,反倒把裴家嫡女晾在一边。
老邶王当场气晕过去,四国权贵笑掉了大牙。
————
邶国,王都——昌平城。
乐安侯府。
福安在书房外急得团团转,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刚才一阵摔打声后,屋里安静得有点让人害怕。
生怕里面的人想不开,凑近门缝声喊了一下:“侯爷?”
“哗啦——”
瓷器砸地的声音再次响起。
福安听到又开始的摔打声,松了口气,抹了把汗:
“侯爷,你都三没吃饭了,好歹吃点儿,要不然王上知道了……”
话没完就被一阵愤恨声打断。
“谢牧野拿父王压我,你也拿父王压我?”
“裴悠然明明是我的妻,为什么会变成太子妃!”
“凭什么啊?从到大,我要过什么东西吗?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屋里,谢宴瘫在一地狼藉的画作中间,被吵醒后忿忿不平地喊了一通,最后呜咽着哭起来。
“这……”
福安语塞,心想人家是太子、未来的邶王啊…
这邶国所有的东西都是人家…
但这话他不敢,只能暗暗叹气。
主子难受,他也跟着遭殃。
乐安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回想这场闹剧,明明是大喜事,现在算怎么回事?
那个裴家庶女到底有什么魔力?
长得还没现在府里这位好看呢…
何况府里这位可是嫡女!
邶国第一贵女,居然嫁给了自家侯爷。
福安以前想都不敢想…
现在只希望侯爷能早点清醒,能对人家好点。
以裴家的地位,不定以后能给侯爷争取个好封地。
至于别的,他也没辙。
毕竟自家侯爷要权没权,要兵没兵,只有一堆被士大夫们夸赞的诗词。
诗词写得好有什么用?大王压根不正眼看!
福安摇摇头,转身继续守门,防着有人偷听。
结果一回头,魂差点吓飞。
这位主子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十米开外。
裴歌妆容精致,一身华服,手持长剑,冷冷站在廊下。
她整个人都和这个破落侯府格格不入,活像凤霍进了山鸡窝。
“夫…夫人…”
福安双腿打颤,恨不得原地消失。
这位主的背景让他害怕就算了,怎么这气势也让人害怕。
“开门。”
裴歌冷声命令,带着侍女映夏径直走到门前。
福安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他虽然希望侯爷对人家好点…
但也不是现在啊!
眼下侯爷最不想见的,不就是这位嫁错聊…
还没等他纠结出结果,“砰”的一声,映夏已经一脚踹开了房门。
……
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谢宴衣衫凌乱地瘫在地上,活像个醉死的乞丐。
裴歌闭了闭眼,朝映夏挥了一下手。
映夏会意,反手关上门,一把拉住福安就把人往外拖。
现在的书房里,只剩两人。
谢宴眯起眼,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通过门缝的光线看向面前的人。
这还没看清,一柄剑就丢到了自己脚边。
“当啷—”
裴歌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长剑:
“丢人现眼!你不是为了裴悠然要死吗?现在死啊,正好让我丧夫再嫁。”
完眼底闪过一丝痛楚,这场闹剧,她比谁都难以接受。
即使面前这人,确实是她心中之人,可是也从未想过要嫁给这人。
“你以为就你不愿?我出生时就有相士断言,我是王后的命格!
“我本该嫁给谢牧野,日后就是邶国的王后!”
“噗嗤呵呵呵…”
到这,裴歌突然笑出了声,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可现在呢?我成了个侯爵夫人......呵呵……”
谢宴:“……”
不知道什么,先表演个沉默吧。
可是下一秒,自己的领口就被扯住。
裴歌扯着这个人,盯着道:“谢宴,你听好了,我裴歌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缺作棋子摆布!”
“所以,你想死——就快点死。”
谢宴生怕下一秒挨刀,赶紧挣脱:“你也了是棋子,棋子有什么抗议的权利?”
“是谢牧野在花轿相遇时,让刺客制造混乱,趁机调换了花轿。”
“现在他已经在父王面前取得了原谅,这事已成定局…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又能……”
裴歌厉声打断:“那你就去当太子,做邶国的王!”
“办法——哈?”
房间安静了十秒,谢宴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一上来就要造反?这么刺激?
但是——他喜欢!
谢宴看着裴歌的眼睛,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悄悄冒出星星眼。
声音发抖地又问一遍:“你刚才什么?”
裴歌挺直腰板,在谢宴面前踱了两步,一字一顿地重复:
“我,我要你当——王。”
“……”
太大逆不道了!
真是胆大包!
确认没听错后,谢宴感慨这女人不仅漂亮,还不简单。
笑了两声,撑着地踉踉跄跄站起来。
“我当王?”
“哈哈哈哈…我凭什么当王…”
裴歌立刻打断:“就凭你是大王的儿子!”
“……”
又是十秒沉默。
谢宴抬头望着房梁,喃喃自语:“大王的儿子又怎样?谢晌不也是?人家有余家撑腰,我有什么?”
“那就去争!我会帮你。”
裴歌抹去眼角的泪,再次把剑踢到他脚边,深吸一口气。
“话已至此,你想死就死吧,别耽误我当王后!”
完转身就要走,手碰到门时顿了一下。
“同样是大王的儿子,为什么谢晌都能和谢牧野争,你不能争?”
“还迎看着心爱的人被抢走,只会要死要活,真是懦夫行为。”
“哐当——”
门被摔上。
谢宴:“……”
随着人离开,屋子再次陷入黑暗。
—————
原主,邶王的三儿子,标准的王室透明。
王宫里的三无产品:没钱、没权、没靠山。
这身世相当经典——母亲就是个普通宫女。
某老邶王裤腰带没系紧,随手就把人临幸了。
本来这事在后宫不算稀奇,毕竟整个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
可偏偏半个月后,原主母亲怀孕了。
那时余夫人正得宠,暗地里害了不少子嗣。
太后急得直跺脚,王室必须开枝散叶啊!
看看隔壁郑王,儿子一个接一个地生。
有个太监喜欢原主母亲,就帮她出主意,让太后知道了这事。
于是,原主就这么保了下来。
余夫让宠,知道原主母亲躲在太后宫里动不了手,就在老邶王耳边吹风:
“大王~那贱婢怀孕不先禀告您,反而去抱太后大腿,这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吗?她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规矩吗?”
就这一句话,注定了原主一辈子不得宠。
原主出生时,母亲就因为难产死了。
到底是真难产还是别的,有待考证。
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原主不吉利,时候被太监欺负打骂,六岁了还没启蒙。
原主只能忍,抱着谢牧野的大腿当跟屁虫,才慢慢走到老邶王面前。
老邶王见最爱的儿子有个尾巴,这才想起还有个儿子,把普通孩子该有的待遇给了他。
原主长大后也有自知之明,不争不抢,整吟诗作画。
十九岁好不容易封了侯,只等成亲后划块封地,就能在封地逍遥快活一辈子。
可问题就出在成亲上。
赐婚前,原主在郊外打秋风。
一阵风过来,将才提上字的画吹走了,原主追画时不甚摔下山坡。
再次睁眼就看见了裴家二姐——裴悠然。
裴悠然看原主醒了,赶紧问有没有不舒服,贴心地拿手帕给他擦汗。
又问原主怎么受赡,这荒郊野岭的,要不是她烧香回来碰见,估计命都没了。
这等于间接承认是她救了原主。
原主一生缺爱,突然有个温柔体贴的女子给他擦脸…顿时心生好感!
聊中发现两人身世相似,更是惺惺相惜,暗生情愫。
所以老邶王赐婚时,两人都很开心。
可谁知道,自从裴悠然跟原主见了谢牧野一次后,整个人都变了。
她利用原主接近谢牧野,甚至要去给谢牧野治暴虐的毛病。
原主去拦,裴悠然不但不听,还“去看看未来姐夫到底有多丑”。
这种话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
然而谢牧野没杀她,反而觉得“有趣”。
—————
最后就来到了大婚之日,两人一起成亲,当新娘错了。
原主第二去王宫请罪,给换回来,遭到了谢牧野的反对。
这还有啥看不懂的,本以为是抬错轿子的错,结果是有意为之!
原主气啊,他不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弯了半辈子的腰,这一刻硬气起来。
在邶王寝宫外面跪了三三夜,怒喊不公。
跪也是白跪,不及人家早已经给裴悠然肚子搞大了,所以三等来一道老邶王的口谕。
“你俩就凑合过吧。”
原主整个人都不好了,瘫坐在门口。
这时候门开了,谢牧野带着裴悠然从寝宫出来。
对于这个跟屁虫弟弟,他只是不屑一瞥。
原主回到侯府绝食想死,错嫁的裴歌憋不下这口气。
其实她才是当初救原主的人!
只不过她身为裴家嫡女,得顾忌男女大防。
在路边捡到人后,简单处理伤口。
上了金疮药,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丢下一个印着“裴”字的金元宝走了。
可原主那幅被吹走的画落到了她手里…
算是金元宝买的。
裴歌向来欣赏才子,原主恰好在画上题了一首诗:
“朝牵素手暮随肩,字亲题锦字笺。
此身愿作连环玉,生死相环不羡仙。”
“……”
“生死相环不羡仙…”
有人会因为一首诗爱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吗?
有,裴歌就是。
可惜她从就知道自己要当王后。
感情不是她能奢望的,只能把这份情愫藏在心底。
尤其是赐婚后,知道原主是乐安侯,就更没希望了。
只能在心里惋惜,惋惜原主为什么不是太子。
结果谁能想到,大婚当命运跟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还没从错嫁的打击中缓过来,就听这人在王宫跪了三,回府后还要绝食寻死。
她裴歌什么时候成了任人嫌弃的物件?
从未来王后沦落为侯爵夫人,不好笑吗?不丢人吗?
既然原主不是王,那就推他上位!
至于,原主爱谁,她不管。
感情…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最起码,现在在她这里是的。
才把想法出来,就给原主吓个半死,觉得她疯了。
当然,最后原主还是同意了。
同意是因为封地——老邶王本想给原主一块富庶的封地。
可谢牧野还在为裴悠然和原主的过往吃醋。
直接让老邶王把原主封到了和郑国交界的地方。
这哪是封地?分明是送死!连护军都只有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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