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秘书李离开办公室。
王富贵打算也准备和李怀德上一句，就跟着秘书李一起往轧钢厂的库存那边。
不料。
王富贵刚准备向李怀德提出的时候。
李怀德则是对着他道：
“富贵，最近街道不太平，我听你还是你们街道的外聘人员是吧？”
王富贵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料到李怀德会这话，显然这李怀德得到一些消息，也是问道：
“李叔，你街道不太平，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怀德也是轻笑道：
“最近四九城上面领导对于目前城里的情况，也是十分焦急，可是目前还没有什么命令下达，所以肯定要憋什么大的。”
“按照以往的情形，一般有什么情况，优先是下达各级地方政府，在通知我们这边厂区。”
王富贵并没有听出，李怀德这话里面的有什么重点信息，也是微微皱眉，对于面前这位李怀德，显然不会只是对他几句废话的。
于是。
王富贵细细琢磨道：
“李叔，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城里即将有什么大动作了？”
李怀德看着王富贵笑道：
“富贵，你倒是机灵啊，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呢，想不到你能想到这方面。”
王富贵也是尴尬笑了笑。
李怀德点头道：
“嗯，长则一月，短则数周，四九城就要变了，你也得多多注意，你作为街道外聘人员，别事事往前上，很容易被当枪使，晓得不？”
王富贵脸色倒是越发尴尬，因为他现在就已经被当枪使了。
李怀德看到王富贵的表情有些诧异道：
“富贵，你这表情，难不成，你已经？”
王富贵微微一叹，随后点点头，将街道让他负责大院的集体制的事情和李怀德了一遍。
李怀德听完之后，脸色也是有些沉重道：
“这街道，还真的不要脸啊，这种事情居然让你去干。”
王富贵也是无奈笑道：
“李叔，不管怎么样，目前大院的情况，倒是较为稳妥，也没有什么问题，街道那边也没有什么话。”
李怀德听着王富贵的话，也是摇头道：
“富贵，这事，你这么想就也是合理的，毕竟你还那么年轻。”
王富贵看着李怀德欲言又止的模样，追问道：
“李叔，你就不用跟我藏着掖着吧，是不是这里还有什么猫腻？”
李怀德看着王富贵苦笑道：
“你上面下发的红头文件，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外聘人员去执行，明摆着这是拿你去填坑呢！”
王富贵听到填坑二字也是立马有些严肃起来道：
“李叔，难道他们不就打着，让我在大院实行集体制，出了问题让我背锅吗？”
王富贵觉得自己在这个上面已经想的十分透彻了，虽然不能百分百猜到那些老狐狸的心思，但是具体的目的还能感受到的。
李怀德听着王富贵的话，也只是微微点头道：
“富贵，你这话也是没有问题的。”
“只不过，街道那边想法可能比你想的更加龌龊一点。”
王富贵眉间一挑：
“李叔，这话怎么？”
李怀德也是直言道：
“这个集体制在你们大院进行试点，你们大院的住户是不是都是有些抗拒的？”
王富贵点头道：
“嗯，那也没有办法，毕竟这集体制对于这些城里人属实有些束缚，让他们不太自在，有些抗拒也是在所难免。”
李怀德点头继续道：
“那又为什么，这些住户明明有些抗拒，但是又那么容易妥协？”
王富贵也是直言道：
“按照目前市场的物价，集体制对他们更有好处。”
李怀德又点头道：
“对，问题就出在这里！”
王富贵有些不解了，倒也没有立刻询问李怀德，而是自己细细思考想着：
“集体制目前对住户有好处，住户妥协了，如果没有的话......”
王富贵看向李怀德道：
“李叔，这集体制出问题的唯一状况，就是这集体制对这些住户并没有好处！”
李怀德看着王富贵道：
“富贵，你也是村里出来的，你应该明白，目前你们大院可不算什么集体制，顶多是实行了同吃，这一项而已。”
“村里的集体，不都是食材平均分配嘛！”
王富贵一听这话也是立马反应过来道：
“李叔，你的意思，到时候城里全部搞集体制，那么食材分配会出很大的问题？”
李怀德点头道：
“就是这个意思，按照目前市场的情况，流入四九城的食材，早就不足以提供全城居民了，现在没有出问题主要是四九城的局面都有储存粮食的习惯。”
“等他们把老本啃完，这个事情的矛盾也是接踵而至，到时候，受到影响的第一波人，不就是你这种负责大院集体制的人吗？”
王富贵沉默了。
他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按照历史中，这三年自然灾害，城里搞集体制，大炼钢都是顺势发生的，所以他倒是没有考虑，这个过程中发生的情况。
李怀德看着王富贵沉默了，也是道：
“富贵，你也不要着急，到底你也只是外聘人员，要是真的被街道拿出来顶锅，无非也只是辞退而已，大不了，李叔到时候给你找个工作。”
王富贵苦笑着点零头，他哪只是简简单单被辞退而已啊，估计那群人还得管他要赔偿金呢。
所以王富贵也是打起精神道：
“李叔，你觉得怎么样，这个街道不会拿我出来顶锅？”
李怀德倒是有些意外，面前的王富贵居然会问这话，毕竟王富贵之前在他印象当中似乎也不怎么在意这种工作的样子。
但是王富贵发问了，李怀德还是琢磨了一下道：
“除非，你们大院不被街道抓到什么把柄以及你们大院的住户足够团结也不会发生抗议这种行为。”
王富贵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但是王富贵也是无奈道：
“李叔，这显然不可能，目前大院虽然集体制搞得没有人，明面上有什么意见，但是背后也是指指点点的，而且，这些住户目前一到晚上都去黑市换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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