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书七战,六局既破。笔主初定,然最后一页,未曾书成。
执笔者赵怀真魂力耗尽,女主云缨寸步不离。
七战终局,迎来无名之氮—空笔无印,身份不在魂图之内,非书中之人,却具撕章之权,裁笔之力,堪称书外之担
此战,不为争笔,而为书者是否有资格结章。
【魂市终日 · 灰未亮】
云缨披甲负枪,立于赵怀真前方,眼神警觉。
“今这战,我先上。”
赵怀真摇头,声音低哑:“不——我们一起。”
星婴打着哈欠,盘腿坐在赵怀真肩头:“我昨晚听到有人在书页外翻字。”
“那不是魂书里的东西,是……书之外的‘手’。”
云缨冷哼:“书外也敢写我?我今就打到他写不出手!”
赵怀真低声笑:“别被他挑了魂气。‘无印’不是写错字的疯子,他是——不在任何人笔下的存在。”
“你写不到他,他却能——改你。”
此言一出,云缨脸色微变:“你是……他能动魂书页?”
赵怀真苦笑:“不动笔,也能改字。这才是真正的‘无印’。”
【魂台之上 · 最后一战者降临】
一道人影缓步登上魂台。
他衣袍无纹、步履无声、面容模糊,仿佛任何人看向他,都无法记住他的模样。
他没有介绍自己,只是转身。
他背后,是空白魂页。
不是空页,而是不存在于魂书之内的页。
赵怀真低声道:“这就是他——空笔无印。”
云缨握紧红缨枪:“看不见,写不得,打不着。他还真是三不该。”
“可我今就要让他——有印。”
赵怀真伸手拦住她,低声道:“等等,他动了。”
只见空笔无印缓缓抬起一只手,在空中写下一笔——
无墨、无光、无声。
却落在了赵怀真的脚下。
轰!
魂台一震!
赵怀真脚下魂书浮现出一道裂痕,直接贯穿第一页。
“他在抹我第一战的记录。”
“他要把我——从魂书中改写掉。”
【赵怀真 · 笔魂入战】
赵怀真长吸一口气,提笔立身,不退反进!
“你要改我,那我就落我——”
他以魂力书写出一笔:
“魂书落字,非你可改。”
空笔再一指!
他不写字,却写空。
赵怀真笔字瞬间虚化,笔锋溃散,口吐鲜血。
云缨脸色一寒,身形一闪,枪挑边,怒吼:
【红缨破式 · 烬星裂界】!
枪焰撕破虚空,直逼空笔无印!
然而一瞬,火焰化雾,红缨穿身而过。
“他根本——不在魂界里!”云缨咬牙怒吼。
赵怀真咬牙写下两字:
“定形。”
强行以笔理将虚化之敌具象一瞬!
云缨眼神一亮,趁隙翻身而上,一枪贯心!
——却仍旧穿空。
空笔无印再不留手,抬指连写三笔。
赵怀真笔卷骤裂!
魂书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上皆浮现淡淡“抹痕”。
赵怀真一口血狂喷而出,连退数步。
他知道——若第五页也破,第六页未稳,他所写之书将彻底被书中抹除。
他便不再是魂书之主,而是——无笔者。
云缨怒吼:“不准他动书!这本魂书是我们写的!!”
赵怀真抬手,颤笔而立,忽然轻声道:
“那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写下第一章的吗?”
云缨一怔,随即咬牙,眼眶微红:
“你你病了,我我打,你写我,我护你——然后,我们就开始了。”
赵怀真一笑:“所以,这一笔,不是对他。”
“而是写你。”
他咬破指尖,鲜血飞洒,将笔封上六页残卷。
“笔落你名,书无他改。”
六页魂火汇聚,魂书光腾,笔法逆斩!
空笔无印背后一页空白魂页,终于——
浮现字痕!
赵怀真看清那一句:
“无印者,非书中人;然有人落笔,则成书内之客。”
——他写进了对方的魂页!
空笔无印身影骤凝,动作一滞。
赵怀真厉声喝道:
“现在——你,写得住了。”
云缨再不迟疑,红缨裂火,破界三重!
【燃锋决断 · 断章定本】!
长枪穿页而下,挑落最后一笔!
空笔魂页碎!
终战之敌,覆!
—
【章末 · 魂书第七页落】
一页金焰之章,从魂台而降,浮现七字:
“书由心写,笔由人落。”
赵怀真跪倒在地,整个人气息如断,笔锋尽灭。
云缨冲上前抱住他,急声道:
“你别睡,魂书才写完,我们还没写结尾呢!”
赵怀真低声笑:“你写的那么好,我躺着也能看见。”
云缨咬牙:“我会打醒你!”
他闭眼前最后一句:
“那你得陪我写。”
。
笔中执心红缨在,书后风云未曾休
七战既终,魂书七页既落,赵怀真笔名定于魂图之巅。然魂未息,书未闭,笔犹悬空。
终战之后,宫廷权笔开始回收笔印之权,旧律残念苏醒。赵怀真重伤不醒,云缨单骑守书,血雨将至,第二卷——进入尾章风暴。
【赵怀真昏睡 · 魂界无言】
幽殿之中,七卷魂页围绕一张静榻。
赵怀真双眼紧闭,脸色如纸,笔心断三,魂力七损。
他沉于无声梦境中,仿佛回到初登魂台之日,满场人冷眼旁观,他一人独写无人识。
直到梦境之中,有人冷声喊他:
“师兄!你那点病气再不收回,我要揍你了!”
——红缨之火,从梦中一点点燃起。
他却仍醒不得。
星婴蹲在魂榻前,望着云缨,低声道:
“他已经写完七页魂书,魂力是强行透支的……现在唯一能唤醒他的,只有你。”
云缨没有答话。
她只是站在殿前,一夜未离。
她知道,魂市安定未久,长安之内,波澜又起。
——她替赵怀真,守这场书后之战。
【长安笔令 · 三司集令】
皇笔司、律文府、旧页守军三方,在魂书七页落下之后,于长安聚首,向赵怀真下发:
“限三日内,交出魂书笔主之印。”
“否则,将由律府强行接管。”
云缨看完笔令,淡淡一笑,随手将其捏碎。
星婴吓了一跳:“你这可真是——干净利落。”
云缨眯眼:“来啊,我看谁敢动他。”
“魂书是他写的,他病归病,写字不慢;你们那些老家伙,自己笔歪了还怪纸不平?”
她将红缨枪横放魂榻之前,坐下,长声道:
“我云缨在此,谁敢动他,先过我枪。”
三司虽怒,却无人敢先动手。
这七战的事,他们看得清楚——若不是赵怀真之笔,云缨之枪,魂市早已崩盘。
如今笔落魂定,居然还敢夺章换主?
——那就是自取其辱。
【夜半偷印 · 旧笔暗动】
第三夜。
一位身披文袍、手执律印的书官悄然潜入魂殿。
他以纸身封魂、以笔影断光,避过所有符阵,直逼赵怀真之笔。
他伸手欲取魂印。
“啪——!”
他手指未及笔杆,已被一脚踹出殿外!
云缨神色冷冽:“你以为我睡了?”
文袍书官怒道:“你这是抗令!魂书之权,当归律笔之掌——你一个习武者,有何资格守书?”
云缨不答,只反手提枪,横扫空气,枪影化火!
【焰缨十四击 · 断律破章】!
书官一时间被火枪逼得连退三丈,怒声喝道:
“你敢动我——律笔印官!”
“你试试!”云缨暴喝!
枪火再起!
若非其他律笔及时撤人,此人几乎被一枪贯至魂塔。
这一战虽无大张声势,却传遍魂剩
一句话在流传:
“赵怀真虽病,但他有个云缨。”
“魂书虽断,但枪还在。”
—
【夜后守枪 · 文戏深处】
星婴声劝她:“你可以不这样拼,真有人敢动赵怀真,那些魂页自己都会反噬。”
云缨没有答。
她只将红缨枪斜插入台前。
身形微倚,望着榻上熟睡的赵怀真。
轻声一句:
“我以前也不信书能护人。”
“但后来我信了——因为你护我,我才知道,‘有人为我写字’,是怎样的事。”
“那你倒了,我也要护你一次。”
“咱俩打书的事,才刚写到一半呢。”
她垂眼一笑,眸中藏火。
—
【章末 · 魂书忽鸣】
忽而,魂榻震颤,赵怀真魂识震荡!
魂书第七页自动翻开!
红光如焰,书页上浮现一句新文:
“枪为笔锋,人为书页。”
这一页——不是赵怀真写的!
却被魂书承认!
云缨一惊:“是我?”
星婴瞪大眼睛:“你写下的东西,被魂书记下了……你这是——”
“成了副书者!”
赵怀真在榻上,终于缓缓睁开眼。
嘴角微翘:
“你写得不赖。”
云缨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装睡?!!!”
他咳了一声,眼角泛笑:“哪敢,师姐写得这么好,我哪舍得醒。”
云缨抡拳就打:“你给我写回去!!”
他躲不过,被她一拳砸得贴榻而笑。
星婴摇头感慨:
“你们俩……文戏武戏混着来,魂书都快写不下了。”
“可惜——”
“这魂书第八页,怕是还真要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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