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书七页既定,赵怀真虽醒,笔力未复。
云缨以副书之位守魂殿,连斩权笔来袭。然长安未平,旧律未死,藏于王章之下的“古卷笔契”蠢蠢欲动。
魂书不只是书,它是笔者心魂的延伸,也是权力的兵器。
旧盟碎、权笔起、三司乱、长街战未止。
赵怀真与云缨,将不得不再次提笔、握枪,走入比魂市更深的风暴。
【魂殿之后 · 重回人世】
赵怀真醒来后第三日,便强撑着下了魂榻。
他未语,先笔,一笔落下,魂台之上自动显出一行:
“第八页未开,不可懈。”
云缨冷哼:“你这人,醒了还是那副要命的书生劲儿。”
“倒是你那句‘我写她’,怎么也没写完。”
赵怀真转头看她,目中带笑:
“那我现在补上一句:她比我写得还好看。”
云缨耳尖泛红,回身一枪抡过来,赵怀真一闪,星婴在旁叹气:
“这狗男女真会写,打都打得像情话。”
【长安惊变 · 三笔并起】
魂市既定,赵怀真名列魂书主笔,云缨受魂页认可为副书者。
但就在第四日清晨,长安权笔三司之一的御笔署忽发文令:
“自古魂书归王法笔印所掌,今主笔无律职、副笔无籍文,特封魂市为‘野书’,暂收其笔印以待律审。”
赵怀真看罢冷笑:“‘野书’?”
“他们怕的不是我们乱写,是怕我们写得太真。”
云缨气得拍桌:“我看他们是想夺咱们手中笔,好写他们想写的假话!”
星婴补充道:“不只如此,他们还启动了三司合令,准备在宫前点笔夺章。”
赵怀真一怔:“点笔?”
——点笔,是旧律中最激烈的“笔战挑战”方式。
不问来历,不问文阶,一笔落地,生死胜负,笔者立章!
赵怀真神色一肃:“看来……他们不是来吵架的,是来杀书的。”
—
【三笔之一 · 律司主印官·“墨缚童玄”】
第一支点笔者,身披黑缎律衣,腰悬四尺长笔,立于御街之上,一声不吭,执笔如执刑。
他名“童玄”,律司主印官,书律九章之一的“墨缚”之主。
其笔,封魂、禁字、镇章。曾断十笔之主,笔下无活人。
此刻,他于宫前立书战榜,点名赵怀真,应笔于御街:
“魂书之主,非律所立,书伪也。请主笔一战。”
赵怀真闭目良久,终起身执笔:“他想审我笔,那便请他落字见真。”
云缨一把拦住他:“你现在才刚醒,血都还没回三分,他一笔能把你写瘫!”
赵怀真低声:“但若我不出,魂书即废。”
云缨咬牙,转身朝御街大步走去,红缨枪落地,火星四溅:
“那我去。”
“我这个副笔,也不是摆着看的。”
—
【御街魂战 · 云缨应笔】
宫门之前,万众围观,律司布阵,三笔将立,风雷未起,杀机已生。
云缨单人持枪而来,立于碑前,朗声道:
“副笔云缨,请笔上战。”
童玄冷声:
“你无笔,亦无律。”
云缨双眼如火:
“那我便以枪为笔,以火落章。”
——这不是笔斗,这是“书外人之战”!
童玄长笔出鞘,笔中浮墨,“缚字”未落,墨链四出,魂气成囚!
他一笔封魂、二笔禁气、三笔破心,直袭云缨!
云缨冷哼,枪舞如风,一式接一式!
【枪碎墨封 · 逆缚三转】!
她先挑字痕,再断笔印,最后魂火贯身,硬生生破掉“缚心之笔”!
童玄脸色终于一变,怒喝:“你是魂书之笔,你怎能破我律链!”
云缨厉声回应:
“你笔写人,我枪写我自己。”
“我不是他写出来的,我是我自己——写上魂书的!”
轰!!!
火焰贯,一枪破印!
童玄吐血败退,律台震裂,笔印脱落!
御街群臣震惊不语,副笔一枪,斩律印一主!
魂书笔者之权,自此不再为文阶所限!
云缨立于碑下,语调森寒:
“我叫云缨,魂书副笔。”
“谁要抹章,请来提笔。”
三笔连点燃御街,红裳血页掀笔锋
御街之上,副笔云缨一战斩律印,震动长安。
然而首战不过序章。三司点笔之令,尚余两人未现。
第二位点笔者——“血页寒言”,人未至,书气已凝,传闻他以魂血书章,曾以一笔斩三魂,十年间从未有败。
这一次,他不是为笔而来,而是——为杀书而来。
而赵怀真,终将提笔应战。
【魂榻之前 · 再度提笔】
云缨战后归殿,衣甲未脱,魂火未敛,第一眼便看见赵怀真已经穿好白衣,执笔于手,脸色虽仍苍白,却神情凝定。
她立刻炸毛:“你又想写命?”
赵怀真微笑:“不写命,我写人。”
“写你的,也写我的。”
星婴趴在案上翻滚:“你们写情书能不能收着点火气,这御街都快烧穿了。”
赵怀真忽然收笔,正色看着云缨。
“下一位点笔者,是寒言。”
“他不讲道,不落律,是彻头彻尾的‘灭笔者’。”
“这次……我来。”
云缨低声道:“你确定能撑得住?”
赵怀真低头一笑:
“他写的是死人,我写的是你。”
“我不会输。”
云缨张了张嘴,却终是沉默,只将红缨枪一转,插入魂殿门口。
“你上,我守。”
【长安御街 · 第二笔落】
翌日午时,长安御街再集万众。
一名身穿暗红长衫,背负黑页长书的高瘦男子缓步踏入御街正郑
他的气息带着一股血锈味,目光漠然,笔未出鞘,魂台之气已被其压制三分。
赵怀真步履平稳而至,白衣不染尘,手中执一寸旧笔,神情沉静如水。
两人对立,阵未起,战已生。
【血页寒言 · 出笔即杀】
寒言缓缓展开他背后的“血页”,其上无一字,皆是他以魂血封存的“败者之章”。
赵怀真眸光微沉:“那便……请你尝尝胜者之笔。”
寒言不语,笔锋陡然一震——
血气冲,一页飞出!
赵怀真面前虚空炸裂,魂火猛震!
——他以“血页”作字,一页一魂,封敌气机!
赵怀真稳住魂脉,手腕一转,写下三字:
“不落血。”
字出如风,直撕来页!
两股笔势于虚空激撞,炸出数丈纸风!
寒言再落第二页:
“魂不留。”
他写的,不是对手,而是“将你魂魄从魂书中抹去”。
赵怀真面无表情,缓缓落笔:
“魂在书郑”
他以魂书为盾,以副笔之火为援,文字成阵,硬接寒言第二页!
第三页飞至。
“笔归寂。”
赵怀真再落:
“笔起心。”
四页齐落,五笔成轮!
两人笔气纠缠,魂力交错,场外众人几乎无法呼吸。
云缨已立于战场之外,一旦赵怀真再虚半分,她便要一枪挑场!
然而赵怀真笔锋不退,忽然以指封喉,以血润笔,落一字:
“缨。”
那一刻,红光突现,魂书自动翻开第七页!
“枪为笔锋,人为书页。”
此页之光落于赵怀真笔端!
他借副笔之力,以魂书落笔,怒喝:
“我笔,书人!”
“你血,不过纸渍!”
轰——!!
赵怀真挥笔而斩,魂页三破,寒言身形剧震,口吐鲜血!
血页裂,笔气崩!
寒言终于抬头:“你……竟能借魂书之页?”
赵怀真冷然一笑:“你执笔杀魂,我执笔护人。”
“你没输给我,你输给她。”
寒言长叹,拂袖离去:
“你写得起她,自可立书。”
“我斩不得你,便不污魂。”
赵怀真笔锋垂落,脸色煞白,几乎倒地,被云缨稳稳接住。
她低声咬牙:“你是不是要把命写没才甘心?”
他轻声答:“不是。”
“我只想让你留下的每一页,都不被人抹去。”
—
【章末 · 第三笔者现身】
正当众人以为点笔之乱将歇,第三笔者悄然登场。
——一名女子,黑衣覆身,面覆轻纱,背无笔、无页、无名。
她开口第一句,便令众人惊悚:
“我不来点笔。”
“我是来收章的。”
众人震惊:“她是谁?”
云缨一声冷哼,枪已落地:
“收章?你先试试收我这一枪。”
赵怀真低声喃喃:
“她是——旧章收笔者。”
“她,是写过魂书第一卷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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