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书七战已定,御街三笔落二。
当众以为赵怀真与云缨已稳执魂书之主笔、副笔之位之时,真正的收章者悄然登场。
她不是挑战者,不需点笔,不求论法。
她只一句话:
“此章已乱,当由我收。”
这是律笔都不敢染指的禁言。
因为——她曾执笔魂书第一卷。
书者在上,笔下皆臣。
此战,不只是御街笔斗,而是旧律之权与新章之锋的直接对撞!
【宫门之下 · 红衣女现身】
长安宫前,残战未息。
血页寒言已退,赵怀真刚从云缨扶中稳住笔身,便感到魂页轻颤。
一人身影,悄然自宫门踏出。
黑衣蒙面,面无妆、身无饰、气息无波,步履如墨痕在纸,所行处,魂气皆静。
她一开口,声似素页之风,柔和而不容抗拒:
“你们的书,写得太多了。”
“该停了。”
赵怀真眸中一凛:“你是……魂书初卷执笔者——简无辞。”
星婴惊得从云缨肩上翻下来,喃喃低语:
“她是律府最早一代魂笔书主,是‘前代章印’持有者,书魂界一律、定文宗纲。”
“她若收笔,整本书——便算完了。”
赵怀真冷声:
“可我还没写完。”
云缨上前一步,红缨枪横:
“这本书,有他写的名字,也有我写的枪。”
“你若收,先问我枪肯不肯收。”
简无辞语调不变:
“副笔不持印,书不能存。枪虽烈,不得过律。”
云缨眼神寒厉,魂焰升起,冷冷一笑:
“你想收书?那就来试试,把我一页页撕过去。”
“看你敢不敢。”
—
【简无辞 · 收章三式】
简无辞缓缓抬手,不见笔,却有魂页自袖中飞出。
她不动手、不落墨,却让整个御街的风,沉了三分。
“我不点笔,我收笔。”
第一式——【书覆】。
魂气凝字,文字为幕,一页无字魂帘,从垂下,欲封魂书!
赵怀真笔锋一颤,魂页竟自动翻卷,似被镇压。
云缨怒喝,横枪劈!
【红缨逆式·破书斩章】!
她将枪作剑,一枪破魂幕!
简无辞不惊不怒,第二指点出:
“不应。”
第二式——【笔息】!
整条御街忽然如被掐住咽喉,文气尽灭,连笔者都一时失字!
赵怀真感觉笔中魂力被压制,连书页都失去感应。
云缨冲身破阵,魂火不灭,怒目喝道:
“你敢断他笔?”
“我便断你路!”
火光中,她一枪突前,挑破死气!
简无辞目光第一次波动。
——她未曾预料,副笔的魂页竟能突破“笔息术”。
她收回第三式——【断章】。
这是真正的收笔之招!
落此一笔,书页即散,笔名即灭,主副皆抹!
赵怀真紧握笔身,忽然轻声道:
“这本书,是我写给她的。”
“你若收——就把我们写过的每一页,从我心头,一页页撕下去。”
云缨也冷笑:
“别撕我心——我把你手剁了,看你拿什么翻页。”
—
【魂书共鸣 · 七页齐亮】
刹那之间!
魂书七页——竟齐齐泛光!
每一页上,浮现出曾书之战迹:
第一战·魂律九问;第二战·句续心印;第三战·魂意之载;第四战·破旧律阵;第五战·梦中疯页;第六战·佛笔无言;第七战·空笔终章!
每一页,都被魂书承认!
每一页,都刻着“赵怀真”“云缨”两名!
简无辞手指微颤,低语:
“魂书……自成正章。”
赵怀真轻声落笔:
“你写的是过去。”
“我们写的是现在。”
“此章——不可收。”
简无辞长叹一声,袖手转身:
“那就写吧。”
“把第八页……写给下看。”
她未胜,也未输,只留下这一句话,悄然退场。
—
【章末 · 降笔令】
简无辞退场之际,穹之上,一页金印章徐徐而落!
上书:
“宫廷律笔不再监魂书。”
“魂书第八页,自由书写。”
这一刻,长安百官惊立,御街彻底安静。
魂书……正式脱离律笔之制!
赵怀真缓缓吐出一口气,望向云缨。
她扛枪站在街心,脸被火光映红,声音低而冷:
“写吧。”
“我在这儿。”
旧章收笔现宫门,红裳挡书不归权
旧章收笔者“简无辞”现身宫门,意图终止魂书新篇,以“收笔三式”强压魂书书权。
但赵怀真以书写之魂自证笔心,云缨以枪破字阵寸步不退,七页魂书共鸣反响,撼动整座长安律界。
她写的是律,她写的是权;他们写的,是“人”。
魂书不归旧章,笔锋岂肯交人?
【云缨守战 · 笔锋之外是血锋】
简无辞第三式“断章”未出,云缨已一步踏前。她的枪,红缨如火,横扫而起,气势之盛,压断两侧瓦檐!
“我不懂你那些规矩!”
“我只知道,这笔,是他命换来的!”
“你若要收,那你就别留手——”
她双掌握枪,气息灌注,枪锋陡焰三丈!
【燃锋诀·红裳三击】
第一击,劈魂气。
第二击,挑旧页。
第三击,贯“收章者”心魂!
简无辞轻叹一声,衣袖浮动,于空中化出一页白纸作盾,挡下前两击。
第三击将至,她终未落手。
云缨定在她面前,火光照面,冷声问:“你怎不动?”
简无辞语气淡然:
“若你连心都能写,枪便已成笔。”
她伸手轻触空中白纸,低声落句:
“我当年收章,收的是‘律’,不是‘人’。”
“你们不是书中人,是书之人。”
赵怀真咳出一口血,强撑而起,声音平缓:
“律可有期,人不可止。”
“章该封时自然有人落笔。”
“你不是那个‘人’。”
简无辞注视他良久。
忽然低头,叹息一声,左袖轻挥,那一页白纸——自燃!
那是她的“章封纸”,也是她执笔魂书初卷留下的最后权证。
火起,纸尽。
“我不再是收章者。”
“第八页,归你。”
赵怀真手指颤抖,勉力提笔。
云缨伸手扶住他,低声道:
“你别急着写——先喝口药行不行?”
他虚弱一笑,执笔而落,一字先成:
“人。”
她一怔。
他望向她:
“魂书七页,写了战、写了法、写了死。”
“第八页,我想先写你。”
云缨耳根泛红,骂了一句“你疯了”,但却没再阻止他提笔。
星婴倚在云缨肩头声道:“你们俩在宫门口谈情爱,知道下面跪着几个百官?”
赵怀真答:“越多人看,我越要写。”
“我要他们知道,这笔,不是写给律看的。”
“是写给人看的。”
—
【魂书第八页 · 一笔初启】
他一笔落下。
那笔,如水洗心,如火养锋。
魂书第八页,缓缓开启,不再是战斗,不再是权争。
第一页之上,只三个字——
“我记她。”
这一笔,不为杀、不为证、不为争。
为人。
为她。
宫门之前,简无辞彻底收袖转身,低声一句:
“原来这才是魂书……”
“怪不得我写完第一卷后,再也写不动了。”
她消失在宫墙之外,白衣不返,笔也封尘。
—
【宫廷律笔总印官 · 暗中评语】
就在简无辞离场后,一人立于殿后浮阁,手中执旧章评目,望着魂书第八页缓缓展开。
他是——宫廷律笔总印官,三司之上唯一“未动之笔”。
他身后数名文官低语:
“是否出手?赵怀真未全愈,云缨亦已疲——可一举废章。”
总印官缓缓摇头,轻声念道:
“你可记她,他便可写我。”
“等我登场时,就是魂书第九页了。”
众官默然。
他转身而去,留一句:
“让他们写。”
“看看这两人,能写出个什么下。”
宫前火光已散,红缨犹插御阶。
赵怀真坐于阶上,靠着云缨肩膀,仍执笔不放。
她问他:“你写什么?”
他答:“我想写个结尾。”
她轻声道:“不如别写。”
“你写下来了,就结束了。”
他点头,却没动笔。
只了一句:
“那我就陪你,把第八页……慢慢写。”
星婴撑着纸扇打呵欠:
“第八页写完,咱们是不是就能过几太平日子?”
云缨望向边朝霞,缓缓摇头: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魂书还没完,长安才刚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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