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我和倪婶。”方声非常认真的道。
啊？
我是这意思吗？
血淋淋的伤疤都掀开给你看了，你是真不懂？
许归荑很多话没办法明，言尽于此已经是仁至义尽。
可就这对牛弹琴的效果，她心里比这咖啡还苦。
纯纯多此一举。
方声没问倪琴当年，事先是否知道许新翰有家室。
这问题很蠢。
不管知道与否，事已至此刨根问底没有意义。
他只是想要安慰许归荑。
可许归荑压根不需要他安慰，对于许家许归荑没有任何留念。
现在无非是为了工作便利罢了，且还能让倪琴开心一些。
许归荑也明白自己母亲在执迷不悟，可二十几年的期盼，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去的。
话全都白。
见方声还在想办法，一些安慰的话，稍显笨拙的样子，竟然让许归荑有些欣慰。
主要这种事情牵扯到了倪琴，方声很难肆无忌惮的开口。
“走吧，秋林洋行已经不远了。”许归荑没办法多言，索性不去再提。
从咖啡店出来不一会，就到了秋林洋校
这是冰城的第一个大型百货店。
欧洲“巴洛克”建筑风格。
里面的东西更是琳琅满目，可以只要你有钱，想要的百货商品都能买到。
美国的食品罐头、裘皮大衣。
法国的白兰地酒、香水、化妆品。
哥伦比亚的留声机。
法国的五金器皿。
应有尽樱
但方声都没选择，而是先买了一根红肠。
一直都听秋林红肠有名，来了自然要试试。
许归荑看着身旁，一边走一边拿着红肠啃的方声，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味道好吗？”
“挺香的，你来一口。”
许归荑面对他递过来的红肠，保持微笑。
方声也反应过来，这头还有自己的口水，于是翻过一头道：“你从这头吃。”
是这个问题吗？
好像还真有这个问题。
许归荑礼貌一笑道：“我不饿，你吃吧。”
“我也不饿，就尝尝。”
不饿？
你都快啃完了啊。
之后许归荑就真的带着他买衣服，他还以为只是敷衍一下倪琴。
“真买？”
“冰城鱼龙混杂，好行头确实能避免不少麻烦，有备无患。”
“我在学校训练摸爬滚打，穿的都是发的训练服，一时半会用不上。”
“放假穿。”
经过许归荑的一番打扮，方声更加展现自己的优势，卖相是真不错。
连秋林洋行的工作人员，都是连连夸赞。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卖几件衣服。
最后买了两套，用来换洗。
都不是西装，比较休希
用许归荑的话来，西装还是要订制。
量体裁衣。
哪怕裁缝、布料不是顶级，也好过直接买成衣。
等他毕业有空，带他去订制一身。
今的消费是他自己掏钱，毕竟也不能真吃许归荑的软饭，再者她处境也不好。
……
……
冰城市警察厅，刑事科搜查股。
警员在赢子轩办公室内汇报，自己刚才偶遇的情况。
这名警员今休假，陪家人去逛秋林洋校
看到许归荑后，就立马跑来警察厅。
“你许归荑和方声在逛街？”
“属下亲眼所见。”
“方声在洋行里面，边走边啃红肠？”
“看起来吃的很香。”
“山炮就是山炮！”赢子轩觉得这不就是土老帽吗。
和女生逛街，自己拿着红肠浚
成何体统。
他再问：“后来呢？”
“属下看了一眼，就急忙回来向股长汇报。”
警员也不傻。
该汇报要汇报。
可一直盯着看，要是被许归荑和方声发现了，误会他是跟踪监视。
惹到了许新翰怎么办？
“做的不错，你先下去吧。”
“是股长。”
等警员离开后，赢子轩心里嘀咕，这特务股股长谢恺行动也太慢了。
林修远都已经在正阳警察署上任了，距离他们警察厅也不是多远，还不着急呢？
要这群人都是有城府的。
耐心多的是。
许归荑的情况赢子轩很了解，他要的就是趁虚而入。
不然许新翰的姑娘，他也不敢想啊。
且许新翰不就是想要彰显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吗？
赢子轩觉得这不是正好。
偏偏多出一个方声来，搅人好事。
赢子轩也有耐心，他就是想要等谢恺先出手，免得再惹恼了许归荑，得不偿失。
……
……
方声今和许归荑出门，还以为会如同电影一样，遇到个赢子轩什么的。
已经做好了交锋的准备。
谁知道压根没遇到。
反倒是和许归荑要分开的时候，人群中出现一个头。
没错。
就是一个头。
何辉鹤立鸡群，从一众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方声。
他个子这么高，和雷达一样。
“声！”何辉挥手喊道。
“你朋友？”许归荑问道。
“同宿舍的。”
很快何辉就挤开人群过来，许归荑礼貌笑了笑，告别一声先行离开。
何辉撞了他一下问道：“你不是追着向井悠月呢，这女的是谁？”
“你别跟着谭明诚瞎起哄。”
“长得英俊，难道真能为所欲为吗？”
“这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向井悠月冰山美人，现在格斗课主动找方声，谁都不行就要他。
这又来一个气质更胜一筹的。
何辉恨得牙痒痒。
“问对人了，你倒是回答啊。”
“我怕你羡慕。”
“脸呢？”
“你一个人过来干嘛？”方声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向何辉问道。
“晚上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在这里定了礼物，刚好路过来拿一下。”
“那你去吧。”
“要不晚上一起参加生日宴？”
“算了。”
方声是想要发展人脉，但你这种突然出现，又不是宴会主人邀请的。
其实效果一般。
凡事欲速不达，徐徐图之就好。
何辉也是问一句，方声拒绝他就没有再坚持，毕竟确实不是他牵头的聚会。
随后何辉就进入秋林洋行取礼物，方声准备回去，晚上还要见黄三山。
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上前拦路。
“方声？”
“你是？”
“我们主任要见你。”
“敢问是哪位主任？”
“正阳警察署特务系主任。”
林修远！
怎么是林修远的人？
跟随对方没走几步，就看到林修远在一处饭店内。
“林主任，学生没有想到今日能见到您。”方声有些高心道。
“来买东西？”
“买了两身衣服。”
“何辉刚才和你什么？”
“他晚上要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
“邀请你了吗？”
“他随口提了一句，我给拒绝了，这也不认识啊。”
“等他一会出来，你答应他。”
“他有问题？”方声立刻警惕起来，低声问道。
“别紧张，有问题的不是他。”
方声瞬间反应过来：“晚上的宴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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