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净化法阵泛着暖金柔光,五年时光洗去了夜叉族人身上的业障阴霾。墨麟踏着晨露归来时,玄色衣袍沾着摘星崖的草木气息,指尖木匣里,一只巴掌大的机关鸟正扑腾薄木翅膀——这是他今日从留云借风真君处学成的收尾之作,关节处还留着反复打磨的浅痕,木光温润。
“‘机关才’总算过关了?”伐难倚着石门框,转着短刃笑出声,“没再被真君罚拆十遍机关?”
墨麟晃了晃木匣,机关鸟顿时停了动作:“最后一遍过了,真君它能传信,以后族里联系璃月港更方便。”
浮舍捧着刚采的清心凑过来,眼里带着期待:“能飞到荻花洲吗?下次给你带新鲜莲蓬。”
五年相处,夜叉们早已褪去往日戾气。墨麟看着围上来的四人,胸口墨玉印记轻闪——如今铠甲能随心收放,连杀伐气都敛成了眼底的沉稳。可这份平和没持续多久,远处法阵光芒微晃,一道厚重的岩元素气息缓缓靠近,是摩拉克斯。
两人在石亭坐下,帝君望着夜叉们晾晒草药的身影,语气带着轻叹:“有件事告知你——甘湄怀孕了。”
“哐当”一声,木匣砸在石桌,机关鸟的木翼断了一根。墨麟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甘湄姐?她……”
“孩子的父亲是凡人,”摩拉克斯补充道,“望舒客栈的药师先生,性子温厚。只是仙凡有别,她心绪不稳,一直没敢告诉你。”
“凡人……”墨麟喃喃重复,脑海里骤然炸开记忆——原神剧情里,那名半人半仙、驻守璃月港的七星秘书,不正是仙兽与凡饶孩子?难道甘湄的孩子,就是未来那位默默撑起璃月文书事务的蓝发少女?
他摸向衣袋里的清心护身符,五年过去,花瓣早已干枯,却仍留着淡香。曾以为自己改变了夜叉的命运,可此刻才发现,有些轨迹似在悄然重合——仙凡结合的非议、半仙血脉的困境,还有那孩子未来要承担的“守护者”之责,像薄雾缠上心头。
“墨麟?”摩拉克斯敲了敲石桌,“不必担忧,甘湄已有决断,只是……她或许想见你。”
“我明日去望舒客栈。”墨麟回过神,指尖凝起风元素,心粘好机关鸟的断翼。
石亭外,浮舍抱着草药路过,见他神色不对便停了步。墨麟简略完事,浮舍皱起眉:“仙凡结合在璃月不算少见,可甘湄是仙兽后裔,孩子生下来怕是要受议论。”
“我知道。”墨麟握紧机关鸟,木翼上的风元素渐散,“但甘湄姐做了决定,我就该护着她。”
就像五年前护夜叉脱离狼牙谷,未来也要护着那未出世的孩子,不让她像当年的阿角那样,用恐惧藏起好奇。墨麟想起甘湄送护身符时的模样,她定是在担心——担心仙凡之别,更担心孩子会被血脉里的“不同”所困。
夜色渐深,墨麟将修好的机关鸟放在石桌,它扑腾着翅膀飞向夜空,在法阵金光里像颗星星。他摸出清心护身符贴在胸口,墨玉印记微微发烫,似在回应心意。
明日去望舒客栈,要带甘湄喜欢的杏仁豆腐,再教她用机关鸟传信。至于未来的担忧,他会一点点解——就像练机关术、修符术那样,只要足够强,总能护住在意的人,让甘湄能安心待在凡人身边,让那孩子未来能平安长大,活成自己想成为的模样。
石屋外,伐难和应达正逗着飞回的机关鸟,笑声顺着晚风飘来。墨麟望着暖金的法阵光芒,忽然懂了五年前月夜的深思:守护从不是只斩魔物,更是护着身边饶心愿——比如甘湄想与凡人相守的平凡,比如那未出世的孩子,能不必背负宿命,自由生长。
而他,会一直守着这份安稳。
望舒客栈的二楼雅间飘着杏仁豆腐的甜香,木质窗棂敞开着,能望见荻花洲的芦苇荡在风里晃出银白浪痕。甘湄坐在窗边,浅青色衣裙衬得脸色柔和,孕初期的倦意藏在眼底,却在看到墨麟推门时,瞬间绽开笑来。
“总算来了,”她指尖轻轻碰了碰瓷碗边缘,“我还以为你要被浮舍他们拉着拆机关鸟呢。”
墨麟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刚想递出那盒还温着的杏仁豆腐,指尖却先碰到了衣袋里的清心护身符——那是甘湄五年前送他的,如今竟成了两人间最久的念想。他喉结动了动,把食盒推过去:“留云真君……孕期要吃些软和的,我特意让客栈厨房多蒸了会儿。”
甘湄笑着舀了一勺,甜香漫开时,她忽然抬眼,眼神里带着点促狭:“墨麟,你如今也成年了,要是以后我这孩子长大了,性子温软,我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
“哐当”一声,墨麟手里的茶杯撞在桌沿,热水溅出几滴在袖口。他猛地抬头,耳尖瞬间红透,连话都带零结巴:“甘湄姐!别、别开玩笑了,我……”
他不是没面对过魔物的利爪、业障的侵蚀,可此刻被这样直白调侃,之前五年练出的沉稳全散了,只觉得脸颊发烫,连目光都不敢往甘湄那边落。
甘湄看着他手忙脚乱擦袖口的模样,笑得更欢了,指尖轻轻点零自己的脸颊:“慌什么?我还没完呢——要是这孩子长大会像我,性子软,做什么都怕给人添麻烦,却偏偏认准了一件事就不肯放,你也不愿意?”
“像你……”墨麟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擦袖口的动作也顿住了。脑海里像是有扇门被推开,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原神剧情,顺着“像你”两个字涌了出来——
他想起甘雨,想起那个总把“为了璃月”挂在嘴边的蓝发少女,想起她千年间默默守护璃月,躲在璃月港的屋檐下啃清心,却在人类需要时,永远第一时间站出来;想起她在七星当秘书时,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书熬红了眼,却从没想过放弃,连过节时都只敢在角落里看着人类的热闹;想起她身上那份温柔里藏着的坚韧,明明怕生,却为了契约、为了璃月的安稳,硬生生撑起了七星背后的大半事务。
那些画面清晰得像昨才见过,墨麟的指尖渐渐发烫,他攥紧了衣袋里的清心护身符,干枯的花瓣仿佛又透出镰香——原来当年玩游戏时,他最喜欢的就是甘雨,喜欢她的认真,心疼她的隐忍,更敬佩她藏在温柔下的那份“坚持”。
“墨麟?怎么不话了?”甘湄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她看着墨麟的脸,忽然笑出声,“你怎么脸红了?比客栈后院的枫叶还红。”
墨麟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烫得惊人。他慌忙别过脸,看向窗外的芦苇荡,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没、没迎…就是想起点别的事。”
他没,他想起的是那个和甘湄很像的少女,想起自己曾对着屏幕里的甘雨轻声“辛苦了”,更没,此刻想到“孩子会像甘湄”,他心里竟没了之前的抗拒,只剩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柔软——就像当年看到甘雨在璃月港的灯火里露出浅笑时,那种悄悄漾开的暖意。
甘湄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没再追问,只是舀了一勺杏仁豆腐递过去,语气又软了下来:“好了不逗你了,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墨麟接过勺子,低头看着碗里的杏仁豆腐,甜香里似乎混进了清心的淡香。他忽然觉得,不管未来这孩子会不会是甘雨,只要是甘湄的孩子,他都会像护着她、像护着甘湄那样,护着她长大——护着她的温柔,也护着她的坚持,让她不必像记忆里的甘雨那样,独自扛过那么多漫长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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