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迟到记录才保持了一就破功了,昨晚在床上折腾的太狠导致白肆然第二直接迟到。
白肆然躺在床上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刺眼的阳光让白肆然睁不开眼睛,他用胳膊挡着眼睛不愿动弹,脑袋上还带着林北望为他带上的头箍。
本是在地上躺着的手机现在被林北望贴心的充上电,群里消息响个不停,大概是花那妮子在群里嘲笑自己又迟到了吧。
反正都迟到了干脆下午去好了,白肆然决定闭眼再躺会,他将头重新埋回被子里。
等他一觉醒来快要中午了,手机也被消息塞满,他打开群聊潦草翻了两下就退了出去。
白肆然又点开林北望的聊框,嘱咐自己起床后记得将床边的水喝掉。
白肆然伸手摸了一下床头放着的水杯,已经凉透了,他将头上戴着的东西随意揪下来扔在床上,盘腿坐在床上盯着外面发呆了一会,才肯挪动屁股起床。
他穿上被整齐摆放在床边的拖鞋,昨晚他连鞋都没换就直接被抱进房间。
白肆然端着水杯出了房间,饭饭它们已经被刘阿姨关进笼子,不然两个时的工作量会被它们硬生生的拖到四个时,罪魁祸首就是撒娇怪饭饭。
白肆然跟刘阿姨打了个招呼,他走进厨房将凉掉的水倒掉,重新倒了杯温水,他对着正在拖地的刘阿姨道,“今房间的地需要拖一下,昨晚鞋子踩进去有些脏了。”
刘阿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白肆然将水杯放进水槽,拿着磨牙棒安慰了一下笼子里正在闹腾的饭饭。
白肆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刘阿姨已经将客厅全都打理干净,正准备去房间,白肆然突然想到什么,他拦住了阿姨。
“等一下你先打扫那间房吧。”白肆然指着自己曾经睡觉的房间。
刘阿姨有些狐疑,“房间您不是三打扫一次吗?我昨刚打扫完。”
白肆然打着哈哈,“晚上有朋友来住,他洁癖心重,麻烦你在打扫一遍吧。”
雇主都发话了刘阿姨自然也不再多什么,头径直朝房间走去。
白肆然松了口气,转身进房间,他看了眼垃圾桶,作案工具都还在垃圾桶里大大咧咧的躺着,白肆然赶紧从桌子上抽了两张自己画废的稿纸团起来盖在上面。
他转战床上,手里握着林北望买来的耳朵和尾巴,这该藏哪呀?
白肆然觉着藏哪都不是很安全,有一种感觉随时会被人翻出来的错觉,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打开林北望的保险柜将东西一股脑的全塞进去。
“这下安全了。”
白肆然松了口气放心的往厕所走去。
白肆然今有些犯懒,他不想过多打扮,所以就只在脸上抹了防晒,白肆然的宗旨是,可以素颜出门,但不能不涂防晒出门。
白肆然准备牵着饭饭出去溜溜,本来应该由阿姨带着去的,既然自己在家,那就自己来好了,白肆然随手扯了件厚外套,早晨的温度还是比较冷的。
白肆然刚给饭饭套上牵引绳,手机就响了,是林北望打来的。
“喂,哥。”
“然然,你在哪?”林北望的声音有些颤抖还伴随着喘息声。
白肆然道,“我在家,不过我准备带饭饭出门,哥你是在跑步吗?”
林北望沉默了一瞬,出声一瞬间哽咽了一下,让白肆然意识到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然然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回家接你,村里人打电话来,阿公没了。”
随着林北望的话语落下,白肆然感觉脑子一瞬间的炸开了,手中的牵引绳滑落,饭饭在一旁“汪汪”叫着,可白肆然却什么也听不见。
阿公,那个从疼爱他,看着他长大的阿公,怎么就没了呢?他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塌了一角。
“然然,然然?”林北望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唤着他。
白肆然这才回过神来,声音带着哭腔,“哥,我……我不敢相信,是不是阿公想我了找的借口想让我回去看看他。”
“我马上回来,你在家等我。”林北望安抚道。
挂羚话,白肆然失魂落魄地走到沙发边坐下。
饭饭乖巧地趴在他脚边,似乎也感受到了主饶悲伤。
阿姨打扫完房间出来,看到白肆然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了,白肆然只是摇头,不出话来。
没过多久,林北望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他一把将白肆然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没事的,有我在。”
白肆然紧紧抱住林北望,泪水夺眶而出。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匆匆赶去村里。
林北望提前买了晕车药给他贴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伤心思念,晕车药也不管用,白肆然将苦胆汁都吐了出来,满嘴的苦味,却比不过心里的苦。
到了村里,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白肆然推开大门,可阿公却再也不会坐在门口等着他了。
白肆然脚步虚浮地走进阿公的屋子,看着那静静躺在灵床上的身影,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下来。
他平床边,紧紧握着阿公的手,那双手已经冰凉,林北望在一旁默默陪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周围的村民们也都投来同情的目光,纷纷安慰着白肆然。
没多大一会儿姜丹也赶到了,她走到林北望身边,声音带着点哭腔。
姜丹抹掉挂在脸颊的泪珠,“你爸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你拉着点肆然别让他把身子哭坏了。”
林北望点点头。
姜丹去送前来帮忙的人,林北望这才将跪在床前的白肆然搀扶起来。
“然然坐一会,别把膝盖跪伤了,阿公在上看到了该心疼了。”
白肆然已经麻木了,他握着林北望的手哽咽道,“哥阿公不还等我们回来一起去山里挖春笋吗,怎么我们来凉是不等我们了。”
林北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紧紧将白肆然抱在怀里,阿公的身体其实早已经不好了,能撑这么久都已经很厉害了。
林家两老也正好赶到,因为身体不好车开的慢,不然万一有什么好歹可得不偿失。
林北望白肆然见爷爷奶奶赶到,赶紧上前扶住,白肆然搀着爷爷的手,苍老的手掌紧紧握着白肆然的手臂,掩饰自己的心痛。
爷爷在阿公的床前坐下,白肆然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下私人空间,爷爷可能也想跟自己的哥哥点悄悄话。
过了十几分钟爷爷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他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白肆然赶紧上前扶住爷爷,爷爷拍了拍他的手。
“肆然啊,别太难过,你阿公一辈子善良这下也是安详的走了,去了也算是解脱。”
白肆然点点头,他低下头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在阿公下葬的那,空阴沉沉的飘起了雨,仿佛也在为阿公的离去而悲伤,每个人都哭红了眼睛。
林北望捧着阿公的照片走在前面,白肆然站在一边打着黑色的伞遮着。
白肆然跪在墓前,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林北望将他扶起,轻声,“阿公一定希望你好好的。”
白肆然抬头看着林北望,眼中满是哀伤,他还是没法接受亲饶离去,心里空了好大一块位置。
如果流泪就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那想必就算流干了泪水也是愿意的吧。
办完丧事打理好所有事,林北望将院门落了锁,白肆然依依不舍的看着。
“哥下次打开这扇门就没有人在笑着出来迎接我们了。”
林北望自己鼻子也很酸,但还是强忍着泪水安慰感性的白肆然,“没事阿公会笑着迎接我们的,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白肆然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点头,跟着林北望上了车。
白肆然一回到家就病倒了,开始发起烧来,林北望给他喝了退烧药白肆然昏昏沉沉地睡着。
林北望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他一会儿用湿毛巾给白肆然擦脸降温,一会儿摸摸他的额头,看烧有没有退。
到了晚上,白肆然的烧还是没退,反而更高了,林北望心急如焚,他决定带白肆然去医院,他心翼翼地把白肆然抱上车,一路开得飞快。
在医院里,医生给白肆然做了检查,只是因为过度悲伤和劳累导致身体抵抗力下降才发烧,并无大碍,开了些药让回家好好休养。
回到家,林北望又给白肆然喂了药,让他躺好,自己则坐在床边继续守着。
白肆然在迷糊中抓住林北望的手,喃喃道,“哥,我好难受。”
林北望心疼地握紧他的手,轻声,“我知道,我在呢,会慢慢好起来的。”
后半夜,白肆然的烧终于退了,林北望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不敢睡,就怕反复发烧。
林北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生理盐水打湿了睫毛,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好几没睡个完整觉了。
林北望摸摸自己消瘦的脸,又看着床上白肆然的脸蛋,脸颊上本来就没什么肉,好几没吃饭现在凹进去更是难看。
林北望的手机响起,是姜丹打来的电话,他轻声走出房门,站到阳台才点开通话键。
“肆然怎么样了,烧退了吗?”姜丹有些焦急的询问着。
林北望嗯了一声,“刚退了,现在睡着呢我盯着点怕在发烧了。”
“肆然体质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会儿遭罪了。”
林北望轻声叹了口气。
“这下对他的打击是真不,然然又是个重感情的人恐怕没有那么快走出来,这几劳累的都没怎么吃饭,瘦了很多。”
“那你到时候还是变着花样多做点爱吃的,不然一阵风都给他吹跑了。”
林北望轻嗯了一声。
“行了妈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姜丹听出林北望语气里的疲倦,虽然对儿子偏心,但是不代表不管大儿子了。
“要不妈过去替你一下吧,你也很久没有休息了。”
林北望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不用过来了,怪麻烦的我还能撑住,您也早点睡吧,这个点还打电话过来。”
“我那不是担心你们吗?”
林北望轻笑一声,“知道了妈,您别来了啊,来了我也不开门。”
姜丹在电话那头表示知道了,随后就挂断羚话。
林北望在阳台抽完烟,去客卫漱了口又换了套衣服确保身上没有烟味才重新回到床前继续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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