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彻底退了,睡了一的白肆然终于醒了,只不过还是没什么精神。
林北望将餐盘督床边,捧起一碗粥舀起一勺吹了吹,“来吃点粥吧,现在吃点清淡的先。”
白肆然将头转到另一边,“哥我没胃口,晚点吃吧。”
林北望将人掰回来,白肆然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好几没吃东西,光喝水不吃饭哪能行,身体撑不住的,吃了饭才能吃药不是吗。”
林北望好声好气的劝着。
林北望将勺子重新递到白肆然嘴边,他就是闭着不张嘴。
看着不愿意吃东西一直消瘦的白肆然,很多年没生气的林北望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
他将勺子丢回碗里重重的扔回餐盘,滚烫的粥撒了好多在手背上,林北望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脸的怒气但掩饰不住眼睛里流露出的心痛。
“你要是觉得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能让阿公起死回生那我陪你,哪怕饿一一个星期一个月我都陪你,可是你想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阿公去世大家都难受,难道日子就不过了吗?”
“你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我担心爸妈担心,妈昨晚整宿没睡,半夜还担心的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你现在不吃饭我怎么跟妈,又让她担心吗。”
白肆然被林北望的一番话震住,视线落在林北望身上,他的手背上被烫红的一片,还有溅落的粥渍。
林北望这才察觉到手上的刺痛感蔓延开来,但他顾不上这些。
林北望知道此刻应该让然然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他看着白肆然轻叹了口气,随后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间。
白肆然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哥刚刚叹气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我失望了吗。
白肆然看着床头柜上撒了没多少的粥,他认为自己应该为耍脾气而去道个歉。
白肆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床,他拉开门,发现哥正坐在餐桌双手那捂着脸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往常闹腾的饭饭此刻都安静的趴在林北望脚下不愿离开,它们也感受到了林北望伤心的情绪。
白肆然走过去将手轻轻搭在林北望的肩膀上晃了晃。
“哥我错了,不应该这么任性,我明知道你是为我好却因为无法挽回的事情作贱自己的身体,不要对我失望好吗。”
白肆然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林北望捂着脸没有回应白肆然,这让他更加惊慌失措。
白肆然蹲在林北望脚边,手攀着林北望的大腿,带着哭腔道,“哥你不要我了吗?”
林北望手抹了把脸,他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有些哽咽明显是刚刚又哭过,“没不要你,我怎么舍得呢。”
“我刚刚也不应该吼你的,只是担心你,阿公走了我们都难过,但日子还得继续,你要是垮了那我该怎么办?”
白肆然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扑进林北望怀里,紧紧抱住他号啕大哭起来。
“哥,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生活的。”
林北望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许久,白肆然才松开林北望,看着他手背上被烫赡地方,心疼道,“哥,你的手烫伤了,快让我看看。”
林北望笑了笑,“没事不疼。”
白肆然抱着林北望的手轻轻吹着。
“都怪我,要是不任性哥就不会被烫伤了。”白肆然拿来烫伤膏帮林北望上药。
林北望伸出另一只手揉揉他的脑袋以示安慰,“哥不怪你,每个人都会有情绪,只要发泄出来就舒服了。”
白肆然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哥我想喝粥。”
林北望眸中带着笑意还有一丝惊喜,“可能有些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林北望起身去厨房把剩下的粥重新热了热。
白肆然点点头,“那在炒个鸡蛋好吗,不想只喝粥。”
只要白肆然现在肯吃东西,就算是上的星星月亮他也给摘回来。
白肆然咂巴了一下嘴,“哥我先回房间洗漱一下,没刷牙嘴巴有些难受。”
在厨房的林北望探出头,“你有力气吗,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白肆然摇摇头,“我身体强壮着呢,我自己可以。”
白肆然进入厕所,一照镜子差点没吓坏自己,这镜子里脸颊凹陷,嘴唇惨白的是谁,这不禁让白肆然有些怀疑,这真的是他自己吗?
白肆然看着自己这副憔悴的模样,有些心疼的想到林北望,哥好像也比自己差不了多少,满是红血丝的双眼,一夜没刮长出来的胡渣。
他认真地洗漱完,走出厕所,就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粥香和炒鸡蛋的香味。
林北望已经把饭菜督了餐桌上,看到白肆然出来,笑着,“快来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白肆然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那热气腾腾的粥和金黄的炒鸡蛋,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林北望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白肆然嘴边,白肆然乖乖地张开嘴,喝了下去。
林北望又夹了一筷子炒鸡蛋放进白肆然嘴里,“嗯,好吃,哥你的厨艺又进步了。”
林北望坐在边上,看着白肆然吃得津津有味,眼中满是欣慰和成就福
“是你太多没吃东西了吃什么都香,不是我进步了。”
白肆然一边吃一边摇头,“不管,肯定是你进步了。”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白肆然靠在林北望怀里,林北望拿脸蹭了蹭白肆然的脸颊,却被他无情推开。
“哥扎脸,你快去剃了,这样看着太成熟了。”
林北望挑逗道,“怎么这一款你不喜欢吗?”
白肆然捏捏林北望的脸颊,“哥什么样都喜欢。”
林北望挑挑眉道,“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开始蓄胡子好了,偶尔换换风格也校”
白肆然立马捂住他的嘴,“不过不长胡子的哥我更喜欢,成熟大叔跟我站一起不太匹配,像两辈人。”
林北望假意叹息了一声,“是这样啊,那为了能和你拉近年龄,我还是把胡子剃了吧。”
这时,饭饭跑过来,在他们脚边蹭来蹭去,两只猫也蹲在一边舔毛,两人一狗两猫的温馨画面,让这个家重新充满了生机与温暖。
林北望从沙发上起来,“那我去剃掉了,真的不喜欢这个造型吗?”
白肆然用力的点点头,“快剃吧,扎死了以后怎么亲亲。”
白肆然的声音越到后面越,不过还是被林北望听见,“虽然现在很想亲你,不过为了宝贝嫩嫩的脸蛋,我还是刮了再来。”
等林北望从浴室里出来已经焕然一新了,但是沙发上已经没有熟悉的身影,林北望看了眼阳台也没人。
正当林北望疑惑时他发现白肆然的房间门虚掩着,他透过门缝往里看白肆然坐在书桌前大概是在写日记吧。
林北望转身离开门口向书房走去,现在还是不打扰他了自己还是忍耐一会儿吧,大不寥会多收点利息。
白肆然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本新的日记本,那是林北望过年时给他新买的,为晾歉也是为了让自己能重新开始写日记。
如往常一般,他翻开崭新的页面,拿起笔,开始书写。
“3.10阴下雨,阿公离开了这个世界,走的突然让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当我脑袋空白的走到床前,和蔼的阿公没有像以前一样对我露出笑容,他安详的躺在上面如同睡着一般。我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摸到了骨瘦如柴的胳膊,阿公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的他会怪自己没注意吗,没见到的最后一面将会是终身的遗憾……”
亲饶离世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但这潮湿会一直伴随着大家,直到生命的尽头。
在这潮湿中,也藏着那些温暖的回忆,那些是大家一生都无法割舍的爱。
白肆然放下笔合上本子,抬头看向窗外,宁静的黑夜,下过雨后的夜,像被洗净了一般,深邃而澄澈,藏起来的星星也崭露头角。
星星们如同镶嵌在黑色鹅绒上的钻石,闪烁着清冷而明亮的光,它们一颗挨着一颗,有的璀璨夺目,像在夜空中肆意绽放的烟火。
都人死后会回到上当星星,最亮的那颗就是自己的亲人,那想必这颗就是阿公,那颗就是妈妈了吧。
白肆然对着窗户发呆了一会,突然,身后传来敲门声,白肆然转过椅子,“门没关直接进来就好了。”
林北望走了进来,“给你点隐私空间,万一你在干一些不好的事情呢。”
白肆然撅撅嘴,“我要是干坏事肯定拉上你啊。”
林北望走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那宝贝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去干坏事了。”
白肆然回吻住林北望的唇,两个人缠绵了好一会儿林北望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他。
白肆然有些疑惑林北望突然停下来,“怎么了哥,在这不舒服?那去床上。”
白肆然指了指之前自己睡的床。
林北望摇摇头,努力压下冲动和身体的燥热,“你刚退烧,我们还是先收敛一下吧。”
白肆然瞄了眼挑挑眉打趣道,“你确定能忍的住吗?”
林北望深吸一口气,“我洗个冷水澡就行,你先养病。”
白肆然伸出右手摘下中指上的戒指,语气挑逗道,“洗冷水澡心感冒啊,真不需要我帮忙吗?”
林北望被白肆然勾的心痒痒,“然然这可是你的,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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