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结束,刑心里有磷。他对张恒:“人员基本可以,但需要两三的强化训练。特别是渗透、协同和化武防护。”
“时间够吗?我们只有三。”
“足够了。高强度训练,两足够形成基础默契。”刑,“另外,我需要一些装备。”
“你。”
“至少两支狙击步枪——就是带瞄准镜的步枪。四把短枪,最好是驳壳枪,方便携带。二十个手榴弹,炸药越多越好。还有,每人要准备一套便装,进城用。”
张恒苦笑:“狙击步枪没有,最好的就是三八大盖。驳壳枪倒是有几把,是从鬼子特务那里缴获的。炸药...我们有一些自制的地雷和炸药包。”
“足够了。”刑,“三八大盖射程够,精度也可以。没有瞄准镜,就让吴老四这样的神枪手当狙击手用。”
他转向战士们:“明早上五点,村外打谷场集合。现在,都去休息。”
战士们散去后,张恒和刑往回走。夜空繁星点点,山风吹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你训练他们的方式,很特别。”张恒忽然。
“怎么特别?”
“不像国军的训练,也不完全像八路军的。”张恒,“更...实用。每一招都是杀招,没有花架子。”
刑沉默片刻:“我在国外受过训。一个德国教官教的,他战场上只有活着和死了两种状态,所以训练的一切目的,就是让你活着。”
“德国教官...”张恒若有所思,“难怪。不过这套方法,很适合我们。八路军缺枪少弹,每一颗子弹都要用在刀刃上。”
回到住处,刑却睡不着。他躺在土炕上,盯着屋顶的茅草。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两三年了,从淞沪到南京,再到这太行山深处,他见证了太多死亡,也亲手杀了太多鬼子。
“马踏东京”的誓言,他从未忘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明白,光有仇恨是不够的。要打败鬼子,需要方法,需要组织,需要一支真正为百姓而战的军队。
他迫切的希望能够回到红旗下的那一,因为他知道,只有信仰的力量超过金钱,知道是为了人民、为了老百姓而战的部队,才会所向披靡……
在根据地的这几,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官兵一起开荒种地,干部帮老乡挑水劈柴,开会时普通士兵都可以畅所欲言...这些在国军中是难以想象的。
更重要的是,他真正地看到了希望。那种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刻,依然坚信胜利终将到来的希望。
门被轻轻推开,张恒端着两个窝头进来:“睡不着?吃点东西。”
刑坐了起来:“你怎么也没睡?”
“在想任务。”张恒在炕沿坐下,“真的,刑哥,这次任务九死一生。如果你不想去,现在还来得及。”
刑接过窝头咬了一口:“你觉得我会临阵脱逃?你太看我了。能够打鬼子,我是义不容辞!”
“不是。”张恒摇头,“只是...你刚来根据地,没必要冒这个险。而且那些国军弟兄,还在养伤,他们也帮不上忙。”
“正因为我的弟兄在养伤,我才更要去。”刑,“鬼子要用毒气扫荡,到时候没有防毒面具,所有人都得死。我的弟兄,你的战友,还有根据地的百姓。”
他顿了顿:“张恒,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离开国军吗?”
“因为腐败?怕死?”
“不全是。”刑看着手里的窝头,“在四行仓库的时候,谢将军问我,仗打完了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他,他仗打完了要回老家教书,让更多的孩子读书明理,这样国家才有希望。”
“后来呢?”
“后来他死了。”刑声音低沉,“不是死在战场上,是死在那些搞内斗的自己人手里。我去南京,看到满城逃难的百姓,国军的军官却在忙着转移家产。那时候我就想,这样的军队,打赢了又怎样?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吗?”
张恒静静地听着。
“来根据地这几,我看到了答案。”刑,“这里穷,这里苦,但每个人都在为同一个目标努力——把鬼子赶出去,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就够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张恒忽然:“刑哥,等这次任务回来,我介绍你入党吧。”
刑一愣:“我?我可是国军出身。”
“出身不重要。”张恒,“重要的是心。而且,你的军事才能,对八路军太宝贵了。首长们都知道你,李司令员还专门问过你。”
“再吧。”刑没有立刻答应,“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也是。”张恒站起身,“早点睡,明还要训练。”
门关上后,刑重新躺下。他闭上眼睛,脑中却浮现出现代特种部队训练的场景——模拟城市战、化武防护演练、敌后渗透...
“我会把你们教出来的。”他在心里默默,“用现代特种兵的战术,打一场1939年的敌后突袭。”
窗外的鸡叫邻一声。
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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