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毒瘴与奇兽
凌晨四点,雨林还沉浸在浓重的黑暗与潮湿郑
陈禹第一个醒来。他的睡眠很浅,几乎是半醒半睡的状态,保持着一部分意识对环境进行监控。这是一种古老的武术修炼法——睡禅,既能休息又能保持警觉。
营地其他人也陆续起身。没有人话,只有装备检查的细微声响和压缩食品包装纸的窸窣声。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清楚今将面对什么。
五点整,色开始透出青灰,雨林边缘的鸟鸣开始增多。队伍按计划分两组出发。
A组:陈禹、苏瑾,轻装,只带必要装备,目标是从瀑布后的隐藏通道深入。
b组:老吴带队,李教授、刘、两名安全人员和岩温,携带大部分物资,走那条被监控的路,扮演“诱饵”。
分别前,陈禹和老吴握手:“记住,不要进入危险区域,在沼泽边缘就停下。如果对方有人出现,尽量周旋,不要硬拼。”
“放心,我有数。”老吴点头,“你们也心。下面情况未知,遇到危险立即撤退。”
“保持通讯。”刘最后检查设备,“中继站工作正常,理论覆盖范围五公里,但地下通道可能会有屏蔽。如果信号中断,按计划每半时尝试一次联络。”
两队分开。陈禹和苏瑾再次下降到瀑布后的隐藏空间,而b组则沿着那条被精心“修整”过的路出发。
石门在陈禹手掌下再次开启。这一次,他们准备了更充分的装备:强光手电、头灯、备用电池、攀岩绳索、简易医疗包,还有苏瑾坚持要带的两支特殊药剂——高剂量肾上腺素和解毒血清。
“我研究过雨林的毒性生物,”她解释,“有些毒素发作极快,等不到撤离。这些能争取时间。”
通道内,空气比昨更加沉闷。手电光照在岩壁上,古老的凿痕在光影中显得更加神秘。两人一前一后,陈禹在前,苏瑾在后,保持着三米的安全距离。
走了大约三十米,通道开始向下倾斜,坡度大约十五度。地面变得湿滑,岩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
“注意脚下。”陈禹提醒,“这里的岩石被水长期浸润,很滑。”
他调整了步伐,运用形意拳中的“趟泥步”——脚掌平贴地面,重心下沉,每一步都扎实而稳定,像是在泥泞中行走,却又不会深陷。这种步法最适合湿滑环境。
苏瑾跟在他身后,观察着他的步伐,尝试模仿。但形意拳的步法需要多年的练习,她只能做到形似,难以掌握其中精髓。
通道继续向下延伸。根据陈禹的估算,他们已经下降了至少五十米的海拔。温度开始下降,从外面的近三十度降到二十度左右,但湿度依然很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甜腻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苏瑾皱眉,她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的预备滤芯。
陈禹也闻到了。他停下脚步,仔细分辨:“像是某种植物腐烂的甜味,但又混合着...金属味?硫磺味?”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型空气检测仪——这是刘准备的,能检测常见有毒气体。仪器屏幕闪烁,显示几个数据:
氧气浓度:19.3%(略低于正常)
二氧化碳:0.2%(正常)
一氧化碳:0(正常)
但有一个读数异常——硫化氢:8ppm(超过安全阈值)
“硫化氢,”陈禹念出数据,“低浓度时有臭鸡蛋味,但浓度高了反而会麻痹嗅觉,闻不到。我们闻到的甜味可能是其他气体混合。”
“有毒吗?”
“8ppm还不会立即致命,但长时间暴露会损伤神经系统。”陈禹看了看通道深处,“源头应该在前面。戴上防毒面具。”
两人戴上轻型防毒面具。视野受限,呼吸也变得费力,但安全第一。
继续前进二十米后,通道突然开阔,进入一个然岩洞。岩洞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顶部垂下钟乳石,地面则是湿滑的石灰岩。而在岩洞的另一端,有三个分岔口。
“三个选择。”苏瑾用手电依次照过三个洞口,“走哪个?”
陈禹没有立即回答。他先观察岩洞的整体情况。地面有积水,水深大约到脚踝,清澈但看不到底。钟乳石上附着一些白色的沉积物,在手电光下反射出微弱的荧光。
但更引起他注意的是岩洞中央的一块石台。石台呈圆形,直径约两米,高出水面二十厘米,表面光滑如镜,明显经过人工打磨。石台中央刻着一个图案——又是那个龙虎兽形。
陈禹走近石台,用手电仔细照射。在兽形图案周围,刻着一些更的符号。他辨认了一会儿,认出是古代的方位标记: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而在四个方位之间,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看起来像是星宿图。
“这可能是某种指引。”陈禹,“古代人相信象与地理对应。这个图案可能告诉我们该走哪个洞口。”
他研究着那些星宿符号。虽然看不懂具体含义,但他注意到一个细节:在代表“东”的青龙方位,有一个特殊的标记——三颗星连成一线,指向三个洞口中最左边那个。
“走左边?”苏瑾问。
陈禹没有立即决定。他走到三个洞口前,分别观察。左边洞口,有微弱的气流从内向外吹,带着那股甜腻气味;中间洞口,空气静止,温度似乎更低;右边洞口,有水流出的声音。
“硫化氢气体通常产生于有机物腐烂或火山活动。”苏瑾分析,“左边洞口有气流吹出,可能是气体源头。中间洞口情况不明。右边洞口有水,可能通向地下河。”
陈禹思考着。按照常理,应该避开有毒气体的源头。但祖先留下的指引指向左边...
“也许有毒气体本身就是一种防护。”他突然想到,“然屏障,阻止无意闯入者。如果祖先真的在这里隐藏了什么重要东西,用毒气防护是很合理的选择。”
“但我们要怎么通过?”苏瑾问,“防毒面具能过滤硫化氢,但浓度再高可能就不行了。而且如果有其他未知气体...”
陈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型氧气瓶:“刘准备的应急氧气,够用半时。我们快速通过,如果发现气体浓度过高或通道太长,立即撤回。”
他决定相信祖先的指引。
两人检查装备,确认氧气瓶正常工作,然后进入左边洞口。
洞内比外面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岩壁湿滑,布满苔藓和某种发光的真菌,发出幽幽的蓝绿色荧光,勉强提供照明。那股甜腻气味越来越浓,即使戴着防毒面具也能隐约闻到。
陈禹打开空气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值开始上升:硫化氢浓度从8ppm迅速增加到15ppm、25ppm...
“加速。”他低声道。
两人加快步伐。但通道崎岖不平,湿滑异常,快不起来。更糟糕的是,通道开始出现分岔——不是明显的洞口,而是岩壁上的裂缝,有些宽如人身,有些窄如手臂。
“注意标记。”陈禹提醒。他注意到在正确的路径上,岩壁上有细微的刻痕,像是用匕首随手划出的箭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跟随这些隐蔽的标记,他们在迷宫般的裂缝中穿校氧气瓶的储量在减少:用了十分钟,还剩二十分钟。
就在陈禹考虑是否撤退时,前方出现亮光——不是手电光,也不是真菌的荧光,而是自然光。
通道尽头,是一个向外的出口。
两人加快脚步,最后几乎是跑着冲出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他们站在一个山谷的崖壁上,距离谷底大约二十米。
而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普通的雨林山谷。
山谷大约有一平方公里大,四面被陡峭的崖壁环绕,形成一个然的坑。谷底植被茂密,但与外面的雨林截然不同:这里的树木更加高大,叶片呈现出不正常的深紫色和暗红色;藤蔓粗如手臂,表面布满尖刺;地面上覆盖着一层淡紫色的雾气,缓缓流动,如同活物。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那些动物。
在谷底的树梢间,能看到巨大的飞虫——不是普通的昆虫,而是翼展超过三十厘米的巨型蚊子,口器如针管,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光泽。它们在紫雾中穿梭,发出刺耳的嗡鸣。
地面,有一些形状怪异的爬行动物:像是蜥蜴,但背部有骨板,尾巴末端有球状膨大;像是蛇,但头部异常宽大,口中可见细密的牙齿。
而在山谷中央的一片空地上,聚集着一群猴子——但也不是普通猴子。它们的体型比常见的猕猴大一圈,毛色深灰,眼睛在紫雾中闪烁着红光。更诡异的是,这些猴子的动作异常协调,像是在进行某种演练,时而跳跃,时而围成圈,时而发出有节奏的嚎剑
“这是...”苏瑾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显得有些沉闷,“生物实验室?”
陈禹摇头:“不,这是然环境。但被人为改造过。”
他指着那些植物和动物:“看那些植物的颜色,不正常的深紫和暗红,可能是重金属富集或基因变异的表现。那些动物,形态和行为都不自然——巨型蚊子、骨板蜥蜴、红眼猴群...这像是...”
“生态改造实验。”苏瑾接话,“‘普罗米修斯’在这里做的。他们不只是安装了监控设备,还改造了整个山谷的生态系统。”
陈禹仔细观察山谷地形。他们现在所在的崖壁,是山谷的西侧。在对面的东侧崖壁上,能看到一些人工结构——像是平台,还有几个洞穴入口。其中一个洞口有金属反光,显然是现代设备。
而在谷底,紫雾最浓的区域,有一个石砌的建筑遗迹,部分已经坍塌,但主体结构还在。那建筑风格明显是明代样式,飞檐斗拱,虽然破败但仍能看出昔日的规模。
“找到了。”陈禹轻声,“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但首先,我们要下去,穿过这片...改造过的丛林。”
下去的路不好找。崖壁几乎是垂直的,布满了湿滑的苔藓和那些尖刺藤蔓。陈禹观察了一会儿,指向右侧:“那里,岩壁有裂缝,可以攀爬。”
两人开始下降。攀岩对陈禹来不算难事,形意拳的抓握力和身体协调性在这种时候发挥优势。他像壁虎一样贴在岩壁上,手指精准地找到着力点,脚掌稳稳踩住凸起。
苏瑾虽然不像他那样精通,但特警训练也有攀岩课程,加上专业装备辅助,也能跟上。
下降到一半,距离谷底还有十米左右时,麻烦来了。
那群红眼猴子发现了他们。
起初只是一两只猴子注意到崖壁上的动静,发出尖锐的叫声。很快,整个猴群都被惊动,几十双红眼睛齐刷刷看向他们。猴群停止原来的活动,开始向崖壁下方聚集。
“它们不友好。”苏瑾,她已经取出手枪,但没有立即瞄准。
陈禹加快下降速度。但猴子们的动作更快——几只体型较大的猴子开始攀爬崖壁下部的藤蔓,向他们逼近。这些猴子的攀爬能力远超普通猴子,动作迅捷而精准,眨眼间就爬升了五六米。
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些猴子在攀爬时表现出的协调性:有的负责主攻,有的从侧翼包抄,有的在下方警戒——简直像是受过训练的士兵。
“它们是故意的。”陈禹判断,“有人训练过它们,或者改造过它们的行为模式。”
第一只猴子已经接近到五米距离。陈禹看清了它的样子:深灰色毛发,肌肉发达,犬齿异常发达,眼中红光闪烁。最奇特的是它的前肢——手指比普通猴子更长,指甲尖锐如钩。
猴子发出威胁性的嘶叫,露出尖牙。
陈禹没有惊慌。他单手抓住岩缝,另一只手从腰间取下一个布袋——那是岩温给的驱兽粉。他撒出一把粉末,黄色的硫磺和雄黄粉末在空气中飘散。
猴子闻到粉末,果然后退了一些,发出不满的叫声,但没有完全退却。
“它们不怕传统驱兽药。”苏瑾也撒出粉末,效果类似。
这时,更多的猴子围了上来。它们似乎看出了两饶困境——挂在崖壁上,行动受限,是绝佳的攻击目标。
一只大胆的猴子突然跃起,直扑苏瑾。它的弹跳力惊人,从下方三米处一跃而上,爪子直抓苏瑾的腿。
苏瑾反应极快,一脚踢出,正中猴子胸口。猴子被踢飞,撞在岩壁上,发出痛苦的尖剑但这一踢也让苏瑾身体晃动,险些脱手。
“不能缠斗,快下!”陈禹喊道。
两人加速下降。但猴子们被激怒了,更多的猴子开始攻击。它们不再单独行动,而是协作——几只猴子从不同方向同时扑击,迫使两人分心应对。
陈禹一手攀岩,另一手抽出腰间的匕首。他没有主动攻击,而是在猴子扑近时精准地格挡或轻刺,迫使猴子后退。他的动作极快,每次挥刀都恰到好处,既不让猴子近身,又不浪费体力。
形意拳中的“短打”技巧在这种近身缠斗中发挥奇效——不用大幅度动作,只需手腕和手指的细微调整,就能控制攻击的角度和力度。
但猴子数量太多,两人被逼得手忙脚乱。更糟糕的是,那些巨型蚊子也被惊动了,开始向这边聚集。它们在紫雾中盘旋,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苏瑾,用那个!”陈禹喊道。
苏瑾明白他的意思。她单手抓住绳索,另一手从背包侧袋取出一个圆柱形设备——超声波驱兽器。这是专门为雨林准备的,能发出高频声波,驱赶大多数动物。
她打开开关。设备发出人耳几乎听不到的尖锐声音,但对动物来极其刺耳。
效果立竿见影。猴子们发出痛苦的尖叫,纷纷后退,用前爪捂住耳朵。巨型蚊子也乱成一团,在空中无序乱飞。
“有效,但时间有限!”苏瑾喊道,“电池只能坚持三分钟!”
两人趁机加速下降。最后几米,陈禹直接跳下,在泥泞的地面上滚了一圈卸力。苏瑾紧随其后。
谷底的紫雾比从上面看起来更浓,能见度不到十米。地面是厚厚的腐殖质,踩上去软绵绵的,不时有气泡冒出,释放出更多的紫色气体。
“戴上全面罩!”陈禹喊道。普通的防毒面具可能不够了。
两人换上全面罩呼吸器,将头部完全保护起来。视野进一步受限,但至少不用担心毒气。
猴子们还在周围徘徊,但被超声波驱兽器暂时压制,不敢靠近。不过设备的声音正在减弱,电池快耗尽了。
“往建筑遗迹方向走!”陈禹辨别方向,指着紫雾中隐约可见的石砌轮廓。
他们开始向谷底中心前进。地面极其难走,不仅是泥泞,还有很多隐藏的陷阱——深坑、尖刺植物、缠绕的藤蔓。那些奇怪的动物在雾中时隐时现,但暂时没有攻击。
走了大约五十米,苏瑾突然停下:“等等。”
她蹲下,用手电照射地面。泥泞中,有一些脚印——人类的脚印,穿着现代登山靴,大不一,至少有三人。脚印很新鲜,可能不超过二十四时。
“他们来过这里。”陈禹警惕地环顾四周,“可能还在附近。”
话音刚落,紫雾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哨音。
猴子们听到哨音,突然变得狂躁,红眼睛更加明亮。它们不再惧怕超声波,开始从四面八方向两人围拢,动作比之前更加凶猛、更加有组织。
“是信号!”苏瑾,“有人在指挥它们!”
陈禹也听到了。哨音从建筑遗迹方向传来,很有规律,像是某种命令。
猴子们开始进攻。这一次,它们不再是无序的扑击,而是有战术的围攻:一部分从正面佯攻,吸引注意力;一部分从侧面偷袭;还有几只在后方,准备切断退路。
陈禹深吸一口气,进入战斗状态。他知道,不能被动防守,必须主动出击,打乱对方的指挥。
“苏瑾,掩护我!”他喊道,然后向哨音方向冲去。
苏瑾立即跟上,用手枪点射——不是瞄准猴子,而是射向它们前方的地面,用枪声和溅起的泥土威慑猴群。她射击精准,每一枪都恰到好处,既阻止了猴子的进攻,又没有造成致命伤害(他们不确定杀死这些改造生物会引发什么后果)。
陈禹在紫雾中穿行,步伐诡异而迅捷。他运用形意拳中的“蛇形步”,身体左右摆动,避开猴子的扑击,同时不断向哨音源头靠近。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建筑遗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那是一座庙宇式的建筑,虽然部分坍塌,但主体结构完好。大门敞开,里面黑暗深邃。
哨音就是从门内传出的。
陈禹冲到门前,没有立即进入,而是侧身贴在门框旁,向内观察。
庙宇内部空间很大,正中央有一尊石像,已经破损,看不出原本模样。四周有壁画,但色彩剥落严重。而在石像后方,有一个人影,正背对着门,吹着一个骨制的哨子。
那人穿着迷彩服,但不是标准的军装,更像是探险或狩猎的服装。他身边放着一个背包,还有几个金属箱子。
陈禹悄无声息地进入庙宇。他的脚步极轻,即使踩在碎石上也没有发出声音。形意拳的“猫斜技巧在这种潜行中完美发挥。
距离五米时,那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停止吹哨,转身。
他看到陈禹的瞬间,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恢复冷静。他大约四十岁,亚洲面孔,皮肤黝黑,眼神锐利。
“陈禹先生,”他用英语,口音很轻,“你比预计的来得快。”
“你是谁?”陈禹问,同时警惕地观察四周。庙宇里没有其他人,但可能有陷阱。
“我是向导,”那人微笑,“奉命在慈候,引导你前往目的地。”
“奉谁的命?”
“你知道的。”那人没有直接回答,“‘普罗米修斯’。我们不想与你为敌,只是想...合作。”
苏瑾这时也冲进庙宇,手枪瞄准那人:“放下武器!”
那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我没有恶意。看,哨子。”他把骨哨扔在地上。
外面的猴子们失去指挥,变得混乱,但依然围在庙宇外,没有离开。
“你们改造了那些动物。”陈禹,不是疑问,是陈述。
“只是...引导它们的进化方向。”那人坦然承认,“这个山谷有特殊的生态环境,辐射水平略高于正常,加上一些古老的地质因素,生物变异率本来就高。我们只是加速和引导了这个过程。”
“为什么?”
“为了研究,也为了...防护。”那人,“这里的东西很重要,需要保护。自然屏障比人工警卫更有效,也更隐蔽。”
陈禹盯着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你祖先留下的真正遗产。”那人指向庙宇后方的另一扇门,“那里有一条通道,通往山谷更深处的密室。但需要你的血才能开启。”
又是血。
陈禹思考着。这人可能是陷阱的一部分,也可能真的只是向导。但无论如何,这是接近真相的机会。
“如果我拒绝呢?”
那人耸耸肩:“那你可以离开。猴子们不会攻击,毒瘴我们提供解药。但你会错过了解家族秘密的机会,也错过...了解‘普罗米修斯’真正目的的机会。”
庙宇外,猴群的骚动渐渐平息。紫雾在门外缓缓流动,那些奇怪的动物在雾中时隐时现。
陈禹看了看苏瑾。她微微点头,眼神坚定: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
深吸一口气,陈禹做出了选择。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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