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晨雾还没散,御书房里的气氛已经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八百里加急的驿卒瘫跪在地上,浑身是汗,怀里的急报染着暗红的血迹,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陛下!曲靖府……失守了!南诏军连破四城,难民潮已涌至荆州,南疆……南疆危在旦夕!”
皇帝李正元猛地拍在御案上,价值连城的青花瓷茶杯摔在地上,碎成齑粉。他脸色铁青,眼角的皱纹因暴怒而扭曲:“废物!都是废物!三万守军,连个蛮夷都挡不住!赵奎呢?让他滚来见朕!”
“陛下,”枢密使孙庆伟颤巍巍地躬身,“赵奎将军……已开城投降,曲靖府百姓……惨遭屠戮。”
御书房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心翼翼。谁都知道,南疆一丢,南诏军便可直逼益州,而二皇子李宏毅还在益州虎视眈眈,到时候内外勾结,大周的半壁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谁能去救南疆?”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和绝望,目光扫过殿内群臣,“谁愿领兵出征?”
大臣们纷纷低头,没人敢接话。南疆地形复杂,瘴气弥漫,南诏军又熟悉山地战术,打起来就是个烂摊子。派大部队去,山谷里施展不开,纯属送人头;派部队,根本不是南诏三万大军的对手。放眼满朝文武,竟找不出一个能担此重任的将领。
“父皇,”太子李宏达从群臣中走出,躬身道,“儿臣以为,唯有五弟镇北王李阳,能解南疆之危。”
“李阳?”皇帝的眉头瞬间皱起,语气复杂,“他手握北境联军,势力已够大了……若再让他掌控南疆军务,日后……”
“父皇,”太子打断他,语气坚定,“眼下是南疆存亡之际,若南疆失守,二皇子与南诏勾结,大周危矣!李阳虽强,但他是儿臣的弟弟是儿臣看着长大的,他没有那个野心,他懒着争那个位子呢,太子没有自己和李阳结媚事,且北境平定后,他一直安分守己,并无反迹。再者,南疆山地狭窄,大部队无用,唯有李阳的火器营,能以少胜多,破南诏的堡垒战术。”
群臣纷纷附和:“太子殿下所言极是!镇北王骁勇善战,火器威力无穷,唯他能破蛮兵!”
“陛下,事不宜迟,再晚曲靖府的惨状就要蔓延到内地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他何尝不知道,李阳是唯一的人选?可李阳羽翼丰满,北境三州、草原各部都听他号令,如今再让他领兵南下,手握南北两线兵权,一旦他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可眼下,除了李阳,真的没人能收拾这个烂摊子,主要是李阳出兵朝廷支出是最少的。
“罢了。”皇帝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传旨!封镇北王李阳为南征大将军,率五千廷州精锐南下,节制南疆所有守军,务必击退南诏蛮兵,收复失地!粮草由沿途州府供应,但军权必须牢牢掌控在他手中,不得擅自扩张!”
太子心中一松,连忙躬身:“父皇英明!”
“另外,”皇帝补充道,“派驿马每日传递行军进度,朕要实时知晓他的动向!”
八百里加急的圣旨,沿着驿道快马加鞭地奔向廷州。
此时的廷州王府,李阳正和陆云舒、孙旺等人围着地图议事,桌上摆着刚收到的南疆密报。
“曲靖府失守,赵奎投降,这蠢货倒是跑得挺快。”李阳嗤笑一声,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南诏军接下来肯定要北上,目标是益州边境三县,二皇子那老子怕是要乐开花了。”
“殿下,长安的圣旨应该快到了。”陆云舒端来一杯热茶,语气带着担忧,“皇帝陛下对您本就忌惮,这次南下,怕是会处处掣肘。”
“掣肘是肯定的,但他也不敢太过分。”李阳喝了口茶,痞气地笑了笑,“他需要我去挡枪,就得给我实权。五千兵力,不多不少,正好适合山地作战,人多了反而累赘。”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通报:“殿下,长安八百里加急,传旨太监已到府门外!”
“来了。”李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孙旺,你们先下去准备,挑选精锐,火器营为主,迫击炮手必须带上。”
“是!”孙旺领命而去。
李阳来到前厅,传旨太监展开圣旨,尖着嗓子宣读:“奉承运皇帝,诏曰:南诏蛮夷入侵南疆,连破四城,百姓流离,社稷危殆。兹封镇北王李阳为南征大将军,率五千精锐南下,节制南疆诸军,克日启程,收复失地,钦此!”
“臣李阳,接旨谢恩!”李阳跪地接旨,脸上恭敬,心里却在盘算。五千兵力,正好在他预料之中,皇帝既想让他办事,又怕他做大,这点心思,他早就摸透了。
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脸上堆起笑容:“镇北王,陛下盼您早日凯旋,为大周分忧啊。”
“公公放心,”李阳起身,随手塞给太监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本王定不辜负陛下厚望。不过,公公也知道,南疆瘴气重,地形复杂,粮草、药材都得跟上。本王想向陛下请旨,后勤之事,由廷州自主调度,沿途州府只需配合供应,不必过多干涉,免得误了战事。”
传旨太监掂量着荷包里的分量,笑着点头:“镇北王所言极是,杂家一定如实禀报陛下。”
送走传旨太监,李阳立刻召来孙旺、王欣悦等人议事。
“殿下,五千精锐已经挑选完毕,都是火器营的老兵,三千转轮步枪骑兵,两千普通骑兵,两百迫击炮手,个个以一当十!”孙旺兴奋地汇报。
“迫击炮都拆解好了?”李阳问。
“拆好了!”王欣悦道,“每门迫击炮拆成三个部件,用骆驼运输,骆驼耐力强,蹄子宽,适合山地行走,还能避开南诏探子的视线。”
“很好。”李阳点头,“粮草准备得怎么样了?”
“回殿下,三个月的压缩饼干已经备好,用麻布包裹,防潮防虫,每人携带十的量,其余的用马车运输。每个士兵都发了铁壶,严令必须喝开水,不准喝生水。”后勤官汇报。
李阳满意地笑了:“就该这样。南诏军之所以能在南疆横行,无非是仗着地形和瘴气,我们把后勤和卫生搞到位,先断了他们的优势。”
他顿了顿,继续道:“行军路线就走边境道,避开中原繁华地带,一来减少扰民,二来避免被二皇子的人窥探。分三批出发,第一批一千骑兵开路,侦查地形,设立补给站和医疗点;第二批三千主力,带着迫击炮和大部分粮草;第三批一千骑兵断后,保护后勤。每批间隔一日,保持联系,遇敌则固守待援,切勿孤军深入。”
“殿下,为什么要分三批?一起出发不是更快吗?”有将领疑惑。
“快没用,稳才重要。”李阳嗤笑一声,“南疆道狭窄,一万人大部队挤在一起,一旦遭遇伏击,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樱分三批走,既能互相照应,又能灵活应对突发情况,这叫现代行军管理,你们学着点。”
将领们似懂非懂,但都恭敬领命。他们知道,李阳的办法,从来没出过差错。
接下来的两日,廷州军紧锣密鼓地准备。骑兵们换乘了耐力更强的西域战马,这些战马是北境平定后从草原部落换来的,比中原战马更能适应山地地形。士兵们的皮甲都经过了改良,轻便灵活,不影响骑射和射击。迫击炮手们反复演练拆解和组装,确保在战场上能快速投入使用。
陆云舒则忙着打理后勤,她让听竹准备了大量治疗瘴气、痢疾和外赡药材,还让人制作了简易的担架和急救包。“夫君,这是我让人做的艾草口罩,让士兵们带上,能挡些瘴气。”她把一个麻布缝制的口罩递给李阳,眼中满是担忧,“南疆凶险,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在廷州等你回来。”
李阳接过口罩,捏了捏她的手,痞气地笑了:“放心,你夫君我命硬得很,南诏蛮兵还伤不了我。等我平定南疆,回来给你带南诏的宝石,给你打一套首饰。”
陆云舒白了他一眼,眼眶却红了:“我不要宝石,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出发前夜,李阳在演武场检阅部队。五千将士列队整齐,铠甲鲜明,火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兄弟们,”李阳骑在战马上,声音洪亮,“南疆的百姓正在受苦,南诏蛮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让我们南下,不是让我们去争功夺利,是让我们去救人,去守护大周的土地!”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凌厉:“南诏军有三万,我们只有五千,但我们有火器,有战马,有比他们更先进的战术和更严明的纪律!他们的竹箭挡不住我们的步枪,他们的湿木堡垒扛不住我们的迫击炮!这一战,我们不仅要打赢,还要打得漂亮,让蛮夷知道,大周不是好欺负的!”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动地,士气高昂。
次日清晨,第一批廷州军出发了。一千骑兵骑着西域战马,背着转轮步枪,沿着边境道疾驰而去。他们的任务是侦查地形,清除沿途的股南诏探子,设立补给站和医疗点。
沿途的州府接到圣旨,早已备好粮草,但李阳派去的军官坚持按价付费,一分一毫都不拖欠。“镇北王有令,我军南下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扰民,粮草按市价支付,不得向百姓摊派。”
百姓们得知这是去南疆平叛的廷州军,又看到他们军纪严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纷纷自发地前来送校有人提着篮子,里面装满了馒头和咸菜;有人端来开水,让士兵们解渴;还有人拿来草药,叮嘱他们注意防瘴气。
“将军们保重!”
“一定要打赢啊!”
士兵们抱拳致谢,继续赶路。他们知道,身后是百姓的期盼,前方是艰巨的任务,容不得半点马虎。
第二批主力出发时,李阳亲自带队。他骑着一匹黑色的西域战马,身穿轻便皮甲,腰间挂着手枪,背上背着一把转轮步枪,痞气十足。迫击炮被拆解后,由骆驼驮运,骆驼队走在队伍中间,平稳而缓慢。
孙旺骑着马跟在李阳身边:“殿下,长安的驿马每都来询问进度,皇帝陛下怕是很着急。”
“着急也没用。”李阳嗤笑一声,“打仗不是赶集,急不来。我们按计划行军,稳扎稳打,才能少死人,多打胜仗。”
他抬头看了看色,阳光正好,边境道两旁的庄稼长势喜人。“你看,这些百姓的田地,若是被南诏军糟蹋了,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我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孙旺点点头:“殿下放心,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把南诏蛮兵赶回老家!”
廷州军的行军速度不算快,但异常稳健。每日行军六十里,日落前必定扎营,士兵们轮流站岗,烧开的水装在水壶里备用,压缩饼干定量发放。医疗点里,军医们忙着给士兵检查身体,有轻微不适的立刻用药,确保没有人生病掉队。
驿马每日都会把行军进度传回长安:“镇北王率部已过荆州,沿途未遇敌军,军纪严明,百姓拥戴……”
御书房里,皇帝看着奏报,脸色稍缓。陈大人躬身道:“陛下,李阳行军稳健,看来是胸有成竹。有他在,南疆有望收复。”
皇帝沉默不语,手指敲击着御案。他既希望李阳能快点打赢,又怕他在南疆根基太深。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坐立难安。
太子李宏达看出了皇帝的心思,轻声道:“父皇,李阳此次南下,只带了五千兵力,且后勤自主,也是为了避免沿途州府掣肘,早日平叛。等战事结束,他自然会返回北境,不会在南疆久留。”
皇帝叹了口气:“但愿如此。传旨,让沿途州府全力配合李阳,不得有误。”
与此同时,李阳的大军已经进入南疆地界。空气变得潮湿闷热,远处的山谷里弥漫着淡淡的瘴气,道路也变得狭窄难校
“殿下,前面就是瘴气谷,南诏军很可能在里面设伏。”先锋官来报。
李阳勒住马,拿出望远镜(他根据记忆制作的简易望远镜)看了看,山谷狭窄,两侧山壁陡峭,确实是设伏的好地方。
“传令下去,迫击炮手准备,先往山谷里轰几发炮弹,探探虚实。”李阳下令。
迫击炮手们迅速组装好迫击炮,调整角度,点燃引线。
“轰!轰!轰!”
三发炮弹呼啸着飞向山谷,落在两侧山壁上,炸起漫的碎石和尘土。山谷里没有任何动静,显然没有埋伏。
“看来南诏军还没料到我们来得这么快。”李阳笑了笑,“继续前进,保持警惕,遇到可疑情况,先开炮再问话!”
廷州军继续前进,穿过瘴气谷。士兵们都戴着艾草口罩,喝着烧开的水,没有一人出现不适。
夜幕降临时,大军在山谷外扎营。李阳坐在营帐里,看着南疆的地图,手指在曲靖府的位置画了个圈。“南诏军,我们来了。接下来,该让你们尝尝火器的厉害了。”
他站起身,走出营帐。月光下,士兵们正在擦拭武器,骆驼安静地卧在一旁,远处的篝火噼啪作响。空气中虽然带着瘴气的腥气,但士兵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眼神。
李阳知道,这场仗,不仅是为了收复南疆,更是为了巩固他在大周的地位。打赢了,他的威望将无人能及,朝廷再也不敢轻易猜忌他;打输了,北境的地位也会动摇。
“兄弟们,”李阳走到篝火旁,拿起一个压缩饼干,咬了一口,“明,我们就离曲靖府不远了。休整好,后,我们就去会会南诏军,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打仗!”
士兵们围拢过来,齐声喊道:“愿随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阳咧嘴一笑,痞气十足地举起手里的压缩饼干:“好!等打赢了,本王请你们喝好酒,吃好肉!”
篝火映照下,士兵们的笑容格外灿烂。他们知道,跟着李阳,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次日清晨,廷州军继续南下。远处的际线隐约能看到曲靖府的轮廓,一场注定要改变南疆命阅战事,即将打响。而李阳,正带着他的现代化军队,一步步逼近敌人,准备给南诏军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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