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州的夏日常有雷阵雨,刚还晴朗的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李阳正蹲在军器工坊的屋檐下,看着工匠们给新造的步枪装膛线,手里掂着一颗子弹,嘴里叼着根甘草棍,痞气地哼着调。铁蛋穿着雨衣,在旁边踩着水洼玩,溅得满身是泥,陆云舒在后面追着擦,气得直笑。
“夫君!长安八百里加急!”映桃顶着雨跑进来,蓑衣上往下滴水,手里的急报被油纸包得严严实实,“洛阳出事了!前枢密使张敬之勾结三个藩王起兵叛乱,号称五万大军,还造谣您篡权,要清君侧!”
李阳嘴里的甘草棍“啪”地掉在地上,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他站起身,接过急报,手指划过“新帝年幼,李阳篡权”几个字,眼神冷得像冰。“张敬之这老东西,真是活腻歪了。”他捏着拳头,指节咔咔作响,“新政动了他门阀的奶酪,改土归流断了藩王的念想,就敢扯着虎皮作乱?”
陆云舒连忙拉着铁蛋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夫君,叛军有五万人,咱们廷州军只抽得出一万,会不会太冒险了?”
“冒险?”李阳嗤笑一声,抬手给铁蛋擦了擦脸上的泥,痞气地挑眉,“五万乌合之众,在我眼里就是五万只待宰的羔羊。你放心,等铁蛋把这水洼踩够,我就带着人回来给你报捷。”
他转身对映桃:“传我令,孙旺率五千火枪兵、五千骑兵,两日后出发,直奔洛阳!告诉孙旺,把西域良马都带上,迫击炮也拉十门,让叛军尝尝咱们的厉害。”
“是!”映桃躬身领命,转身冲进雨里。
陆云舒拉住他的手:“夫君,你一定要心。张敬之老谋深算,藩王也有私兵,不可大意。”
“放心吧。”李阳捏了捏她的手,语气软了些,“我心里有数。这仗要是打不赢,以后怎么给铁蛋当榜样?等我回来,给你带洛阳的牡丹糕。”他弯腰抱起铁蛋,在儿子脸上亲了口,“子,在家听娘的话,爹去收拾乱臣贼子,回来给你做个铁弹弓。”
两日后,一万廷州军在城外集结,旗帜鲜明,军容整肃。火枪兵们端着后膛步枪,排成整齐的队列;骑兵们骑着西域良马,高大神骏;迫击炮被装在马车上,黑洞洞的炮口对着空。李阳穿着玄色战甲,腰间佩着尚方宝剑,翻身上马,大喊一声:“出发!”
大军日夜兼程,五日後抵达洛阳城外三十里。远远就看到叛军的营寨连绵数里,旗帜杂乱,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喧哗声,根本不像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
“殿下,叛军果然是乌合之众。”孙旺指着营寨,不屑地,“营寨连个了望哨都没设好,夜间也不巡逻,咱们要是连夜偷袭,保管能一锅端。”
“急什么?”李阳勒住马缰,痞气地笑了,“张敬之不是想清君侧吗?我就让他明明白白地输。明一早,列阵决战,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军队。”
第二清晨,洛阳城外的平原上,两军对峙。叛军五万大军排成长蛇阵,张敬之站在阵前,穿着华丽的盔甲,身后是三个藩王,个个面色倨傲。他们看着对面只有一万的廷州军,脸上满是轻蔑。
“李阳!你这奸贼!蛊惑新帝,推行苛政,残害忠良!今日我等奉命清君侧,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张敬之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嘶哑。
李阳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出阵前,手里把玩着马鞭:“张老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勾结藩王,起兵叛乱,就是想保住你门阀的特权,让百姓继续受苦。今我就替行道,收拾你们这帮乱臣贼子!”
他抬手一挥:“火枪兵,三排轮射!”
话音刚落,五千火枪兵立刻排成三排,第一排举起步枪,瞄准叛军阵型。“放!”随着校尉一声令下,枪声齐鸣,子弹像雨点般飞向叛军。
叛军们还没反应过来,前排的士兵就成片倒下。他们的盔甲在步枪子弹面前不堪一击,子弹穿透盔甲,带出一朵朵血花。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叛军的阵型瞬间乱了。
“第二排,放!”第一排士兵蹲下装弹,第二排立刻举起步枪射击。密集的火力持续不断,叛军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在原地挨打。
张敬之和三个藩王吓得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廷州军的武器这么厉害。“冲!给我冲上去!他们只有一万多人,耗也能耗死他们!”张敬之拔出佩剑,大喊着下令。
叛军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可还没跑出几步,第三排火枪兵又开始射击,子弹呼啸而过,又一批叛军倒下。
“骑兵,迂回包抄!”李阳又一声令下。五千骑兵骑着西域良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绕过叛军侧翼,直奔他们的后方。西域良马速度极快,只用了两个时辰,就绕到了叛军的退路,截断了他们的后路。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叛军们看到骑兵,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无心恋战,开始四散奔逃。
“迫击炮,开火!”李阳冷冷下令。十门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弹落在叛军溃散的人群中,炸得人仰马翻,烟尘弥漫。
廷州军趁机发起冲锋,火枪兵们边冲边射,骑兵们挥舞着马刀,斩杀逃窜的叛军。叛军们兵败如山倒,哭爹喊娘地四处乱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张敬之想趁乱逃跑,被孙旺一眼识破,追上去一刀砍落马下。三个藩王吓得趴在地上,被士兵们活捉。
战斗持续了不到半,五万叛军就被彻底击溃,尸体遍地,武器粮草散落一地。廷州军伤亡不足百人,一战定乾坤。
李阳站在战场上,看着溃散的叛军,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他翻身下马,走到张敬之的尸体旁,踢了踢他的腿:“老东西,下辈子投胎,别再做乱臣贼子了。”
随后,李阳派人把三个藩王押往长安,同时给新帝写了一封奏报,详细明了平叛的经过。
消息传到长安,新帝李宏达大喜过望,当即下旨:削去三名藩王的爵位,流放琼州,永世不得回京;张敬之的家产充公,用于救济洛阳百姓;表彰李阳平叛有功,赏黄金万两,绸缎千匹。
消息传到廷州时,陆云舒正带着铁蛋在城门口等待。看到李阳骑着马回来,铁蛋立刻挣脱母亲的手,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大喊着:“爹!爹!”
李阳翻身下马,一把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口,痞气地笑了:“铁蛋,爹回来了!给你带了洛阳的牡丹糕,还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子弹壳做的哨子,“给你做的玩具,吹吹看。”
铁蛋拿着哨子,使劲一吹,发出清脆的响声,开心地咯咯直笑。
陆云舒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身上的尘土和血迹,眼眶一红:“夫君,你回来了就好。”
“傻丫头,哭什么?”李阳擦了擦她的眼泪,“我答应过你,会平安回来的。”
回到王府,李阳把平叛的经过告诉了陆云舒。陆云舒听着他描述战场上的情况,既后怕又骄傲:“你真是太厉害了,一万军队就打败了五万叛军。”
“那是自然。”李阳得意地挑眉,“也不看看是谁带兵。不过,这也多亏了咱们的火枪和西域良马,还有士兵们训练有素。”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张敬之虽然死了,但门阀势力还没彻底清除。不过,经此一战,那些想作乱的人也该收敛了。新帝的地位巩固了,新政也能顺利推行了。”
陆云舒点点头,靠在他肩上:“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多战乱了吧?我想让铁蛋在太平盛世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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