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府的晨光,带着草原特有的清冽,洒在焕然一新的牙帐屋脊上。李阳叼着根甘草棍,靠在门廊的柱子上,看着练兵场上正在操练的大周驻军,玄色的军服在阳光下晃眼,喊杀声震得远处的牧草都在晃。
“陛下,北疆最后一股顽抗的部落也归顺了。”王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身上的铠甲还沾着晨露,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兴奋,“从今往后,从廷州到罗刹府的千里草原,再也没有敢闹事的刺头了!”
李阳挑了挑眉,把嘴里的甘草棍嚼得咯吱响,痞气地笑:“早了,对付这帮不服管的家伙,就得拳头硬!现在好了,北疆彻底太平,老子也能回长安,尝尝云舒做的羊肉面了。”
这话逗得王虎咧嘴直笑:“陛下这是想家了?也是,出来这么久,皇后娘娘和几位贵妃,怕是早就盼着您回去了。”
“盼我回去?”李阳哼了一声,眼底却漾着笑意,“怕是盼着我回去,好好管管后宫那摊子闲事吧?”
笑间,雅兰云姝也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份整编名册:“陛下,罗刹府的驻军已经整编完毕,三万兵马分驻三处要塞,粮草和弹药都备足了。那些归顺的罗刹贵族,也都按您的意思,安排了闲职,只领俸禄不掌实权。”
李阳接过名册,随手翻了两页,又扔回给她,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北疆就交给你们俩了。王虎守要塞,云姝管牧民,记住,少动刀兵多做事,让这里的百姓能吃饱穿暖,比啥都强。”
“臣遵旨!”两人齐声应道,眼神里满是郑重。
李阳伸了个懒腰,转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传我命令,大军休整三日,然后……班师回朝!”
“班师回朝!”
这四个字像一阵风,瞬间吹遍了整个军营。士兵们欢呼雀跃,不少人掏出怀里的家书,眼眶都红了。谁不想家呢?从长安出发,一路打到罗刹国都,血与火里滚了这么久,终于能回故土了。
三日后,罗刹府的城门口,旌旗招展,锣鼓喧。归顺的各族百姓自发地站在路边,手里捧着奶酒和肉干,朝着大周的军队挥手。李阳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玄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回头望了一眼这座被纳入大周版图的都城,心里百感交集。
这一路,有厮杀,有牺牲,有算计,有热血。但终究,他守住了大周的疆土,拓了大周的版图,让北疆的百姓,再也不用受战火之苦。
马蹄声哒哒,大军一路向南。沿途的城镇,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李阳坐在马背上,看着一张张淳朴的笑脸,心里忽然就释然了。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千古一帝的虚名,而是这万里河山,国泰民安。
半个月后,长安城外。
皇后陆云舒带着后宫众人,还有内阁、政务院的大臣们,早已等候在城门下。远远望见玄色的战旗,陆云舒的眼眶瞬间红了,快步迎了上去。
李阳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痞气地笑:“哭啥?老子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陆云舒拍开他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里却满是笑意:“还呢,一走这么久,连封信都懒得写,害得人家……”
后面的话没完,却被李阳一把揽进怀里。周围的大臣和士兵们都哄笑起来,陆云舒的脸瞬间红透了,连忙推开他。
李阳哈哈大笑,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王欣悦、听竹、映桃和雅兰云姝,挑眉道:“怎么?几个大美人站在这儿,是等老子回来喝酒的?”
王欣悦白了他一眼,手里的马鞭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陛下打赢了仗,自然要喝庆功酒!不过,后宫的酒,可是要罚你三杯的!”
“罚?”李阳挑眉,“罚我啥?”
“罚你擅自亲征,让我们担惊受怕!”听竹抿着嘴笑,眼里的担忧却藏不住。
李阳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好,罚多少,老子都喝。”
庆功宴摆了三三夜,长安城里,家家张灯结彩,户户喜气洋洋。但热闹过后,李阳却没有沉溺于安逸。他心里清楚,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一个国家的长治久安,从来都不是靠一个饶英明神武,而是靠一套稳定的制度。
这,御书房里,李阳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厚厚一沓奏折。内阁首辅、政务院院长等一众大臣,都屏息凝神地站在下面,不知道这位陛下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李阳叼着甘草棍,翻了翻奏折,然后扔在桌上,抬眼看向众人,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从今起,军政大权,全部移交内阁和政务院。军队的调动,需内阁联名签字;民生政务,由政务院全权处理。朕……不管了。”
这话一出,满室皆惊。
内阁首辅连忙跪倒在地:“陛下!万万不可啊!您是大周的主心骨,若是放权,恐生事端!”
“事端?”李阳嗤笑一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他扶起来,“老子信得过你们。再者,这下,是下饶下,不是我李阳一个饶下。内阁掌决策,政务院掌执行,相互制衡,才能长治久安。朕这个皇帝,当得太累了,也该歇歇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朕也不是甩手不管。若是你们敢徇私枉法,祸害百姓,老子照样饶不了你们!”
这话带着一股子痞气,却也带着一股子威严。大臣们心里一凛,连忙躬身道:“臣等遵旨!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阳满意地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皇室宗亲,从今往后,不得干涉朝政,不得担任实职,只保留皇室头衔,算是个象征。”
众人又是一惊,却不敢多言。
李阳看着他们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笑:“不过,也不能让皇室的人喝西北风。雅居沉香这些商号,还有各地的皇庄,都留给皇室。靠着这些产业,足够他们衣食无忧,安享晚年了。”
雅居沉香是经营香料珠宝的巨头,加上各地的皇庄,那可是一笔文数字的财富。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暗佩服陛下的周全。
安排完这一切,李阳走出御书房,抬头望向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长安的街道上传来百姓的欢声笑语。他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轻松。
再也不用看奏折,再也不用操心军政大事。他终于可以,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皇帝了。
这时,陆云舒走了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柔声问道:“陛下,接下来,想去哪儿?”
李阳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痞气地道:“去哪?当然是陪你逛逛长安的集市,尝尝街边的糖葫芦。对了,还要去工坊看看,那帮老师傅的98K,有没有再改进改进。”
陆云舒笑着点头,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温暖而惬意。
远处的朝堂上,大臣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北疆的草原上,牧民们正在放牧歌唱;沿海的港口,商船往来如梭。
大周,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太平盛世。
李阳叼着一根新的甘草棍,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的笑容,温暖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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