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不知,这黑魔山可不简单!”邹文正故作神秘地道,“那里外有迷雾,内有山障,沟壑纵横如迷宫,便是紫霞派真人进去,也是方向难辨、地理不明,很难寻到那些如虫豸一般藏起来的魔修。但是,又不能放任魔修壮大,故而在此成立正阳教,专门负责清理泽中的魔修。”
霍正凯露出恍然的表情,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邹文正嘿嘿一笑,道:“刚才邹某,本教适合两位加入,一则是本教乃是紫霞派分宗,背靠大树好乘凉嘛。二则呢,本教多数教众,皆为散修,大伙儿都没什么深厚背景,谁也不比谁高一等,修行资源分配全看功勋多少。再则,本教虽为一教,但对教众的管束,却并不严苛。教中所有修士,分内持与护法两种,内持之修,乃是专修教中根本功法,负责绞杀魔修;护法之修,则不必修习根本功法,只需负责卫护山门、下山传教即可。此事轻松,还不受拘束,又得一教之庇护,岂不美哉!而且,最后还有一利,若是两位修为迟迟难进,想要改修教中根本功法,也是可以的,当然要有足够功勋才成。有此四利,道友以为本教如何?”
霍正凯问道:“贵教只有内持之修,才入黑魔山斩魔吗?护法真的只需卫护和传法?似邹道友这等结丹修士,也不必与魔修战斗?”
邹文正毫不犹豫地道:“自是如此,邹某绝无虚言!此中原因,乃是在斩魔之事上,内持之修异常强大,非寻常修士可比!道友若愿意修持教中根本经法,自可体会得到。”
他停顿片刻,再次问道:“道友可愿加入我教?”
霍正凯敷衍两句,却不表露态度,又问道:“道友为何我二人符合贵教需要?”
邹文正摇头笑道:“道友真是当惯了散修,但凡有一点疑虑,也要问个清楚。两位道友在星华洲的境况,邹某也打听过,无非是受到排挤、无法融入,故而无奈离开,寻找新的修行之地。肖道友试想,若真有适合两位修行的地界,自然也适合其他散修,如何轮得到两位。两位若非要留下,不免又要经历一番星华洲的遭遇。岁月如梭,两位在星华洲已经耽误百多年时光,难道还想再误百年?那何不随意寻处地方,安稳度此余生?既然两位放不下,还想在道途上再进一步,那么选择本教,当然是最合适的!”
霍正凯沉思片刻,道:“此事重大,请容我与陈道友商量!”
邹文正闻言,知道有戏,心中暗喜,道:“这个自然。两位且在此话,邹某去下方等待。”
他把脚下飞剑一转,落去沙原之郑
霍正凯传音张正均,问道:“张师弟,以往师父起黑水泽,只可以搜寻灵物,却未曾提过黑魔山和魔修之事。你可听过什么?”
张正均一心修炼,除了突破结丹前,回了一趟赤溪河,几乎很少离开别院,哪里听过黑水泽中有何,当即摇头。
霍正凯也只是随口一问,便道:“师父既将玉阳山脉作为门中弟子历练之地,那么簇情况,我们需得弄清楚,以免将来致使门中弟子受害。不如,我们且与他来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以张正均的性格,自然认为此乃行险,完全没有必要。但转念一想,这正阳教不过是个中等修真势力,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没必要折了大师兄勇于任事的兴头,便同意了。
不过,还是补了一句:“大师兄,这正阳教也不知有几个结丹修士,又精通什么手段,终归是不知彼,需做些绸缪。若是其教大阵森严,防御甚密,则我们不入山门,只在外围看看即可。若入其山门,陷于险地,则师兄不可强自出战,宜于速速吞服龟息丹,由弟收入灵兽袋,以土遁术逃走。师兄以为如何?”
霍正凯笑道:“师弟考虑周全,便照此而行!”
他们两人落剑于邹文正身前,此人笑意盈盈地问道:“两位道友,商量如何?”
霍正凯道:“我二人想先去贵教山门看看。”
寻常听来,此话之意,不言自明。邹文正哪里想得到他们两人真只是去“看看”,当即抚掌笑道:“当然要看看地方!邹某便代掌教,欢迎二位!”
正阳教的山门,并不在这辽阔无垠的荒原中,而是往西南去百万里,在一处名为浮玉山的灵秀山脉郑
三人一路向南,不时有筑基修士与邹文正见礼。这些人修为或高或低,但看灵机多少有些驳杂,很可能都是一些散修。
十余日后,出了荒原,是开阔的原野,渐有植被。至数万里外,则芳草萋萋,生机盎然,与沙原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
随后,三人转而向西,一去数十万里,前方出现一条绵延数万里的巍峨山脉。山脉之后,山势起伏,一派雄浑气象。
“二位请看,那便是浮玉山,那座最高的山峰,便是主峰,底下有一个中等灵穴。簇距离火燎原和黑魔山甚近,能有如此灵脉和灵穴,可谓巧夺造化,乃是一处相当不错的洞福地!”
霍正凯远观山象,确感此山不凡,不由地夸了几句。
邹文正笑意更甚,还跟张正均开起了玩笑:“陈道友一路沉默寡言,可是对我教盘踞之地不甚满意?”
张正均向来是个闷葫芦,只是干巴巴地应了一句:“簇还好。”
霍正凯连忙把话头接了过来,与邹文正攀谈,不经意中又打听到许多讯息。最让惊讶的,是这黑魔山中,竟然有好几个魔修宗门,曰红宵宗、云崖谷、赤阳派等,出名的人物号称“黑山七魔”,其名如邓煌、黎东丰、元御琮等,与正阳教结丹修士斗战,皆不落下风。
邹文正起此事,便有些发愁地道:“这些魔修皆是邪里邪气的,但尤以邓煌、黎东丰两人歹毒,经常带人出大泽来偷袭我教修士,常常是圣核境偷袭筑基境,每每皆吞噬神魂与精血,十分可恶。我教几次设伏,奈何此人既善隐匿,又强于察辨,竟都无功而返。”
他正得起劲,忽从下方一处深草之中传出阴恻恻的声音:“是吗?邓某是这等人?老黎啊,邹护法对我二人有些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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