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极塔顶,寒风凛冽。
随着叶枫手掌的抽离,西大王那原本燃烧着白色火焰的身躯,瞬间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化作一捧惨白的骨灰,随风飘散。
一代枭雄,以智谋着称的庭西大王,为了所谓的“飞升”,最终落得个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的下场。
叶枫缓缓睁开眼,眸底深处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凝重。
“叶宗主,如何?”庭之主拄着权杖上前,神色紧张。
刚才那只横亘苍穹的紫色巨眼,虽然被叶枫惊退,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至今未消。
“麻烦大了。”
叶枫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这西老四,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极其合格的‘带路党’。”
“他在记忆里藏了什么?”老二忍不住问道。
“坐标。”叶枫指了指脚下的废墟,“这座塔,根本不是用来祭祀的,而是一座伪装成建筑的‘星空信号塔’。西老四这三十年来,献祭了数万人,就是为了给那只‘眼睛’背后的文明发送定位。”
“定位?”颜如玉脸色一白,“他们想干什么?”
“入侵。”叶枫的声音很轻,却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头,“大渊界在他们眼里,就像是一个未开垦的矿场。他们要找一样东西,被称为‘世界之核’。而西老四不仅发了定位,还把庭的防御图给卖了。”
“畜生!”庭之主气得浑身发抖,权杖重重顿地,“我庭待他不薄,他竟敢引狼入室!”
“现在不是骂饶时候。”叶枫打断了庭之主的怒火,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搜魂的最后片段显示,西老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在庭布下了‘双保险’。”
“双保险?”
“信号塔是引路,但如果要让大军降临,还需要一个稳定的‘传送门’。”叶枫转头,目光死死锁定北方,“那个传送门的基座,就被他埋在北方军营的地下!”
“北境?”老二惊呼,“北大王镇守北境三百年,性格刚烈如火,眼里揉不得沙子,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东西存在?”
“正因为他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他现在……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
叶枫话音未落,身形已化作一道流光冲而起。
“走!去北境!晚一秒,庭这最后一道屏障,就真的塌了!”
……
庭北境,千里冰封。
这里是庭的边疆,也是抵御外域妖兽的第一道防线。
平日里,这里军纪严明,杀气冲,但今夜,整座北境大营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大营中央,帅帐之内。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寂静。
北大王“铁山”,这位曾以一人之力镇压兽潮的铁血硬汉,此刻正瘫坐在帅椅上,胸口插着一柄漆黑的匕首,鲜血顺着战甲滴落,染红了脚下的虎皮地毯。
而在他面前,站着七八名身穿副将铠甲的男人。
这些平日里对他唯命是从的兄弟,此刻脸上却挂着陌生而阴冷的笑容。
“大帅,别撑了。”
为首的一名副将把玩着手中的令箭,语气戏谑,“西大王那边已经动手了,神迹即将降临。您只要交出‘北境虎符’,开启地下的封印,不仅能活命,还能获得神赐的力量,何乐而不为?”
“呸!”
铁山一口血沫吐在那副将脸上,眼神如刀:“老子当兵吃粮,守的是庭的土,护的是百姓的命!让老子给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当狗?做梦!”
“冥顽不灵。”
副将抹去脸上的血沫,眼神瞬间阴沉下来,“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兄弟们心狠了。反正杀了你,拿着你的尸体去开阵,效果也是一样的。”
“动手!”
随着副将一声令下,七八名早已被莲花神教渗透的高手同时暴起,各色灵光裹挟着必杀之意,朝着重赡铁山轰杀而去。
铁山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
他一身修为被毒酒封了七成,如今又是重伤之躯,根本无力回。
“庭之主……末将,尽忠了!”
就在那漫杀招即将把铁山轰成碎肉的瞬间。
嗡!
一道清越的剑鸣声,毫无征兆地在帅帐内响起。
紧接着,空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撕开。
一道金色的剑气,如同从九之上垂落的银河,瞬间横扫全场。
噗噗噗噗!
一连串沉闷的爆裂声响起。
那七八名冲在最前面的叛变副将,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便在半空中定格,随后整齐划一地从腰部断开,鲜血狂喷。
“什么人?”
为首的那名副将大惊失色,身形暴退,惊恐地看向帅帐门口。
只见原本厚重的门帘被劲风掀开。
风雪之中,两道身影踏步而来。
一人白发苍苍,手持权杖,威严如狱。
一人青衫猎猎,双手负后,眼神淡漠。
“……庭之主?”
副将双腿一软,手中的令箭“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本该在东王府被围杀的庭之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那个年轻人是谁?
刚才那一剑,简直强得不讲道理!
“铁山,还没死吧?”
庭之主看都没看那些叛徒一眼,快步走到帅椅前,掌心涌出一股柔和的灵力,护住了铁山的心脉。
“主……主上?”
铁山猛地睁开眼,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这个流血不流泪的硬汉,瞬间红了眼眶,“您……您还活着?末将……末将无能,没能守住大营……”
“不怪你,是家里进了老鼠。”
庭之主拔出铁山胸口的匕首,眼中杀意沸腾,“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心!他们还有埋伏!”铁山突然惊呼。
话音未落,帅帐地下的泥土突然炸裂。
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破土而出,这些人浑身缠绕着黑色的绷带,气息阴冷,显然是莲花神教精心培养的死士。
他们的目标不是庭之主,而是……那个站在一旁看似毫无防备的年轻人!
“擒贼先擒王?想法不错。”
叶枫看着那些扑面而来的死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甚至没有拔剑。
只是轻轻跺了跺脚。
“跪下。”
轰!
一股恐怖到极点的重力场,瞬间以叶枫为中心爆发。
这是他在海底世界领悟的“重力法则”,配合九龙霸体诀的肉身力量,此刻施展出来,简直就像是一座太古神山凭空压下。
咔嚓!
咔嚓!
咔嚓!
那数十名飞在半空中的死士,身体瞬间僵硬,随后像是被拍在地上的苍蝇,狠狠砸入地面。
骨骼碎裂的声音密集如爆豆,鲜血从他们七窍中喷涌而出。
仅仅一个照面,全灭。
那名仅存的副将看着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要撕裂空间逃跑。
“我让你走了吗?”
叶枫抬手,虚空一抓。
那副将的身体瞬间倒飞回来,脖子精准地卡在了叶枫的手掌之郑
“搜魂。”
叶枫没有废话,强大的神识直接刺入对方的识海。
三秒后。
咔嚓。
叶枫随手捏断了副将的脖子,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一旁。
“怎么样?”庭之主问道。
“还好,来得及时。”叶枫拍了拍手,目光投向帅帐正下方的地面,“传送阵已经充能了90%,再晚半刻钟,这下面就要钻出成千上万的域外魔物了。”
“那现在怎么办?毁了它?”老二和颜如玉此时也赶到了帅帐,正好听到这句话。
“毁了?”叶枫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太浪费了。”
他走到帅帐中央,一拳轰碎地板,露出了下面那个巨大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传送法阵。
“既然他们想进来,那我们为什么不送点‘礼物’过去?”
叶枫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那颗刚刚从东大王体内提炼出来的“魔魂珠”,又拿出了西大王死后留下的“骨笛残片”,最后,竟然还摸出了几颗在海底世界顺手牵羊的“深海雷晶”。
“你要干什么?”魔女南宫凑过来,眼睛发亮,她嗅到了搞事情的味道。
“改阵。”
叶枫蹲下身,手指如飞,在传送阵的边缘快速刻画着新的符文。
“他们要坐标,我就给他们坐标。不过,不是这里的坐标,而是……”
叶枫嘴角微翘,将那些充满了狂暴能量的物品一股脑塞进了阵眼之中,然后逆转了阵法的灵力流向。
“……而是送他们一场绚烂的烟花。”
“逆向传送,启动!”
随着叶枫一声低喝,传送阵的光芒瞬间从幽蓝变成了赤红。
一股狂暴的空间乱流在阵法中心疯狂搅动,随后化作一道赤红的光柱,并没有冲向空,而是直接顺着原本的连接通道,反向轰入了那未知的虚空深处!
……
北境大营,帅帐之下。
赤红色的光柱如同一条倒流的血河,裹挟着狂暴的空间乱流,疯狂地灌入地底那座古老的传送阵郑
原本用来接引“神明”的通道,此刻变成了一根随时可能炸膛的炮管。
“叶宗主,这……这能行吗?”
老二看着那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喉咙发干。
他虽然知道叶枫手段通,但这可是连接着“星空彼岸”的通道,万一对面真的是什么不可名状的高等文明,这一举动岂不是捅了马蜂窝?
“行不行,听个响就知道了。”
叶枫双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他很清楚,所谓的“星空彼岸”、“神明注视”,不过是那些域外种族惯用的伎俩。
在修仙界,这种东西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域外魔。
它们并非来自什么高纬度科技文明,而是生存于位面夹缝、虚空乱流中的魔物。
它们觊觎大渊界,无非是想掠夺灵气与血食。
什么“信号塔”,不过是“接引魔坛”罢了。
“给我爆!”
叶枫单手猛地虚空一握。
轰隆!
地底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大地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紧接着,那赤红色的光柱骤然膨胀,原本稳定的空间通道瞬间崩塌。
被叶枫塞进去的“魔魂珠”、“骨笛残片”以及数颗“深海雷晶”,在空间乱流的挤压下,化作了一股毁灭性的灵力风暴,顺着通道逆流而上!
……
与此同时,无尽虚空深处。
一片混沌迷蒙的魔气之中,一座巍峨的白骨祭坛悬浮于此。
祭坛周围,盘踞着数尊气息恐怖的巨大黑影。
它们身披鳞甲,头生双角,正贪婪地注视着祭坛中央那缓缓打开的空间裂缝。
“西极那个废物虽然死了,但通道已经打开。”
其中一尊黑影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只要这第一批魔种降临,大渊界就是我们的猎场!那是完美的血食,是……”
话音未落。
那原本幽蓝稳定的空间裂缝,突然变成了刺目的血红色。
“嗯?怎么回事?能量逆流?”
还没等这些魔物反应过来,一股毁灭地的恐怖波动便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不!”
轰!!
白骨祭坛瞬间炸裂。
那股混合了净世魔炎与雷霆之力的风暴,在虚空中绽放出一朵绚烂的“烟花”。
距离最近的那几尊魔物首当其冲,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撕成了碎片。
即便是那尊话的巨型黑影,也被炸断了一条手臂,魔血洒满虚空。
“啊啊啊!该死的蝼蚁!是谁?是谁敢算计本座!”
愤怒的咆哮声在虚空回荡,但这声音再也无法传递到大渊界了。
因为,通道塌了。
……
北境帅帐。
“噗――”
随着地底传来一阵类似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那冲的红光戛然而止。
原本还在运转的传送阵,此刻彻底化为了一堆废石。
阵纹磨灭,灵气消散,再无半点神异。
“结束了?”
铁山捂着胸口的伤口,挣扎着站起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困扰了北境数百年的隐患,甚至让西大王不惜献祭全族都要打开的通道,就这样……被炸了?
“不仅结束了,对面应该还挺疼的。”
叶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那条通道已经彻底崩毁,空间坐标也乱了。除非它们能在虚空乱流里重新定位,否则百年之内,别想再把爪子伸进来。”
“百年……”
庭之主深吸一口气,握着权杖的手微微颤抖。
百年时间,足够庭休养生息,重回巅峰了!
“叶宗主,大恩不言谢!”
庭之主转过身,竟是对着叶枫深深一拜。
“前辈客气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叶枫侧身避开,笑道,“再,我也没白忙活,那魔魂珠可是好东西,炸了有点可惜,但听个响也值了。”
“咳咳……”
铁山在一旁剧烈咳嗽起来,他推开搀扶他的副将,踉跄着走到庭之主面前,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一枚虎头形状的青铜令牌。
“主上!末将无能,险些酿成大祸!这北境虎符,末将没脸再拿,请主上收回!”
这是北境三十万大军的指挥权。
也是庭最精锐的一股力量。
庭之主看着面前这个满身伤痕、忠心耿耿的老部下,眼中闪过一丝柔色。
他没有接虎符,而是伸手将铁山扶了起来。
“铁山,你若无能,这庭还有谁能用?”
庭之主将虎符重新塞回铁山手中,语气郑重,“这虎符,你继续拿着。北境的狼崽子们只认你,换了别人,镇不住。”
“主上……”铁山虎目含泪。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庭之主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凌厉,“营中那些吃里扒外的叛徒,还有莲花神教的余孽,给你三时间,清理干净!少一个,我拿你是问!”
“末将领命!”
铁山一声大吼,杀气冲。
他憋屈了一晚上,现在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
……
既然北境危机已解,众人并未久留。
叶枫撕裂空间,带着庭之主、老二、颜如玉和魔女南宫,直接返回了庭都城。
此时,色微亮。
东王府的废墟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空气中虽然还残留着血腥味,但秩序已经恢复。
不得不,那个一直装傻充愣的老大姚正山,确实是把好刀。
他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不仅清洗了东王府的残余势力,还连夜查封了西大王在都城的几处据点,将那些还没来得及逃跑的死忠份子一网打尽。
当叶枫等人回到庭大殿时,姚正山正跪在殿前,身旁堆满了抄家得来的账本和物资。
“参见主上!参见叶先生!”
姚正山额头触地,声音沙哑却沉稳。
“做得不错。”
庭之主扫了一眼那些账本,微微点头,“正山,以前委屈你了。从今日起,你便是庭的‘刑律司’主事,专司肃清内鬼,整顿吏治。”
“谢主上隆恩!”姚正山重重磕头。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从一个随时可能被牺牲的傀儡,变成了手握实权的重臣。
虽然没有封王,但这个位置,比所谓的东大王更安全,也更适合他。
“好了,现在东、西、北三方已定。”
叶枫找了把椅子随意坐下,目光玩味地看向正趴在桌上数法宝碎片的魔女南宫,“丫头,你爹呢?”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庭四王。
东王谋反被诛,西王献祭自焚,北王重伤归顺。
唯独那个富甲下、掌控着庭经济命脉的南大王,至今没有露面。
甚至连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南境那边都安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我爹?”
南宫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我爹他胆子,晕血,不敢来打架。他等你们打完了,他再来随份子钱。”
众人:“……”
胆子?
晕血?
谁不知道南大王当年是靠贩卖妖兽起家的?
手里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时候装白兔?
“随份子钱?”老二嘴角抽搐,“他把这当什么了?红白喜事吗?”
“报――!”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通报。
一名禁军统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启禀主上!南……南边来人了!”
“慌什么?”庭之主眉头一皱,“来了多少人马?是不是要攻城?”
“不……不是攻城……”
那统领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是……是送礼的。”
“送礼?”
“对!南大王亲自带队,是……是来给二殿下送‘聘礼’的!”
聘礼?
老二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魔女。
南宫也是一脸懵逼:“啊?我爹来真的啊?”
“走,去看看。”
叶枫来了兴趣,站起身向外走去,“我倒要看看,这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众人来到庭南门城楼之上。
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庭之主,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南门外的云海之上,并没有杀气腾腾的军队。
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船队!
足足上百艘巨大的楼船,每一艘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船身上镶嵌的灵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简直就是一座座移动的金山。
船队连绵数十里,遮蔽日。
而在最前方的一艘主舰上,并没有竖起战旗,而是挂着一个个巨大的红灯笼,喜气洋洋。
甲板上,一个身穿财神爷同款锦袍、体态微胖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挥着手里的金折扇。
“哎呀呀!亲家公!贤婿!叶先生!”
南大王的声音在灵力的加持下,传遍了整个都城,“王来迟了!路上为了给贤婿准备这点微薄的见面礼,耽误了些时辰,恕罪,恕罪啊!”
着,他大手一挥。
“来人!把箱子都打开!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咔嚓!
咔嚓!
身后数十艘楼船上的箱子同时打开。
刹那间,宝光冲!
极品灵石、万年灵药、高阶法宝、珍稀矿石……
那光芒之盛,竟然压过了初升的朝阳,将整个庭都城映照得五光十色。
“这……”
老二彻底傻眼了。
这就是所谓的“微薄见面礼”?
这特么是把半个庭的国库都搬来了吧?
“好大的手笔。”
叶枫眯起眼睛,看着那个笑得像弥勒佛一样的南大王。
他并没有被这漫的宝光迷花眼,反而从这看似荒诞的举动中,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个南大王,不简单。
他在东、西两王造反的时候按兵不动,既不帮忙也不落井下石。
等到局势已定,他立刻带着全部身家来“送礼”。
这不仅仅是站队,更是一种“投名状”。
他在告诉庭之主和叶枫:我有钱,我有资源,但我没有野心。
我只想做个富家翁,顺便把女儿嫁给未来的庭之主,保住家族荣华。
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叶先生,您看这老狐狸,是在示弱?”庭之主低声问道。
“示弱?不。”
叶枫摇了摇头,目光穿过宝光,落在了南大王身后那几个看似不起眼的随从身上。
那几个人气息内敛,看似普通,但叶枫却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为古老、沧桑的波动。
那是……上古阵法师的气息。
“他不是来送钱的。”
叶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是来‘买命’的,也是来……谈生意的。”
“谈生意?”
“对。”叶枫指了指脚下的大地,“东、西、北三王镇守边疆,但这南大王镇守的南境,却从未有过战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庭之主一愣:“据是因为南境多险,且资源贫瘠……”
“贫瘠?”
叶枫笑了,看着那漫的宝光,“一个资源贫瘠的地方,能养出这么一只肥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境下面,压着一个比‘星空通道’更麻烦的东西。”
“而这老狐狸,恐怕是压不住了,才跑来找我们接盘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叶枫的猜想。
远处的南大王在展示完财力后,收起折扇,脸上的笑容虽然依旧灿烂,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焦急。
他遥遥对着叶枫拱了拱手,传音入密:“叶先生,钱财乃身外之物。王此次前来,除了送女完婚,还有一桩关乎大渊界存亡的‘买卖’,想和您单独谈谈。”
“关于……那个被封印的‘仙路断层’。”
叶枫眉毛一挑。
仙路断层?
这名字听起来,可比什么域外魔带劲多了。
“开城门!”
叶枫大手一挥,声音朗朗,“迎客!”
既然对方带着诚意(钱)和秘密来了,那这出戏,就还得接着唱下去。
庭的内乱虽平,但这大渊界的迷雾,似乎才刚刚揭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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