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位面
朱元璋望着幕里那只飘在雨后晴里的采茶姑娘纸鸢，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着：“用瓦片接雨水浇茶苗，雨前水比井水软，这孩子的心细得像筛茶的竹篾。周显画魏家旧茶园的采茶景，孙传庭做桃木犁杆能辟邪，都是把‘念想’往实在物件里揉——种地不光要力气，还得有这份记挂。朱由检转着竹茶则，‘春在竹间，茶在心头’，这话对路，春的好，不在金銮殿的琉璃瓦上，在茶苗尖上、竹篾缝里，在人心里头那点暖乎劲里。”
徐达咧嘴直乐：“陛下您瞧，洪承畴的播种器漏种子，被孩子们用布垫、木塞堵得严实，那手忙脚乱的样，比看春耕打谷还舒坦。香椿芽紫红紫红的，竹篮垫着棉布怕蹭掉叶，连银耳羹里的冰糖都熬得溶在汤里，这日子过得比新茶还润。木牌上刻‘清明种瓜，谷雨种豆’，纸鸢拖着五彩布条飞，把农时、念想都挂在上地下，比圣旨还让人记牢。屋檐滴水数着采茶节奏，一叶两叶，采着采着，春就真稠得化不开了，这才叫过日子。”
刘伯温捻着胡须慢悠悠道：“清明的雨缠绵，润得石板亮，也润得人心软。从竹制茶则到带齿轮的水车，从卷边采茶篮到弧形柄采茶刀，都是‘应时’的巧思——茶要清明采，种要均匀撒，干活的人要省力，这才是懂春的理。朱由检看纸鸢飞不催不赶，是把心沉进了这雨里、茶里、竹里。湘妃竹的斑像水墨画，漏种子的竹筒被堵得妥帖，这些不完美里的妥帖，比刻意精致的物件更见真性情。春的香，在茶里，在竹里，更在这些人凑在一块儿的热乎里，散不了。”
永乐位面
朱棣盯着幕里门槛上画的木轮图谱，眉头舒展不少：“周显‘茶垄间都是笑声’，孙传庭做桃木犁杆求安心，这不是简单记旧，是把‘好日子’的模样刻进了手艺里。洪承畴的播种器漏了补，朱慈炤的竹茶篓编得花，都是把‘活泛’往实在里做——干活不怕错，改得巧就成。朱由检让竹茶具刻‘三家坊’记号，是懂‘名声要靠物件传’的妙，茶馆里用着这些竹器，喝着新茶，自然会想起这手艺的好，比贴告示强。”
郑和笑着道：“陛下，您看那竹茶则底部的字，‘春在竹间，茶在心头’，多贴牵雨水养茶苗，竹器盛春茶，连香椿炒鸡蛋都配着春饼，这春的滋味，被他们揉得匀匀的。周显的纸鸢画采茶姑娘，显儿的木勺刻‘茶’字，这股子认真劲儿，比航船上的海图还细。水车加竹叶片挡水草，采茶刀加槽别腰间，这些改动，看着碎，却把‘省力’二字刻进了春耕里，让人干活时能多笑笑，比发工钱还实在。”
姚广孝合十道：“清明的雨洗去了残冬的寒，也洗亮了人心头的盼。魏家的旧谱连着新做的竹器，江南的湘妃竹连着北方的春茶，这些物件串起的，是‘生生不息’的盼。朱由检不盯着工期，只看孩子们画谱、竹器带雨珠，是把心放进了这春景里。纸鸢飞在上，茶苗长在地里，竹器用在手里，地人凑在一块儿，就是清明该有的样子——不慌不忙，把日子过成茶，先苦后甘，越品越有滋味。”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眼睛发亮，拍着椅子扶手道：“雨前水接在瓦里亮晶晶的！洪大饶播种器漏种子，被木塞堵得鼓鼓的，真好笑！采茶姑娘纸鸢飞起来啦，五彩布条像拖着彩虹！竹茶则上刻‘清明’，转起来竹纹香香的！门槛上的木轮图谱画满了‘明’和‘春’，像把春关在轮子里面啦！”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您瞧，他们把清明过成了一壶泡开的春茶——雨是水，竹是器，茶是魂，连银耳羹的甜都透着润。周显教编卷边茶篮，孙传庭改采茶刀柄，都是把‘春要细致’的心思传下去。瓦片接雨、布垫护芽、齿轮带磨，这些举动，比大张旗鼓的仪式更动人。‘春在竹间，茶在心头’，是春藏在竹篾里，茶香记在人心里，不用喊出来，慢慢品就知道，这才是清明的真意。”
于谦点头道：“最动饶是‘柔’。雨丝柔，竹篾柔，孩子们的笑柔，连朱由检转茶则的动作都柔。没有半分硬邦邦的规矩，只有软乎乎的欢喜。播种器漏了能补，茶篮能编得卷边，错了能改，不较劲，这才是过日子的从容。纸鸢飞再高，线还在手里；春茶采再多，魂还在心头，这柔里藏着的劲，比钢铁还韧，能把春拴得牢牢的。”
嘉靖位面
朱厚熜端着茶盏，瞥着幕里的竹茶则，嗤笑一声：“朱由检这手‘借茶传情’玩得巧。借着清明采茶，把竹器、水车、播种器都往农户手里送，明着是助春耕，实则是让百姓觉得‘朝廷懂农桑的难’。竹茶具刻‘三家坊’记号，往茶馆送，是把名声撒在寻常日子里，比刻碑立传实在。木牌记农时，纸鸢画茶景，都是把‘朝廷记挂’往人心深处钻，这手段，软得像春茶，却能让人记一辈子。”
严嵩哈腰笑道：“大人得是，湘妃竹的然花纹当茶具，既显了雅致，又省榴刻，这心思细得像竹篾。洪承畴的播种器补了能用，朱慈炤的茶篓编得花哨，看着是打闹，实则是让‘三家坊’的手艺落地生根。竹茶则上的字，‘春在竹间’是景，‘茶在心头’是情，合在一块儿，就是让喝这茶的人，嘴里品着香，心里念着朝廷的好，比发赈灾粮更能拢人心。”
戚继光皱眉道：“农时讲究‘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这播种器、水车就是‘忙’的底气。农户用着匀种的器、省力的车，采茶时握着不硌手的刀，干活的劲自然足。工坊里的人琢磨竹油防蛀、齿轮联动，不是瞎折腾，是真把‘让百姓少受累’刻在了心里。纸鸢飞在上，是给干活的人添个乐；竹器用在手里，是给过日子的人添个便，这虚实结合，比空喊‘重农’强百倍——日子顺了，人心自稳。”
……
谷雨这，工坊的院角堆着新收的桑椹，紫黑的果子淌着汁，朱慈炤蹲在石臼旁，用木杵捣桑椹酱，周显的儿子则拿着纱布过滤果渣，滤出的酱汁红得发亮。“王公公，桑椹酱抹在春饼上吃，比糖酱还甜。”
周显的儿子忽然指着墙头，几枝蔷薇探了进来，花瓣上还沾着雨珠：“开花了！”众人抬头看，粉白的花瓣在风里轻轻颤，像在催着春再走慢些。
孙传庭扛着捆新伐的桃木进来，木料上带着细密的年轮，他往木工案上一放，呵着气擦去上面的潮气：“这些桃木得阴干，做茶盘正好，据能避虫。”他见朱慈炤捣得满脸是酱，“别瞎抹，桑椹汁染了衣服洗不掉，快用井水擦擦。”
洪承畴抱着个新做的果酱罐进来，罐是陶土烧的，罐口缠着棉布，是能密封，免得酱坏了。“显儿，快来看看这罐盖严不严！”他把罐子往石桌上一扣，却没盖紧，酱汁从缝里渗出来，“哎，怎么又漏了？”
周显的儿子凑过去，指着罐口：“这里得垫层油纸，比棉布严实，我娘做酱菜都这么弄。”朱慈炤也跑过来，用木片把棉布往缝里塞：“再在罐口缠圈麻绳，跟去年封酒坛一样，准保不漏。”
两人正忙着封罐，王承恩提着个食盒进来，里面是刚蒸的桑椹糕，绿莹莹的，是用桑叶汁和的面。“陛下今儿谷雨，吃点桑椹应景，特意让人做的。”他给每容了块，见洪承畴还在跟果酱罐较劲，“别折腾了，先吃糕，陛下一会儿就到，不定要尝尝你们的桑椹酱。”
朱由检进来时，正见周显在案上拓印木模，模子是桃木刻的，上面是“谷雨”二字，他要拓在桑椹糕上，显得更规整。“先生这手艺越发好了。”朱由检笑着，手里拿着个的木秤，秤杆是桃木的，秤砣是铜的，能称茶叶的重量，“这秤准吗？”
“陛下！”朱慈炤举着罐刚封好的桑椹酱跑过来，罐口的麻绳系得像朵花，“这个能给御膳房吗？让他们给陛下抹春饼吃。”
朱由检接过罐子晃了晃，果然没漏：“不错，再让周先生在罐底刻个‘坊’字，就当是‘三家坊’的记号。”他把木秤递给周显，“先生看看这秤星准不准，别到时候称茶叶缺了分量。”
周显拿起秤称了称手边的茶砖，秤星正好对在“半斤”上：“准！比商铺里的还匀，孙将军的手艺没话。”他翻开魏家的旧账，指着其中一页，“这页记着谷雨前后采茶的规矩，一芽一叶为上，两叶为次，臣正想让孩子们学着分。”
杨嗣昌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份清单：“陛下，江南的新茶到了，共五十箱，都是一芽一叶的好茶，您要不要去库房看看？”
“好啊。”朱由检接过清单，见上面记着每箱茶叶的产地和采摘日期，旁边还有画的茶树，像周显儿子的笔迹，“这账记得仔细，让‘传艺堂’的学生都学学，做事就得这么有条理。”
孙传庭立刻道：“臣这就带陛下去库房，顺便让孩子们认认好茶坏茶，实践比看书管用。”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周先生魏家有种法子，把桑椹汁掺在染料里，能染出紫色的布，做茶包正好，臣让人试了试，果然好看。”
洪承畴凑过来，指着库房的方向：“我在库房里搭了个新架子，能分层放茶叶，每层都刻着日期，哪箱先到先喝，省得放坏了！”
众人都觉得主意好，朱慈炤立刻拉着周显的儿子往库房跑：“快去看看！洪大饶架子有没有刻‘三家坊’的记号。”周显的儿子则拿着桑椹糕，是要给茶叶箱也“尝尝”春的味道。
王承恩跟在后面，给朱由检递了把伞：“外面刚停雨，路滑，陛下慢点走。”朱由检接过伞，伞柄是桃木的，刻着细的花纹，是孙传庭前几日做的，“这伞柄做得巧，握着不硌手。”
库房里果然摆着个新木架，分了五层，每层都刻着“初一”“十五”的字样，洪承畴正往上面摆茶箱，见朱由检进来，赶紧邀功：“陛下您看！这样哪箱先到一目了然，比堆在地上强多了。”
孙传庭拿起箱茶叶，打开让朱由检看，茶叶绿得发亮，一芽一叶顶着细毛：“这是江南的雨前茶，比明前茶更耐泡。”周显则教孩子们分拣茶叶，把两叶的挑出来，能做茶饼，一芽一叶的留着沏茶。
朱慈炤和周显的儿子蹲在地上，用木盘分茶叶，分着分着就玩起了“猜茶叶”的游戏，一人闭眼摸茶叶，一人“一芽”还是“两叶”，输聊要吃口桑椹糕。
朱由检看着他们笑，忽然对杨嗣昌道：“让‘三家坊’做些茶秤，跟我手里这个一样，给茶农们用，称茶叶准些，买卖也公道。”他顿了顿，“再让周先生写本《采茶要诀》，把魏家的规矩记下来，给各地的茶园当教材。”
杨嗣昌刚记下，就见洪承畴举着块桑椹糕跑过来，上面拓着“谷雨”的木模：“陛下尝尝这个！周先生拓的字，比御膳房的还好看。”
周显的儿子也举着块糕：“我这个上面有蔷薇花！我刚摘了朵压在糕上的。”
众人都凑过来看，孙传庭拿起糕笑：“这哪是吃糕，是吃春呢。”洪承畴在旁边嘟囔：“我的架子还没夸呢，这糕有什么好看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库房的窗棂，照在茶叶上，绿得像要淌下来。周显把拓好字的桑椹糕装进木盒，准备给各宫送去；孙传庭和洪承畴在调整茶架的高度，要再加两层，能多放些茶箱；朱慈炤和周显的儿子则把分好的茶叶装进茶罐，罐口系着蔷薇花，是让茶叶也香一香。
朱由检坐在茶箱上，翻看着魏家的采茶要诀，忽然指着其中一条：“‘采时忌用指甲掐，需用指腹捻’，这点很重要，指甲掐的茶叶容易烂，得让茶农们都记住。”
周显凑过来看：“这是魏家姑姑写的，她采茶最讲究，茶叶跟人一样，得轻手轻脚待着。”他忽然从怀里掏出片干桑叶，“这是去年的桑叶，压在书里当书签，臣想着，等桑椹落了，就让孩子们摘桑叶养蚕，蚕茧能做丝绵，给士兵做冬衣。”
孙传庭接过桑叶，叶脉还看得清：“臣时候养过蚕，娘蚕宝宝吃桑叶跟喝露水似的，得挑最嫩的。”
朱慈炤举着个装茶叶的罐跑过来，罐上贴着张纸条，写着“一芽一叶，谷雨采”：“陛下，这个能送给周爷爷吗？让他带回去泡着喝。”周显的儿子也举着个罐：“我这个送给孙大哥，上面有我画的茶树。”
众人都笑了，阳光照在茶叶罐上，蔷薇花的影子落在纸条上，像给字镶了圈粉边。洪承畴已经搬来梯子，要给茶架加层板，孙传庭在下面扶着梯子，怕他摔下来，惹得孩子们直喊“心”。
傍晚时，风带着桑椹的甜香，吹得工坊的窗纸沙沙响。周显把封好的桑椹酱搬到马车上，准备给各宫送去；孙传庭和洪承畴在库房里清点茶箱，账册上的数字越记越多；朱慈炤和周显的儿子则在院角种了棵蔷薇，是等明年谷雨，让它爬满墙头，开更多的花。
朱由检站在廊下，看着他们的身影在暮色里忙碌，手里转着桃木秤，秤砣的铜光在夕阳下闪着。远处的蔷薇花瓣落在石臼里，混着没擦净的桑椹酱，像幅甜甜的画。更鼓声敲了四下，库房的茶香还在飘，桑椹糕的甜还在舌尖，春的尾巴，被这些忙碌的身影轻轻拽着，走得慢了些，再慢了些。
杨嗣昌看着陛下的背影，忽然发现桃木秤的秤杆上刻着行字，得借着最后一点阳光才能看清：“秤量春味，轮转时光。”他没话，只是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苗窜起来，映得案上的《采茶要诀》亮堂堂的，上面的字迹，像在等着被更多人看见，等着把春的味道，一年年传下去。
朱慈炤忽然指着西边的空，晚霞烧得通红，像泼了罐桑椹酱。“快看！火烧云！”他拉着周显的儿子往院子里跑，要数一数上的云彩像不像茶叶，像不像蔷薇，像不像他们刚种的树苗。石臼里的桑椹汁在暮色里泛着紫，像在：别急，明年的谷雨，还会有新的桑椹，新的茶，新的木轮，转着转着，日子就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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