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位面
朱元璋望着幕里那架爬满绿藤的葡萄架，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着：“用细竹竿搭架让葡萄顺藤爬，跟木轮顺轴转一个理，这孩子悟得实在。洪承畴的蝈蝈笼跑了虫，被竹销子卡牢才安分，倒像治世——规矩得卡紧，才乱不了套。朱由检的竹风扇摇着省力，斑竹茶具透着清爽，是把‘解暑’二字揉进了物件里，比发赈灾粮更贴心。月牙儿像镰刀挂在上，葡萄架影子晃悠悠，夏就这么被他们迎得从容，不躁不慌。”
徐达咧嘴直乐：“陛下您瞧，孙传庭编凉席的竹片削得薄如纸，周显用荷叶包茶带荷香，连绿豆汤都加了江南薄荷，这夏过得比井水湃的西瓜还透凉。朱慈炤的竹篮装青杏，显儿的石灰包绣太阳，孩子们的巧思比葡萄藤还能攀。扇柄上‘竹摇清风，轮载夏凉’，得真好！竹器摇出的风，木轮载着的凉，不是一阵儿的爽，是把夏的热慢慢化开，比冰窖藏的冰还耐得久。”
刘伯温捻着胡须慢悠悠道：“立夏的日头烈，葡萄藤偏要往上爬，这生机藏不住较劲的劲。从竹床镂空透气到石灰包防潮，都是‘顺夏’的巧思——热就造凉席，潮就用石灰，不跟节气拧着来。朱由检摇着风扇看向日葵朝太阳，眼里的静气里裹着活泛，是懂‘夏长贵在用’的理儿。蝈蝈蹦跶、竹扇轻摇、青杏带酸，这些热闹凑在一块儿，像把夏的燥气筛成了清风，不烈，却沁人。”
永乐位面
朱棣盯着幕里那只转得欢的竹风车，眉头舒展不少：“葡萄架要扎牢才结得多，竹床抽屉要装薄荷汤才方便，这不是简单做物件，是把‘过日子的巧’刻进了竹篾里。周显记‘井水湃茶’，孙传庭编凉帽挡太阳，都是把‘旧识’往‘新需’里融，像斑竹的紫斑，然就合时宜。朱由检让竹茶具刻‘夏凉’，是懂‘清爽要看得见’的妙——茶杯上的字、凉席上的纹，看着就凉快，比颁‘防暑令’管用。”
郑和笑着道：“陛下，您看那石灰包上绣的雨云，多应景。朱慈炤的抽屉模型透气，显儿的蝈蝈把手精巧，这股子认真劲儿，比航船上的星图还细。洪承畴的笼门卡竹销、孙传庭的凉席竹片匀，这些改动，看着碎，却把‘舒坦’二字刻进了夏里，让人热里能多笑笑，比送冰酪实在。月牙儿勾着，风车转着地，夏的开头就这么被他们托得稳，不慌。”
姚广孝合十道：“立夏是春去夏来的坎，葡萄藤接着爬，向日葵接着长，日子也得接着往前赶。魏家的储茶谱连着新做的竹器，江南的薄荷混着北方的青杏，这些物件串起的，是‘时序流转’的顺。朱由检不催着赶工，只看孩子们逮蝈蝈、竹藤攀架，是把心放进了这夏景里。竹摇的清风，轮载的夏凉，是把热过成了细水，慢慢淌，却润得久，比急雨浇头更养人。”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眼睛发亮，拍着椅子扶手道：“葡萄藤爬满架子啦！蝈蝈从笼子里蹦出来，跳得比弹珠还高！竹风扇摇起来有风，凉丝丝的！青杏酸溜溜的，肯定能腌出好味道！竹床的镂空花纹像木轮，转着圈真好看！月亮像镰刀，要割掉夏的热吗？”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您瞧，他们把立夏过成了一篮刚摘的青杏——酸中带爽，清中带活。周显教编石灰包，孙传庭改竹床抽屉，都是把‘夏要舒坦’的心思传下去。竹篮烫‘夏’字、风扇刻‘立夏’，这些讲究，比祭灶王爷更动人。‘竹摇清风，轮载夏凉’，是竹子摇出的风、木轮载着的凉，能把夏的热都送走，等葡萄熟了，日子就更甜了，多让人盼着呀。”
于谦点头道：“最动饶是‘活’。蝈蝈活蹦乱跳，竹扇活摇轻摆，孩子们活追着跑，连向日葵都活得朝着太阳。没有半分蔫乎乎的懒，只有热腾腾的劲。笼门坏了能修，抽屉了能改，错了就补，不将就，这才是过日子的元气。月牙儿出来了，风车还转着，夏的长日子，就该这么热热闹闹地过，不闷。”
嘉靖位面
朱厚熜端着茶盏，瞥着幕里的竹风扇，嗤笑一声：“朱由检这手‘借凉拢心’玩得巧。借着立夏暑气，把竹床、凉席、风扇都往驿站军营送，明着是解暑，实则是让百姓觉得‘朝廷知冷热’。竹茶具刻‘夏凉’，往茶铺送，是把名声撒在纳凉处，喝着茶看着器，自然念着好，比贴告示‘体恤民情’实在。石灰包防潮、抽屉装汤，这些点缀，都是把‘暖意’藏在凉里，让人用着记着。”
严嵩哈腰笑道：“大人得是，斑竹茶具不烫手，镂空竹床透气，这些细节看着无关紧要，实则是把‘贴心’做足了——热里的舒坦，最能让人记牢。洪承畴的笼门卡销、朱慈炤的竹篮烫字，看着是打闹，实则是让‘三家坊’的手艺落地生根。扇柄上的字，‘竹摇清风’是实，‘轮载夏凉’是虚，一实一虚，把百姓的盼头勾得牢牢的，润物无声啊。”
戚继光皱眉道：“暑讲究‘凉则兵静’，这竹床、凉帽就是‘静兵’的细处。士兵睡透气竹床、戴宽檐凉帽，心气顺了，守边才稳。工坊里的人琢磨风扇角度、抽屉大，不是瞎折腾，是真把‘少受热’的心思揉进了物件里。蝈蝈叫得欢，风车转得勤，这热闹里藏着的稳，比急调冰窖的冰靠谱——日子舒坦了，人心自安。”
……
芒种这，工坊的晒场上铺满了新收的麦秸，金黄的杆子被晒得脆生生的，朱慈炤蹲在麦秸堆旁，用麦秸编蚱蜢，编好一个就往周显的儿子手里塞。“孙大哥，麦秸编的蚱蜢能哄孩，咱们多编些，送给‘传艺堂’的娃娃。”
周显的儿子手里拿着个木耙，正把散落的麦秸归拢到一起，闻言举起手里的麦秸蚱蜢：“爷爷麦秸要趁干编，不然容易断，像做人做事，得找对时候才顺。”他脚边放着个竹筐，里面装着刚收的麦粒，饱满得很，是准备留作种子的。
孙传庭扛着个新做的麦秸垛进来，垛子是用木架搭的，能把麦秸堆得更高，省地方。“别总玩蚱蜢了，”他把两个孩子往阴凉处拉，“把这些麦粒筛一遍，把瘪的挑出来，留着做种子得饱满才校”
洪承畴抱着个新做的风车进来，风车是木头的，扇叶一转就能把麦粒和麦壳分开。“显儿，快来试试！”他把风车往石桌上一放，摇着手柄，扇叶却转得慢吞吞的，“哎，怎么这么费劲？”
周显的儿子凑过去看：“洪大饶扇叶角度不对，得像风扇那样，斜着点才转得快。”朱慈炤也跑过来，用木片把扇叶往斜里掰了掰：“这样试试，跟上次调竹风扇一个道理，准保灵。”
两人刚弄好，王承恩提着个食盒进来，里面是刚蒸的麦仁饭，掺着红豆和红枣，香得很。“快趁热吃，陛下今儿收麦，得吃点麦仁应景，特意让人多放了些糖。”他给每人盛了碗，见洪承畴还在跟风车较劲，“别摇了，先吃饭，陛下一会儿就到，不定要看看你们的麦秸垛。”
朱由检进来时，正见周显在案上写《麦秸编法》，纸上画着编蚱蜢、编筐的步骤，旁边注着“芒种后三日编最佳，麦秸干透不易霉”。“先生这字写得工整。”朱由检笑着，手里拿着个麦秸编的筐，筐底是圆形的，编得很密实，“这筐能装些零碎东西，挺实用。”
“陛下！”朱慈炤举着个麦秸编的篮子跑过来，篮子里放着几颗刚摘的杏子，黄澄澄的，“这个能给御膳房吗？让他们给陛下做杏子酱，抹在麦仁饭上吃，甜丝丝的。”
朱由检接过篮子，麦秸的清香混着杏子的甜：“不错，再让周先生在筐沿烫个‘麦’字，就更应景了。”他把筐递给周显，“先生看看这编法，是不是能改改，让筐底更结实些？”
周显翻看着筐，指着眼角的缝隙：“这里加几道横编的麦秸，像给筐底加道梁，就不容易漏东西了。”他翻开另一本谱子，指着其中一页，“这页画的是插秧用的秧马，能坐在上面插秧，比弯腰省力，臣正想让孩子们学着做。”
杨嗣昌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份奏报：“陛下，各地的麦收都不错，‘三家坊’做的风车和麦秸垛卖得很好，农户们省了不少力，江南的分号还想加做些带木轮的秧马，您要不要看看图纸？”
“好啊。”朱由检接过图纸，见上面的秧马底部装了轮子，推着走更轻快，“这主意巧，让工匠们多做些，赶在夏至前送到南方，别误了插秧的时辰。”
孙传庭立刻道：“臣这就让人照着做，用老松木做架，耐磨。”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周先生魏家有种油，涂在秧马的轮子上，在泥里走不沾泥，臣让人取了些，正好试试。”
洪承畴凑过来，指着图纸上的秧马座位：“这里加个棉垫！插秧坐久了硌得慌，加个垫子舒服！我在田里干过活，知道那滋味。”
众人都觉得主意好，朱慈炤立刻找了块棉布，往木座上比划：“这样缝上就行，像给秧马戴了顶帽子。”周显的儿子则在棉垫上绣了个太阳，是让插秧的人看着就有精神。
王承恩又递过来碗麦仁饭，上面加了勺蜂蜜：“陛下尝尝这个，御膳房怕不够甜，特意加的。”朱由检吃了口，麦仁的香混着蜂蜜的甜，忽然道：“让‘三家坊’做些麦秸编的凉帽，给收麦的农夫戴，编得结实些，能挡太阳，帽檐上编‘丰收’二字。”
周显立刻道：“臣知道有种麦秸，特别长，编帽檐正好，江南的麦农都爱用。”他从怀里掏出捆麦秸，金黄透亮的，“这就是那种麦秸，陛下您看，韧性好，编出来的帽子挺括。”
午后的日头更毒了，晒场上的麦秸泛着金光。周显教孩子们编麦秸凉帽，麦秸在他们手里转着圈，帽檐慢慢成形；孙传庭和洪承畴在改秧马的图纸，争论着轮子该多大才合适在泥里走；王承恩把筛好的麦粒装进陶缸，准备当种子，缸口盖着麦秸编的盖子，透气又防潮。
朱由检坐在廊下，翻看着周显的《麦秸编法》，忽然指着其中一段：“‘编筐先编底，底稳则筐牢’，这话有道理，做事跟编筐一样，根基得打牢。”
周显凑过来看：“这是魏家的老匠人的，他编了一辈子筐，编筐如治家，得有章法。”他忽然从谱子里抽出片麦秸，“这是去年的麦秸，压在书里当书签，臣想着，等秋收了，就让孩子们用新麦秸编本麦秸书，把今年的收成记下来。”
孙传庭接过麦秸，摸起来还有点韧劲：“臣时候见过麦秸画，用不同颜色的麦秸拼图案，挺好看，回头让孩子们试试。”
朱慈炤举着个刚编的麦秸凉帽跑过来，帽檐上编着歪歪扭扭的“丰”字：“陛下您看！这个能给农夫戴吗？比洪大饶风车还管用。”周显的儿子也举着个凉帽：“我这个上面编了朵花，戴起来好看。”
众人都笑了，阳光透过麦秸的缝隙，在凉帽上投下细碎的影子。洪承畴已经拉着风车在晒场上试了，筛好的麦粒饱满光滑，他高胸喊孙传庭过去看，是比手挑快十倍。
傍晚时，风带着麦香吹过来，掀动着晒场上的麦秸。周显把编好的麦秸蚱蜢装进竹筐，准备给“传艺堂”的孩子送去；孙传庭和洪承畴在给秧马的轮子涂油，油光闪闪的，看着就顺滑；朱慈炤和周显的儿子则在麦秸垛旁插了个麦秸编的旗子，上面写着“芒种收麦，夏至插秧”，像个的丰收记号。
朱由检站在廊下，看着他们的身影在暮色里忙碌，手里转着麦秸筐，麦秸的纹理在指尖蹭出淡淡的香。远处的蛙鸣开始了，一声声，像在为丰收唱赞歌。更鼓声敲了六下，晒场的麦香还在飘，麦仁饭的甜还在舌尖，芒种的忙碌，被这些身影轻轻托着，透着股踏实的盼头。
杨嗣昌看着陛下的侧脸，忽然发现麦秸筐的底部编着行字，得借着晚霞的光才能看清：“麦秸成器，岁月成堆。”他没话，只是往灶膛里添了根柴，火苗窜起来，映得案上的秧马图纸亮堂堂的，上面的轮子，像在等着插进田里，推着一年的收成，慢慢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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