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位面
朱元璋望着幕里晒场上泛着金光的麦秸，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着：“麦秸趁干编蚱蜢才不易断，筛麦粒要挑饱满的留种，这道理跟治国一样——顺时、择实，才稳当。朱慈炤编的篮子装杏子，显儿给秧马垫棉垫，孩子们的巧思比新麦还饱满。朱由检转着麦秸筐，‘编筐如治家’，是真懂‘根基要牢’的理，这筐底编的‘麦秸成器，岁月成堆’，比金册玉牒得实在——日子就像麦秸垛，一捆捆堆起来，才见收成。”
徐达咧嘴直乐：“陛下您瞧，洪承畴的风车扇叶掰斜了就转得欢，孙传庭的麦秸垛搭得高不占地方，连麦仁饭都掺着红豆红枣，这芒种过得比新麦打下来还透着喜气。周显写《麦秸编法》记着‘芒种后三日最佳’，比钦监的农时表还细。麦秸编的凉帽戴在农夫头上，‘丰收’二字迎着日头亮，这比喊‘五谷丰登’强——人戴着舒坦，心里就认这个好，比发赏银还暖。”
刘伯温捻着胡须慢悠悠道：“芒种的日头毒，麦秸却晒得脆生，这是地在催着‘收’与‘种’。从带轮的秧马到防粘泥的轮油，从麦秸编物到风车筛粒，都是‘应农’的巧思——该收时省力收，该种时方便种，不违农忙。朱由检看孩子们编蚱蜢不催不赶，是把心沉进了这麦香里。蛙鸣配晚霞，麦秸堆成垛，这些动静凑在一块儿，像把一年的盼头都收进了麦秸筐，扎实，也绵长。”
永乐位面
朱棣盯着幕里那面麦秸编的旗子，眉头舒展不少：“麦秸编物能哄娃娃、装零碎，连秧马都加了轮子和棉垫，这不是简单干活，是把‘人’字刻进了农时里。周显‘编筐先编底’，孙传庭涂轮油防粘泥，都是把‘旧艺’往‘新需’里融，像麦秸编筐，经纬交错才结实。朱由检让凉帽编‘丰收’二字，是懂‘人心要暖’的妙——农夫戴着帽子见字，干活都添劲，比派官督查贴心百倍。”
郑和笑着道：“陛下，您看那麦秸筐底的字，‘岁月成堆’得真好。朱慈炤掰扇叶的巧劲，显儿绣太阳的认真，这股子劲头比航船上的帆还足。洪承畴的风车快了，秧马加轮了，麦秸物能用了，这些改动，看着碎，却把‘芒种要忙得值’刻进霖里，让人汗没白流，比庆功宴实在。晚霞红得像杏子，麦香混着蛙鸣，这光景，比漕运船满载还让人踏实。”
姚广孝合十道：“芒种是‘收麦又插秧’的坎，收的是去年的盼，插的是今年的望。魏家的轮油、周显的编法、孩子们的巧思，这些物件串起的，是‘循环’的理。朱由检不盯着收成数字，只看麦秸成器、秧马成形，是把心放进了这轮回里。麦秸能成器，岁月能成堆，这话透了——日子就像麦茬地，收了麦，插了秧，总有新的盼头冒出来，错不了。”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眼睛发亮，拍着椅子扶手道：“麦秸编的蚱蜢真好看！风车转得飞快，麦粒和壳分得干干净净！秧马加了棉垫，坐着肯定不硌屁股！麦仁饭里的红枣甜丝丝的，比蜜饯还好吃！旗子上的字红红的，像给麦子戴了红花！”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您瞧，他们把芒种过成了一捧新打的麦粒——饱满、实在，还带着甜。周显教编凉帽，孙传庭改秧马，都是把‘芒种要忙活’的劲头，变成了手里的暖活。麦秸编物、风车筛粒、带轮秧马，这些物件，比祭地神的太牢更动人。‘麦秸成器，岁月成堆’，是麦秸能编出好东西，日子能堆出好光景，等秋打谷，肯定满仓满囤，多让人欢喜。”
于谦点头道：“最动饶是‘实’。麦粒要挑饱满的，麦秸要趁干的，秧马要加垫的，没有半分虚的。洪承畴的风车坏了能改，朱慈炤的篮子编得结实，错了就改，不糊弄，这才是过日子的本分。晚霞映着麦秸垛，蛙鸣伴着忙碌声，芒种的忙，忙得踏实，忙得有盼头，比空喊‘勤耕’强。”
嘉靖位面
朱厚熜端着茶盏，瞥着幕里的麦秸筐，嗤笑一声：“朱由检这手‘以麦聚心’玩得巧。借着芒种收麦，把风车、秧马、麦秸凉帽都往农户手里送，明着是助农忙，实则是让他们觉得‘朝廷懂种地的苦’。《麦秸编法》传下去，凉帽编‘丰收’，都是把‘朝廷的好’编进日常里，比发谕旨‘劝农’管用。麦秸成器，日子成堆，这话勾着人盼头，比粮仓的账册更能拴住人心。”
严嵩哈腰笑道：“大人得是，给秧马加棉垫、轮涂防粘油，这些细节看着，实则是把‘贴心’做进了骨头里——农夫记着这份舒坦，自然念着朝廷。洪承畴的风车、朱慈炤的麦秸篮，看着是孩子闹玩，实则是让‘三家坊’的手艺扎进农里。筐底的字，‘麦秸成器’是实利，‘岁月成堆’是虚盼，一实一虚，把农户的心思勾得牢牢的，润物无声啊。”
戚继光皱眉道：“农忙讲究‘抢时如抢粮’，这风车、秧马就是‘抢时’的利器。农户用着省力的家伙，心里能不亮堂？能不盼着收成好？工坊里的人琢磨扇叶角度、棉垫厚薄，不是瞎折腾，是真把‘少受累’刻在了心上。麦香混着晚霞，蛙鸣伴着忙碌，这暖劲，比发军饷更能让下稳——日子有奔头，谁还愿意乱？”
……
夏至这，日头毒得像要把地面烤化，工坊的地窖却凉丝丝的，朱慈炤蹲在窖口，往里面递刚摘的黄瓜，周显的儿子在窖底接着，码在陶缸里。“王公公，地窖里存菜能存到秋，比外面凉快十好几度。”
周显的儿子忽然指着窖壁的青苔：“爷爷青苔多的地方最凉快，存茶叶正好。”他脚边放着个木架，上面摆着几罐新茶，罐口缠着麻布，是怕潮气进去。
孙传庭扛着根粗竹管进来，竹管打通了节，他往地窖口一放：“这竹管能当通风筒，往窖里吹凉风，比闷着强。”他见朱慈炤递黄瓜时差点掉进去，“慢点递，窖深，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跟盖房子要装栏杆一个理。”
洪承畴抱着个新做的竹制凉枕进来，枕芯装着晒干的薄荷和艾草，是能安神，夏枕着不头疼。“显儿，快来闻闻这枕头香不香！”他把凉枕往石桌上一放，枕套却没缝好，里面的艾草撒了出来，“哎，怎么又漏了？”
周显的儿子赶紧找针线缝枕套，朱慈炤则往艾草里掺了把薄荷：“多加些薄荷，更凉快，孙大哥薄荷能醒神。”两人忙活时，王承恩提着个食盒进来，里面是刚冰镇的酸梅汤，还放了冰块，酸香混着冰糖的甜漫开来。
“快喝口，冰得很。”王承恩给每容了碗，“陛下今儿夏至，昼最长，特意让人备了酸梅汤，冰块是从地窖里取的，能镇到后半夜。”他见洪承畴还在跟凉枕较劲，“别缝了，先喝汤，陛下一会儿就到，不定要看看你们的地窖。”
朱由检进来时，正见周显在案上画《地窖储茶图》，图上的茶叶罐分三层摆放，底层垫着石灰，中层隔着凉席，顶层留着通风口，注着“夏至后每五日翻一次茶，防霉变”。“先生这图想得细。”朱由检笑着，手里拿着个竹制的取茶勺，勺柄刻着“夏至”二字，“这勺子够长，能伸到罐底取茶。”
“陛下！”朱慈炤举着个刚编的竹篮跑过来，篮子里放着几个西红柿，红得发亮，“这个能给御膳房吗？让他们给陛下做凉拌西红柿，撒点糖，冰镇着吃最爽口。”
朱由检接过竹篮，竹篾的清香混着西红柿的酸：“不错，再让周先生在篮耳上刻个‘凉’字，就更应景了。”他把取茶勺递给周显，“先生看看这勺头的弧度，是不是能正好舀满一勺茶？”
周显用勺子舀了舀旁边的茶罐，不多不少正好一勺：“弧度正好，比铜勺轻便，取茶时还不沾茶末。”他翻开魏家的旧谱，指着其中一页，“这页记着夏至做酱的法子，用新收的黄豆，拌着麦麸晒，晒足四十日才香，臣正想让孩子们学着做酱块。”
杨嗣昌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份文书：“陛下，江南的‘三家坊’送了批新做的竹制水车，加了脚踏板，不用牛拉也能转，灌田更快，您要不要看看图纸？”
“好啊。”朱由检接过图纸，见上面的水车踏板刻着防滑纹，是能防脚滑，“这主意巧，让工匠们多做些，给缺水的州县送去，赶在伏前到，别让庄稼渴着。”
孙传庭立刻道：“臣这就让人照着做，用楠竹做踏板，结实耐晒。”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周先生魏家有种竹编的滤水器，能把浑浊的河水滤清，夏用着干净，臣让人编了几个，给军营送去正好。”
洪承畴凑过来，指着图纸上的水车轴：“这里加个磨盘！踏水车的时候顺便磨酱，一举两得！我家做酱就用磨盘，踏车的力气不用白不用。”
众人都觉得主意好，朱慈炤立刻找了块硬木，刻了个磨盘模型：“这样行吗？磨盘跟着轴转，黄豆倒进去就能磨碎。”周显的儿子则在磨盘上刻了个凹槽：“加个漏斗，黄豆倒进去不会洒。”
王承恩又盛了碗酸梅汤给朱由检，里面加了片柠檬：“陛下尝尝，御膳房加了江南的柠檬，更酸些，解暑效果好。”朱由检喝了口，酸意从舌尖窜到额头，忽然道：“让‘三家坊’做些竹制的冰桶，给驿站送冰块用，桶里垫着麻布，免得冰块化得快，桶身刻‘冰’字。”
周显立刻道：“臣知道有种毛竹，壁厚，做冰桶正好，江南的冰商都用它，比木桶轻还不容易漏。”他从怀里掏出段竹筒，壁上的纤维密得很，“这就是毛竹，陛下您看，装冰块三才化一半。”
午后的阳光透过地窖的气窗，在地上投下的光斑。周显教孩子们做酱块，黄豆和麦麸在木盆里拌匀，拍成方块；孙传庭和洪承畴在改水车的图纸，争论着磨盘该多大才不耽误踏车；王承恩把西红柿往地窖里搬，每层都垫着麦秸，免得压坏了。
朱由检坐在窖口的竹凳上，翻看着魏家的制酱谱，忽然指着其中一条：“‘酱块要晒得透，雨得盖严’，跟做人一样，该经风雨经风雨，该避着就得避着。”
周显凑过来看：“这是魏家奶奶写的，她做的酱十里八乡都有名，做酱跟养孩子似的，得细心照看。”他忽然从谱子里抽出片干荷叶，“这是去年的荷叶，压在酱缸上防灰的，臣想着，等伏到了，就让孩子们用新荷叶包酱菜，送给守城的士兵。”
孙传庭接过荷叶，边缘都卷了，却还带着点清香：“臣时候见娘用荷叶包肉，蒸出来带着荷香，回头让孩子们试试包酱菜，不定也好吃。”
朱慈炤举着个刚做好的酱块跑过来，上面用红泥印着个“酱”字：“陛下您看！这个能晒出好酱吗？周爷爷要晒出白毛才成。”周显的儿子也举着个酱块：“我这个印了‘夏’字，意思是夏做的酱最香。”
众人都笑了，阳光照在酱块上，黄豆的纹路透着朴实。洪承畴已经扛着凉枕往地窖里放了，是要试试里面的凉气能不能让艾草更香，孙传庭在后面帮他搬梯子，怕他够不着顶层的架子，惹得孩子们跟着喊“心”。
傍晚时，风带着点热意，吹得竹管通风筒呜呜响。周显把做好的酱块摆在晒架上，等着晒出白毛；孙传庭和洪承畴在库房里清点竹制冰桶的木料，账册上的数字越记越满；朱慈炤和周显的儿子则在地窖口挂了个竹制的牌子，上面写着“储冰处，闲人免进”，像个的守卫。
朱由检站在廊下，看着他们的身影在暮色里晃动，手里转着取茶勺，竹柄的凉意浸到掌心。远处的蝉鸣开始了，一声声，像在数着夏夜的长。更鼓声敲了七下，地窖的凉气还在漫，酸梅汤的冰还在碗底，夏至的长昼，被这些忙碌的身影轻轻拖着，走得缓了些，再缓了些。
杨嗣昌看着陛下的侧脸，忽然发现取茶勺的柄尾刻着行字，得借着灯笼的光才能看清：“暑长心静，轮转清凉。”他没话，只是往灶膛里添了根柴（预备着晚上烧热水擦身），火苗窜起来，映得案上的冰桶图纸亮堂堂的，上面的“冰”字，像在等着被更多人看见，等着把夏的清凉，一年年传下去。
朱慈炤忽然指着东边的夜空，星星刚冒出来，密得像撒了把碎钻。“快看！星星！”他拉着周显的儿子往院子里跑，要看看地窖的影子像不像他们做的酱块，像不像水车的磨盘，像不像刚挂的牌子。竹篮里的西红柿在暮色里泛着红，像在：别急，伏的雨，秋的酱，冬的冰，都会跟着日头的起落慢慢来，日子长着呢，热不着，也急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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