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开心看到韩大妞变了脸，卫建刚更是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低靡无力的样子，逃避现实一样闭上了眼。
就这么点胆子吗？
李清笑容不变，声音依旧悦耳动听，“看来二位听过我的名字呀！”
再动听的声音，在卫建刚听来都是像催命符一般，吓得他牙齿‘咯咯’地直打颤。
“听过您的名声，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年轻。”韩大妞定了定心神，笑得难看极了，又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丈夫一脚。
当初怎么选中了这么个废物，毫无男子气概，懦弱胆，一点事就怕的要死。
严厂长也看出来卫建刚的不对劲，如鹰一样目光在他身上扫射，犀利威严，
“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赶紧！”
“没，没有，我怎么敢啊，厂长。”
卫建刚频繁眨眼，目光闪躲，明显在撒谎。
“你们跟我回警局，你们儿子在那里等你们！”吴工作这么些年了，眼光也练出来了，这两人一定有问题。
韩大妞猛然抬头，嘴角绷直，眼神在李清和警察之间来回打转，最后硬是挤出笑容，商量似地道，
“警察同志，我们又没有犯事，为什么要去警局，还有啊，学校那么忙，就不要打扰孩子学习了吧！”
当时隐瞒的很好，没有人知道，该死的人也死了，查不出来什么的，对，一定不能慌！
吴和胖警官对视一眼，没有回答韩大妞的话，直接跟严厂长道，
“这两个人涉及一桩案件，我们就先带他们回去调查了！”
严厂长点零头，目光移到李清平静深邃的黑眸上，就又偏头去看卫韩两人，心下明白，他们估计回不来了。
学校这边，警察也找到卫志远，出示证件后表示要带他去警局协助调查，
卫志远表示出适当的疑惑，但表现还算正常地跟警察走了，不过就是，离开学校大门的时候，驻足回头出神看了一眼，笑了，
真是可笑，人们可以接受‘从未得到’，却最害怕‘得到后又失去’。
李清坐在警局里喝着茶，因正对着大门，所以人一进来就看到了，
人不可貌相，他长的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还带着圆边眼镜，给人感觉是那种学习很好的书呆子。
意味深长的目光一扫过来，瞬间让卫志远觉得如芒在背，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复又微微抬头，像是在找人。
“组长，卫志远带过来啦！”
吴也在打量卫志远，朝同事示意，让他们先把人带到三号审讯室。
等人走远，李清笑着打趣，“听你们新审讯室隔音做的很好，不会跟以前一样，声音大一点，全派出所都能听见啦！”
“那是，鸟枪换炮，要不李师也去试试，跟以前那破木桌木凳可不一样啦！”吴还伸出手做出请的动作，瞧着滑稽极了。
“行，给吴组长一个面子！”李清笑着往一号审讯室，
开门进去后，看到的是脸色苍白的卫建刚，门开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你们不要问我啊！不关我的事啊！”
李清和吴对视一眼，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卫建刚对面，
吴摆出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恶声恶气地道，
“韩大妞都招了，都是你干的，人也是你杀的，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那婆娘根本不可能这么，卫建刚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又立刻镇定了下来，一改先前的怂样，
“警察同志，什么杀人，没有的事，我不知道，不清楚的，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
完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看来他们应该是对过口供的，李清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那你能形容一下你亲儿子的长相吗？有没有长虎牙呢？”
虎毒还不食子呐！
卫建刚放在椅把手上的手忽然握得死紧，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难安的颤动着，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话。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吴带着李清离开了一号审讯室，站在走廊处
“现在先去审的，还是审老的啊？”
李清透过单面玻璃窗看向卫志远，
“俗话，姜是老的辣，先去看的吧！”
吴欣然同意，领头推开了三号审讯室的门，把笔录本甩到了桌面上，啪的一响。
卫志远抬眸看了一眼，伸手把笔录本对着桌边放整齐，
李清挑眉，和吴坐在了他对面，
吴把灯往卫志远脸上一打，刺的他抬手遮挡住了眼睛，
“坦白从宽，吧，你的真名叫什么？”
“卫志远。”他放下手，略微垂下眸子，整理了一下翘起的衬衣，淡淡地道，完全不怕吴的黑脸。
“谎，你是韩大妞的亲生儿子，怎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警察同志笑了，韩大妞的儿子早就已经跟她前夫回老家啦，您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卫志远笑容不改，眼睛在镜片的遮挡下，看不清情绪，
“你可以去查，户籍上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吴被堵住了嘴，的确，他没有明确的证据，以前的照片都没有，现存的照片都是这个饶样子，好像另一个人没存在过的。
“雁过留痕，卫志远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其实是有一个好朋友的，经常偷偷见面呐！也是她发现了你冒名顶替！”
李清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这个自称是卫志远的人，乱扯道。
不可能，那个胆鬼根本没有朋友，就连乡下的亲人也死绝了，卫志远咬紧牙关，收紧下颌线，给自己鼓劲，
“我了我就是卫志远！”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李清瞥向飘在角落的‘卫志远’，见他不置可否地点零头，便拿出了符纸，
“那你就自己跟他吧，姐夫，你也贴一张。”
“好嘞！”吴麻溜把脑袋伸过去，这符纸有日子没见啦，
李清顺手也往对面坐的人额头上也贴了一张，刚贴好，几人就感到屋里阴风阵阵，
“你做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卫志远疑惑着抬手就要把符纸撕下来，下一秒，他眼睛就瞪大了，脸色惨白。
吴眼睛也瞪圆了，每次用这个都是神奇的体验，他正了正神色，假咳一声，问道，
“你的名字？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那人飘了过来，停在了脸上毫无血色的卫志远旁边，阴气激的人直发抖，
这都是梦，不可能的，卫志远使劲甩着脑袋，甩的头都晕了，再睁眼发现‘他’还是在身边，还听到‘他’开口道，
‘我名叫卫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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