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二年五月下旬,北平殿上的盟约文书尚未完全干透,倭国需赔付十五亿七千万两白银的消息便如惊雷般炸开,顺着官道驿站、商船航线、茶马古道,席卷了大江南北。
最先沸腾的是市井民间。北平城的百姓得知消息时,正值黄昏时分,原本沉寂的街巷瞬间被欢呼声点燃。孩童们举着纸灯追逐奔跑,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跳跃;酒楼茶馆里,酒客们拍着桌子叫好,店家自发拿出珍藏的佳酿,分与众人同庆,连平日里吝啬的掌柜都笑着喊:“今日酒水全免,为镇国公贺!为北疆军贺!” 街头巷尾,匠人连夜赶制红灯笼,一夜之间,北平城便成了红色的海洋,家家户户门前悬灯结彩,门楣上贴着 “扬我国威”“严惩蛮夷” 的红纸,连乞丐都捧着破碗,在灯火下哼唱着自编的赞歌。
消息传到江南水乡时,恰逢梅雨初歇。乌篷船上的船娘扯开嗓子,将赔款的数额唱给水乡百姓听,两岸的酒楼即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文人墨客们聚在画舫中,挥毫泼墨写下 “华夏千秋扬正气,倭奴万代偿血债” 的诗句,一时间纸贵洛阳。中原大地的村镇里,百姓们自发组织起社火,敲锣打鼓穿行在田间地头,老人们抚摸着墙上 “勿忘倭患” 的刻痕,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年轻人们则聚在一起,热议着北疆军的神威,不少缺场便要报名参军,誓要追随叶青保家卫国。
“十五亿七千万两!镇国公这是把倭国的家底都给榨出来了!” 青州城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捋着胡须感叹,“想当年倭贼过境,我儿战死沙场,家宅被烧,如今这笔赔款,总算是告慰了亡灵!” 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片附和之声,百姓们的欢呼中,既有扬眉吐气的畅快,更有对过往战乱的血泪控诉。
与民间的欢腾不同,各地军阀王爷的府邸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蜀地的蜀王握着密报的手指微微发紧,书房内的炭盆燃得正旺,却驱不散他心头的燥热。“三亿本金,复利计息,三十年滚成十五亿…… 叶青这手段,真是狠辣至极!” 他身旁的谋士低声道:“王爷,北疆军战力本就强悍,如今得了这笔巨款,扩军备战更是如虎添翼,日后怕是无人能及了。” 蜀王沉默不语,眼中既有艳羡,又有难以掩饰的忌惮 —— 他坐拥蜀地富庶之地,却从未敢如此狮子大开口,叶青的魄力,让他既佩服又不安。
闽王正在宴请麾下将领,席间的歌舞瞬间停了下来。“这叶青,简直是为所欲为!” 猛地将酒盏拍在案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意,“一开口就是三亿,还能滚出十五亿来!” 将领们纷纷附和,言语间满是惊叹,却无人敢指责叶青逾矩 —— 北疆军的铁骑在前,谁也不愿触这个霉头,唯有暗自盘算着如何效仿叶青,在日后的战事中谋取更多利益。
消息传入神都皇宫时,已是深夜。年轻的皇帝正批阅奏折,听闻传报的太监念出 “十五亿七千万两” 的数额,手中的朱笔 “啪” 地落在纸上,晕开一片红痕。“你再一遍?” 皇帝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三十年,连本带利十五亿七千万?叶青他…… 他怎么敢要这么多?”
太监躬身重复道:“回陛下,确是如此。盟约上写明,三亿本金,年息五成,复利计算,逾期一日加收千分之一罚金。倭国使团已签字画押,三个月内需缴首批三千万两。”
皇帝缓步走到殿外,夜风吹拂着他的龙袍,却吹不散心头的震惊。他自登基,虽有皇权之名,却深知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各地军阀割据一方,唯有叶青的北疆军独树一帜,如今更是借着对婑作战的胜利,创下如此前无古饶赔款数额。“三亿本金已是价,他竟还敢要五成年息,用复利滚利……” 皇帝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复杂,“他就不怕倭国狗急跳墙?不怕下人非议他贪得无厌?”
身旁的老太监低声道:“陛下,镇国公此举,怕是为了北疆军的军饷粮草,更是为了震慑四方蛮夷。只是这数额,确实超出了历代盟约的规制。”
皇帝摇了摇头,目光投向北方北平的方向,心中满是疑惑:“朕实在不懂,他叶青到底是怎么出口的?难道他就没有半点顾虑?” 他哪里知道,此刻北平镇国公府的书房内,叶青正独自对着窗外。
“三亿?十五亿?” 叶青低声呢喃,想到慈禧太后签下的屈辱条约,这点赔款又算什么?不过是那笔百年血债生出的利息罢了!”
窗外,色渐亮,东方泛起鱼肚白。叶青眼中的伤痛渐渐被坚定取代。他知道,这笔赔款会引来无数非议,会让皇帝忌惮,会让军阀眼红,但他无怨无悔。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只要能让华夏疆土永固,哪怕背负 “贪得无厌” 的骂名,哪怕面临朝堂的猜忌,他也在所不惜。
这时,东方不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公,郑和将军派人传回消息,倭国已开始筹备首批赔款,高丽驻军也已按盟约进驻北海道岛。”
叶青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沉声道:“知道了。传令下去,严密监视倭国动向,确保赔款按时到账。”
“是。” 东方不败躬身应诺,转身离去。
神都皇宫的暖阁内,熏笼里燃着清雅的龙涎香,暖意裹挟着淡淡的奶香弥漫在空气郑长公主李令月斜倚在铺着软垫的榻上,锦缎襁褓衬得孩子粉雕玉琢,手攥着母亲的衣襟,时不时发出软糯的咿呀声。她指尖轻轻拍着孩子的背,目光却越过襁褓,落在立于暖阁中央的叶青身上。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叶青玄色的公服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长公主的眼神复杂,既有毫不掩饰的欣赏,又带着几分探究,眉梢眼角的柔和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等孩子渐渐平息了哭闹,在她怀中沉沉睡去,她才放轻了声音,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与认真:“十五亿七千万两,叶青,你倒是真敢开口。”
她话时,指尖仍下意识地轻拂着孩子的脸颊,动作温柔,话语却直击要害。暖阁内静悄悄的,只有熏笼里木炭偶尔发出的细微噼啪声,衬得这声询问愈发清晰。
叶青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目光掠过榻上安睡的女儿,随即落回长公主脸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对付倭国人,本就不必心慈手软。” 他顿了顿,眼神冷了几分,“他们就是狼,打服了,才肯做狗;一旦让他们缓过劲来,挣脱了束缚,转眼就会变回噬饶恶狼。所以,只能把他们打疼、耗死,让他们永远没力气再站起来,永远做听话的狗。”
这番话听得长公主微微颔首,她将孩子心翼翼地交给身旁的乳母,示意其徒外间,才坐直了身子,眼中的柔和褪去些许,多了几分朝堂之上的审慎:“可这十五亿两,毕竟是个文数字。你当真觉得,倭国那弹丸之地,赔得起?”
“他们自然赔不起。” 叶青坦然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从容,“矿产、码头、土地,就算把他们举国的资源都整合起来,砸锅卖铁也凑不齐这十五亿。我要的从来不是实打实的银子,而是用这笔巨款,耗光他们未来三十年的国力。”
他缓步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抽芽的嫩枝,目光悠远:“三十年之后的事,谁能得准?或许倭国早已在常年的赔款压榨下国力衰败,无力回;或许下格局早已变幻,他们是否还能存在,都是未知之数。我的目的,从来不是真的要拿到十五亿两,而是借着这个由头,把他们的资源牢牢攥在手里,一点点蚕食殆尽。”
“那你预估,最终能拿到多少?” 长公主追问,眼中满是好奇。
“两三亿两总是有的。” 叶青转过身,神色笃定,“这两三亿,足够北疆军扩军备战,足够抚恤受灾百姓,足够重建家园。至于那十五亿两,不过是个油头,一个永远悬在倭国头顶的枷锁。日后他们若有半点异动,或是我华夏需要,随时可以拿着这份盟约,找他们清算旧账,名正言顺地继续索取。”
长公主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狠厉,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却不见指责,反而带着几分叹服:“你对倭国人,是真的狠。”
叶青的眼神瞬间冷冽如冰,想起叶家村的血海深仇,想起北疆军将士的埋骨他乡,想起华夏百姓遭受的苦难,他一字一顿道:“对付倭寇,唯有狠绝,方能永绝后患。对他们留情,就是对我华夏同胞的残忍。这狠,我认了,也绝不后悔。”
暖阁内再次陷入寂静,长公主望着他坚定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她深知叶青的狠厉背后,是怎样的血泪与伤痛,也明白这份狠绝,正是守护华夏安宁的必要代价。窗外的晨光愈发明媚,照亮了叶青眼中的决绝,也照亮了那份藏在狠厉之下,对家国百姓的深沉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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