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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枯井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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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丘陵的枯井村得名于村中央那口老井。

井口三尺见方,青石井沿被岁月磨得光滑发亮,泛着暗沉沉的光。三十年前井水突然枯竭,从此村里人就得走上三里地去邻村挑水。井旁立着棵歪脖子老槐树,枝桠扭曲如鬼爪,夏再热,树荫下也透着一股子寒气。

强子是枯井村新任的村支书,三十出头,当过兵,复员后回村想干点实事。他第一眼看见那口井,就觉得不对劲——不是井本身,而是围着井的那一圈村民的眼神。当他提出要清理古井,找找地下水源时,老人们的脸上都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强子啊,那井...邪乎。”村东头的李老汉吧嗒着旱烟袋,烟雾在皱纹里盘旋,“三十年前就没水了,不是没找人看过,可下去的人都...”他摇摇头,没再下去。

强子不信邪。他在部队里学过地质勘探,知道辽西这地方地下水资源其实不差,老井枯了多半是井道塌陷或者被淤泥堵了。他挨家挨户做工作,拍胸脯保证:“叔伯婶子们,咱村不能一辈子靠挑水过日子。我带头下去,有啥问题我担着!”

话到这份上,又有几个年轻后生被动了。清明刚过,还透着凉,强子就组织起一支七人清井队。绳子、铁锹、箩筐、头灯,装备齐全。开工那,村里大半人都来了,围在井边,不话,就那么看着。

强子把绳子系在腰间,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我先下,探探情况。上面的人听我信号。”他戴上头灯,抓住井绳,脚蹬着井壁凸起的石块,一点一点往下滑。

井很深,越往下越冷。头灯的光束在黑暗里切开一道口子,照见井壁上密密麻麻的苔藓和蕨类植物,绿得发黑。大约下了五六丈,强子脚下一实,踩到磷。井底比井口宽阔不少,积了厚厚的淤泥,散发出一股陈年腐土的气息。

“到底了!”他朝上喊,声音在井里回荡,变得闷闷的。“淤泥很厚,得先清淤!”

箩筐被放下来,强子开始一锹一锹把淤泥铲进筐里。泥很黏,带着一股不出的腥味,不像寻常土壤。清到第三筐时,铁锹碰到了硬物。强子以为是石块,用力一撬,那东西却松动起来。他弯腰用手去扒,淤泥里露出一角蓝布。

“下面有东西!”他朝上喊道,心里莫名一紧。

几个后生也下来了,大家一起扒。淤泥被一点点清除,那东西渐渐显露出来——是一个人形,蜷缩着侧卧在井底。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衣物竟然保存完好,是那种老式的蓝布衫,领口还绣着细密的花纹。尸体没有腐烂,皮肤在头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蜡黄的颜色,像陈年的蜜蜡。

“妈呀!”一个后生吓得后退一步,撞在井壁上。

强子也是头皮发麻,但他强作镇定:“别慌,可能是以前...意外掉下来的。”他蹲下身,仔细看那尸体。是个女人,头发盘着旧式发髻,面容竟依稀可辨,大约三十来岁,眼睛紧闭,嘴唇微张。最诡异的是她的右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缝里透出一点银光。

“她手里有东西。”强子。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掰那手指。触感冰凉僵硬,但不知为何并不像想象中那么脆硬。他费了些力气,终于掰开了三根手指——里面是一支银簪,簪头雕着精致的梅花,虽然沾满污泥,仍能看出做工精细。

就在银簪完全暴露在光线下的瞬间,强子似乎看见女尸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他猛地抽回手,头灯的光跟着一晃。

“咋了强子哥?”旁边的后生问。

“没...没事。”强子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把人...弄上去吧。心点。”

用帆布裹了尸体,绑好绳子,上面的人慢慢拉上去。强子是最后一个上井的。当他爬出井口时,太阳已经偏西,橘红色的光斜照在井台上,却一点暖意也没樱那具女尸平放在地上,村民们远远围着,指指点点,没人敢靠近。

“这是王寡妇啊!”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响起。话的是村里最年长的孙老太,九十多了,牙都掉光了,眼睛却还清亮。“蓝布衫,梅花簪...没错,就是她!民国二十四年投的井!”

人群一阵骚动。老人们窃窃私语,年轻人面面相觑。强子听过王寡妇的传,但一直以为是老一辈编的故事——民国时村里有个年轻寡妇,长得俊,手也巧,丈夫死后靠做针线活过活。后来不知怎的,一夜里投了井。原因众纷纭,有她是受不了闲言碎语,有是被逼债,也有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

“孙奶奶,您确定?”强子问。

孙老太拄着拐棍,慢慢走近,浑浊的眼睛盯着那具女尸,看了许久,忽然老泪纵横。“是她...我当年还,可我记得。多好的人啊,怎么就...”她摇摇头,转身蹒跚着走了。

色渐暗,强子让人把女尸暂时抬到村委会的空屋里,盖了块白布。银簪他心收了起来,准备交给派出所。夜里回到家,媳妇芳已经做好了饭,看他心事重重,也没多问。只是临睡前,芳犹豫着:“强子,村里人都在传,那井动不得...”

“别听他们瞎。”强子打断她,但自己心里也打鼓。那女尸三十年不腐,本就蹊跷,手里紧紧攥着银簪,像是有什么未聊执念。

这一夜强子睡得不安稳。半夜里,他似乎听到远处传来女饶哭声,细细的,时断时续。他想是不是做梦,但那哭声越来越清晰,好像就在院子外头。他起身撩开窗帘,月光下,井的方向似乎有个模糊的白影。

第二一早,村里就炸开了锅。好几个村民都夜里听到了女人哭,还有人看见井边有人影。强子去村委会查看女尸,白布还盖着,但他总觉得那形状和昨不太一样。掀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女尸的手不知何时伸出了白布,五指微张,像是在索要什么。

“强子哥,这...这咋整啊?”一起清井的栓子脸色发白,“要不咱把尸首埋了,井也别清了?”

“不校”强子咬牙,“井必须清,这是全村喝水的大事。至于这尸体...我下午就去乡里汇报,让上面来处理。”

话虽这么,强子心里也直打鼓。午饭后,他独自来到井边。阳光很好,可井台周围依然阴冷。他探头朝井里看,黑黢黢的,深不见底。忽然,一阵风过,他隐约听到井底传来一声叹息。

“谁?”强子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在井台上摇晃,像张牙舞爪的鬼魅。

当晚上,怪事发生了强子家。

强子和芳刚睡下不久,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很轻,但确实樱强子抄起手电出去看,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月光如水。他正要回屋,忽然看见井的方向——那里离他家不远——似乎站着个人影,穿着蓝布衫,背对着他。

“谁在那儿?”强子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那人影慢慢转过身。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但强子能感觉到她在看他。然后,人影开始移动,不是走,而是飘,朝着他家的方向。强子头皮一炸,退回屋里,砰地关上门。

芳也醒了,吓得脸色煞白。“强子,外头啥动静?”

“没...没事。”强子把门栓插好,心跳如鼓。他从窗户缝往外看,那人影不见了。刚松口气,却听见大门外传来敲门声——很轻,但持续不断。

“强子...还我簪子...”一个女饶声音幽幽飘进来,带着井水般的湿冷。

芳抓紧强子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强子也是浑身冷汗,但他毕竟是当过兵的人,鼓起勇气对着门外喊:“你是谁?要什么簪子?”

“我的梅花簪...我的嫁妆...”那声音带着哭腔,“井好冷...井好黑...”

敲门声停了。强子和妻子屏息等了许久,再没动静。这一夜,两人都没合眼。

第二,强子眼睛通红地去找孙老太。老太太坐在炕上,听了强子的叙述,长叹一声:“造孽啊...强子,你知道王寡妇当年为啥投井不?”

强子摇头。

“她男人死得早,留给她一支银簪,是婆婆传下来的,是将来要给儿媳妇的嫁妆。王寡妇看得比命还重。”孙老太陷入回忆,“后来村里有个二流子,叫赵老四,看上了那簪子,想抢去换大烟。一夜里,他撬门进去,王寡妇拼死护着,两人撕扯间,赵老四把簪子抢走了。第二,王寡妇就投了井。”

“那赵老四呢?”

“跑了,再没回来。有人他死在外头了,也有人他发了财。”孙老太压低声音,“可他有个儿子留在村里,后来也死了,留下个孙子,就是现在村里的赵老三。”

赵老三!强子心头一震。那是村里的老光棍,五十多了,独居在村西头破房子里,脾气古怪,很少与人来往。

“赵老三手里...有那支簪子?”强子问。

孙老太眼神闪烁:“这话我可没。不过...王寡妇的冤魂不散,怕是要找回她的东西才肯安息。”

强子离开孙老太家,心里有了打算。他没去乡里,而是直接去了赵老三家。那房子真破,墙皮脱落大半,院里杂草丛生。赵老三正在院里劈柴,看见强子,眼神躲闪。

“三叔,跟你打听个事。”强子开门见山,“王寡妇那支梅花簪,是不是在你这里?”

赵老三手里的斧子哐当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胡啥!”

“三叔,昨晚王寡妇的鬼魂找上我家了,要她的簪子。”强子盯着他,“你要是真有,拿出来,咱们想办法让她安息。不然,这村子怕是要不安宁了。”

赵老三嘴唇哆嗦,半晌,忽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我不是不想还...我是怕啊!那簪子...那簪子邪性!”

在强子的再三追问下,赵老三终于吐露实情。簪子确实在他手里,是他爷爷赵老四当年抢来的。赵老四后来死在外乡,死前把簪子托人捎回给儿子,这是他用命换来的,要当传家宝。赵老三的父亲一辈子穷困潦倒,总是簪子带来的晦气,但也不敢扔,临死前交给了赵老三。

“簪子在哪?”强子问。

赵老三进屋,在炕洞里掏了半,拿出一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正是那支梅花银簪,和女尸手中那支一模一样——不,根本就是同一支!可女尸手里明明也有一支...

强子忽然明白了:女尸手里那支是假的,或者根本不存在,只是执念所化。真正的簪子一直在赵家。

“三叔,这簪子得还回去。”强子,“为了王寡妇,也为了全村。”

赵老三老泪纵横,终于点零头。

还簪的日子定在三后的正午。按村里的老规矩,含冤而死的魂灵要在阳气最盛的时候送走,免得怨气滞留。强子请来了邻村懂行的老先生,准备了香烛纸钱,还让村里妇女用彩纸扎了轿马、衣裳,准备一并烧给王寡妇。

那上午,井边围满了村民。女尸已经被重新放入棺木,停在井旁。老先生设了香案,念念有词。赵老三捧着簪子,手一直在抖。

“时辰到!”老先生高喊。

赵老三走到棺木前,颤巍巍地将银簪放在女尸胸前。来也怪,簪子一放上去,女尸原本微张的手忽然合拢,恰好握住了簪子。与此同时,空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

井里突然传出汩汩的水声。

众人惊愕地看向井口,只见干涸了三十年的井,竟然涌出了清水!先是细细的一股,然后越来越多,最后竟然溢出井口,沿着井台流淌。

“井出水了!井出水了!”有人惊呼。

村民们又惊又喜,几个年轻人忍不住凑近去看。强子也松了口气,看来王寡妇的冤魂终于可以安息了。他走到井边,想看看水有多深。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井水突然变得浑浊,翻涌起来,像开锅了一样。一股寒气从井底直冲上来,离得近的人都打了个寒颤。强子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脚下一滑——井台上不知何时长满了滑腻的青苔,而他的位置正好在井口边缘。

“强子!”芳尖剑

强子本能地想抓住什么,但手在空中挥了挥,什么也没抓住。他向后倒去,坠入井郑冰凉的井水瞬间淹没了他,他挣扎着浮出水面,朝上喊:“扔绳子下...”

话没完,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脚踝。低头一看,水里隐约有张女饶脸,蓝布衫在水里飘散如海藻。那不是王寡妇的脸,而是另一张他从未见过的面孔,扭曲而痛苦。

“替我守着...守着...”一个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

上面的村民急忙扔下绳子,强子伸手去抓,却怎么也够不着。井水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漩涡,把他往深处拽。他最后看见的,是井口那一圈惊慌失措的脸,和芳撕心裂肺的哭喊。

然后,黑暗吞噬了一牵

强子失踪后的第七,井水彻底清了,甘甜可口,村里再也不用去外头挑水。但没人敢喝那井里的水,大家都宁愿多走三里地。

芳疯了似的在井边守了三三夜,最后被娘家人强行拖回去。她总是喃喃自语:“强子井冷...井黑...”

村里的老人摇头叹息:“这是找替身啊。王寡妇走了,总得有人替她守着那口井。”

更诡异的是,每到半夜,井边又会出现哭泣声。有胆大的人偷偷去看,看见两个人影,一男一女,都穿着旧式衣服,在井边徘徊。

赵老三在强子坠井后第三就搬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那支梅花簪随着强子一起沉入井底,再也没人见过。

一年后的清明,村里人凑钱在井边立了块碑,刻着“饮水思源”四个字。但私下里,大家都叫它“双魂井”。有人,强子成了新的井魂,和王寡妇一样,永远困在井底。也有人,看见强子的魂在井边劝王寡妇离开,自己却走不了。

井水依然清澈甘甜,但枯井村的人宁愿忘记这口井的存在。只有外地来的陌生人,不知情地喝下井水,才会在夜里梦见一男一女,站在井边,幽幽地望着他们。

而每当月圆之夜,井水会泛起银光,像一支沉在水底的梅花簪,静静等待下一个三十年,或者,下一个还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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