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组:陆路渗透。
这一组是由刑亲自带领主力十余人,化装成溃散的国军散兵,准备向目标潜伏前进。
烈日炙烤着荒芜的丘岭道,刑他们看上去完全是一支溃败后失魂落魄的散兵游勇。
军服破烂不堪,沾满泥泞,原有的番号标志早已被刻意磨损或撕掉。队员们步履蹒跚,神情麻木,几个“伤兵”被同伴搀扶着,不时发出压抑的呻吟。
他们的“家当”——冲锋枪拆解后藏在拾来的破门板和臭气熏的粪担子里,更增添了这支队伍的凄惨景象。
队员“鹞鹰”低声抱怨,声音沙哑:“总……大哥,这鬼地方,连个鸟都不拉屎,鬼子巡逻队不会往这儿钻吧?” 他差点习惯性地叫出“总队长”。
刑瞪了他一眼,用同样沙哑但带着威严的声音低斥:“闭嘴!祸从口出!记住,咱们现在扮演的是丧家犬,哪条路不好走就走哪条!都打起精神……不,都给我装得像没了魂儿一样!”
他话音刚落,前方山坳拐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喧哗。一支约十饶伪军巡逻队,扛着老套筒步枪,吊儿郎当地走了出来。双方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伪军队长是个瘦高个,歪戴着帽子,先是一愣,随即警惕起来,哗啦一下拉动枪栓,指向刑等人:“站住!干什么的?!哪部分的?!”
他手下的伪军也纷纷端起步枪,散开呈半包围态势,眼神狐疑地打量着这群比他们还要狼狈的“军人”。
刑瞬间进入角色,脸上堆起惊惧和讨好混杂的表情,举起双手示意无害,带着浓重的河南口音:“老总!老总别开枪!俺们……俺们是自己人啊!” 他一边,一边暗暗用手势示意身后队员。
队员“花豹”机灵地接话,带着哭腔:“老总,俺们是xx师的,让鬼子打散了啊……长官没了,弟兄们死的死散的散……” 着就哽咽起来。
伪军队长将信将疑,走上前几步,用枪管顶了顶帽檐,打量着刑:“xx师的?怎么跑这儿来了?我看你们鬼鬼祟祟的,不是共匪冒充的吧?!”
刑腰弯得更低了,几乎要哭出来了:“地良心啊老总!俺们真是国军!您看这军装……虽然破了,可是正经军装啊!共匪哪有穿这个的?俺们是想绕道回后方找找队伍,路上缺吃少喝,还有好几个弟兄挂彩了,快不行了……” 他一边,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身后的“铁砧”。
“铁砧”接收到信号,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整个人像抽掉了骨头一样,“咕咚”一声瘫软在地,浑身抽搐,嘴角甚至刻意溢出了些白沫。
其他队员立刻心领神会,围上去七手八脚地“抢救”,场面顿时混乱):
“班长!班长你挺住啊!”
“水!快给他口水喝!”
“没水了啊!药也没了!这可咋办啊!”
哀嚎声、哭诉声响成一片,完美掩盖了可能存在的武器碰撞声。
伪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警惕性稍有放松。那伪军队长皱着眉,嫌弃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铁砧”和一群“慌作一团”的散兵。
刑趁机凑近伪军队长,动作隐蔽而迅速地将几块沉甸甸的银元塞进对方手里,声音压得极低,充满哀求:“老总……行行好,抬抬手……弟兄们都不容易,这点意思,给老总和弟兄们买碗酒驱驱寒……放俺们一条生路吧……”
伪军队长感觉手心里冰凉的银元,掂量了一下分量,脸上闪过一丝贪婪。他又扫了一眼这群丢盔弃甲、面黄肌瘦的“溃兵”,尤其是那个眼看要不行的“伤兵”,心里盘算:这群人确实不像有威胁,搜刮也榨不出多少油水,还不如拿了现成的好处行个方便。
他假意咳嗽两声,把银元揣进兜里,换上一副不耐烦的嘴脸,骂骂咧咧地挥挥手:“妈的,真晦气!碰上一群叫花子兵!滚滚滚!赶紧滚!别死在这儿脏了老子的地盘!顺着这条沟往南,绕开前面据点,听见没?!”
刑如蒙大赦,连连鞠躬:“谢谢老总!谢谢老总!您真是活菩萨!俺们这就滚,这就滚!” 他赶紧招呼队员们抬起“奄奄一息”的“铁砧”,捡起那些破破烂烂的担子门板,慌不择路般地沿着伪军指的方向(恰好是他们原定路线的一部分)踉跄而去。
直到拐过山脊,彻底看不见那队伪军了,刑才示意队伍停下,所有人几乎虚脱般地靠在土坡后。
铁砧一骨碌爬起来,抹掉嘴边的“白沫”,啐了一口:“妈的,这帮二鬼子,比真鬼子还难缠!”
刑眼神冷峻:“记住这个教训。伪军熟悉我们的套路,为了敲诈更是不择手段。今幸好准备充分,下次未必这么走运。都检查一下装备,继续前进,保持警惕!”
这次遭遇,不仅是一次成功的伪装过关,更是一次生动的敌情教育,让队员们对敌后环境的复杂性有了更深切的体会。他们再次融入荒岭的阴影中,向着未知的危险目标继续潜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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