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锁扣“咔嗒”落定。林凌刚转身,便见原本醉倒后乖乖仰靠在椅背上的沈念,不知何时歪了身子,正缓缓滑落,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他快步上前伸手一挡,稳稳托住了对方泛着坨红的脸颊。
这般低度的甜酒也能醉成这样,当真是......他心中暗笑,伸手一揽将人拦腰抱起,轻手轻脚放到床上,替他脱去鞋袜外衣,又妥帖地盖好被子。
林凌取来浸过温水的布巾,拧至半干后轻轻擦拭沈念的脸庞,目光落在他姣好的面容上,越看越是喜爱——阿呆确实对自己了解透切,虽深爱他的灵魂,却也无法自控地对这张精致脸庞痴迷。林凌嘴角弯起,指尖轻抚过孩儿柔软发端,俯身在他光洁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还有二十八日,我就能完完全全占有你了。
他眼神深邃,指尖轻抚对方脸颊,停留在水润的唇瓣上许久,终是忍不住轻轻往里探了探,而早已习惯被索吻的沈念,毫无防备地松开了牙齿。软热潮湿的触感瞬间顺着末梢神经传入脑海,诱得林凌逗留许久舍不得离开。
指尖缓缓收回,牙口却未能及时合上,借着灯光,林凌极好的目力,轻易便看清了贝齿下的艳红舌,因主人沉睡着,虽被戏弄许久,此刻安静下来,并没有半分动静。但他知道,只要自己探入舌尖,对方便会本能回应,邀请自己深入嬉戏。
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再清楚不过,虽觉得沈医师实在过分紧张,但尚未完全恢复却是事实。拖得太久只会让孩儿担忧,理智告诉他该听话固精守元、休养生息,可深爱的人近在咫尺,毫无防备地释放着诱惑,这份煎熬,叫他如何能忍?
更何况他知晓,喝醉的沈念从不会留存记忆。无论自己对他做了什么,次日清晨便会忘得一干二净,他大可以趁机做些更过分的事......
还是忍忍吧。不能贪一时之快,让阿呆置身险境。
林凌敛下眉目,白日里莫岩手握刀柄、目露恨意的模样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虽阿呆自己体质已得到强化,远胜常人,并不易受伤,可皮肉终究是皮肉,如何能抵挡利刃?若对方骤然暴起伤人,孩儿定然会受创。
孩儿还想去苗疆腹地看书,那里究竟是何光景,尚未可知。自己怎能拖着虚弱的身子拖累他?他可是林凌,是沈念的守护者,绝不能成为他的负累。
吹灭油灯,林凌躺回床上,将沈念紧紧揽入怀中,轻吻他的发顶,鼻尖萦绕着让他无比安心的清淡药香,缓缓阖上了眼帘。
......
醉醺醺的叶欢被林凌推出房门,扶着门板一步一挪地往自己房间走。明明不过几步路,却像是走了许久也到不了头。好不容易摸到房门推开,却见屋里坐着一个人影。
嗯?这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他睁着迷蒙的醉眼,凑上前想看清对方的脸,可视线模糊一片,终究什么也没看清。索性懒得理会,摇摇晃晃走到床边,一头趴伏在被褥上,闭眼便要睡去。
不管这人是谁,但愿他离开时能顺手帮自己带上房门。方才进来时急匆匆的,竟忘了关门,秋日的夜里,终究还是冷的......
他动了动身子,想钻进被窝里,却浑身酸软,实在提不起力气——真羡慕师父,能这般放肆地喝醉,反正有林公子悉心照料。不像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即便冻上一夜,也无人知晓,无人过问。
想念弟弟了,自己离开江南已近三个月,不知志有没有长高些、健壮些,身体是否已然养好。柳姐心善,既答应了帮自己照养弟弟,想来定不会苛待他。如今志不必再跟着自己饥一顿饱一顿,还有阿秋陪着聊解闷,日子应当比从前好过许多。
嘿嘿,其实自己也不算差呀!能跟着师父学医,今日还在病患身上实操了把脉开方,好多人都恭敬地叫他“叶医师”呢......
他也成了医师,还这般年轻。等日后学成归来,便在江南开一间大大的医馆,要用实力告诉世人,并非只有老医师才值得信任。学医也要趁年轻,医学之道,绝不是考不上科举后的无奈之选......
思绪渐渐发散,叶欢正要坠入梦乡,忽然感觉自己被人翻身抱起。对方身形异常高大,抱起他竟毫不费力,还余有空闲掀开被窝,将他轻轻塞了进去。
这般高大的身形,定然是莫岩吧。叶欢迷迷蒙蒙地想,虽不知对方为何会坐在自己房内,但又劳烦他照顾醉酒的自己了。自己总在欠他的人情,前债刚还清,又添了新的亏欠,日后不知又要如何偿还......
腰间的带子被解开,衣襟被轻轻扯开,酒醉带来的闷热感总算散去些许。叶欢正想开口夸赞对方体贴,嘴唇却忽然被猛地堵住,一只大手毫无预兆地探入衣襟,在他身上肆意摩挲起来。
不......不要!
叶欢奋力想推开对方,可醉酒后浑身无力,双手软绵得如同棉花,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更何况对方身形壮硕,肌肉虬结,即便他清醒时拼尽全力,也未必能撼动分毫,此刻这般境况,更是徒劳。
嘴唇被粗暴地摩擦吮咬,对方的舌尖蛮横地想要探入。叶欢死死咬住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抗拒,可终究没能坚持多久。对方的大手轻易便捏住了他的下颚,稍稍用力,便迫使他松开了牙关。舌尖顺势入侵,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与掠夺,如同那只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大掌,半分温柔也无。
师父明明警告过他,莫岩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让他尽量离那人远些。可他偏偏不听,偏偏不当回事!无尽的后悔与深入骨髓的惧怕涌上心头,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角滑落。叶欢睁大眼睛,目中满是哀求,嘴唇被堵得不出话,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从鼻腔里断断续续地溢出。
那只肆意摩挲的手渐渐停了下来,对方缓缓收回舌尖,松开了对他嘴唇的禁锢。
“不要......莫岩......求你别这样......”
他不知道求饶能不能唤醒对方的良知,但此刻,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反抗。
对方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眼神晦暗不明。忽然,后颈传来一阵剧痛,叶欢大睁的双眼不甘地缓缓闭上,意识如同潮水般退去,最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莫岩伸出手,怜惜地擦去叶欢眼角未干的泪痕,心翼翼地帮他拢好衣襟,系紧腰带,随后一把将人连着被子抱起,稳步走出房间,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将叶欢轻轻放到床上,特意没有替他脱鞋,尽可能布置成他喝糊涂了自己爬上床躺下的模样。莫岩不舍地凝视着他熟睡的脸庞,低头在他软嫩的唇瓣上吮吻了许久,才缓缓松开。随后抱起叶欢的被子,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将门闩调到恰当的位置,房门一关,“咔嗒”一声自动落锁。
他喝得这般醉,明日一觉醒来,定会什么都不记得的。莫岩抱着怀中的被褥,埋首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张被子被叶欢盖了十,早已沾满了他身上的气息。那诱人香气随着吸气灌入鼻腔,在肺腑间久久缭绕,让他舍不得呼出半点。
他喜欢叶欢,不想用强迫的方式得到他。一时的痛快固然诱人,可事后呢?对方会惧怕他、远离他,他便再也没有机会靠近了。
忍耐,是为了日后的彻底占樱
回到自己床上,将布满叶欢体香的被子盖在身上,莫岩闭上双眼,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日里叶欢贴在他耳边的轻吟,回味着方才唇齿间的甘甜软嫩,以及那一身光滑细嫩、让人爱不释手的肌肤。被子底下的手,缓缓向下探去。
叶欢、叶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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